第300章 他没空
晚上,家属院客厅里,李航宇正搂着欣欣看剧,突然听到她的“噩耗”。
欣欣划拉着手机:“我姐订好票了,明天我们走。”
李航宇手一顿,皱眉:“你才来半个月,离开学还早呢?”
欣欣叹气:“我得回去考驾照,争取把科二过了。”
李航宇沉默两秒,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那今天晚上,你得好好陪我。”
欣欣挣扎:“哎!你悠着点!我明天还要坐火车呢!”
李航宇低头咬她耳朵,笑得痞气:“放心,我‘轻点’……”
三小时后,欣欣瘫在床上,生无可恋:“……李航宇,你管这叫‘轻点’?!”
李航宇餍足地搂着她,指尖绕着她的发丝:“科二加油,争取别把油门当刹车。”
欣欣踹他:“滚!”
深夜,招待所的窗帘透进一丝月光,张垚的手臂牢牢箍着恬恬的腰,呼吸灼热。
恬恬推他,声音发软:“你行了……明天你不训练了?”
张垚咬她锁骨,闷笑:“先把你‘练’了,省得你出国找小白脸。”
恬甜被他折腾得没脾气,指尖掐他肩膀:“不会……你这么厉害,我绝对看不上别人。”
张垚抬头,黑眸在暗处格外沉:“最好是真的。”
“过年必须回来,别省票钱。”
恬恬无奈,亲了亲他下巴:“知道了……”
张垚满意地哼了一声,翻身压住她:“我还没饱,继续。”
第二天一早,欣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走路时腿还有点发软。李航宇已经去基地了,只留了条消息:「路上小心,到了报平安。」
张垚靠在出租车旁,看见她这副模样,挑眉笑得促狭:“哟,昨天晚上战况激烈啊?”
欣欣瞪他一眼,声音沙哑:“闭嘴吧,你跟我姐还不是一样?”
张垚耸耸肩,没反驳,只是接过她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又拉开后座车门——恬恬已经坐在里面,头靠着车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张垚俯身进去,轻轻把她揽进怀里,低声叮嘱:“每周必须打电话,不准跟陌生男人说话。”
恬恬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肩上。
“你家我会定期去打扫,没钱了告诉我,我多出几次任务,别省钱。”
恬恬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像只慵懒的猫,往他怀里蹭了蹭。
张垚捏了捏她的脸:“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恬恬勉强睁开眼,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声音很轻:“安全第一,别找刺激。”
停顿两秒,又低低补了一句:“我爱你,等我回来……我们结婚。”
张垚呼吸一滞,手臂猛地收紧,低头狠狠吻住她。
直到出租车司机咳嗽一声:“……”
张垚这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哑声道:“好。”
副驾驶的欣欣全程昏睡,头歪在车窗上,偶尔嘟囔一句“李航宇你个禽兽……”
后座的张垚一直握着恬恬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戒指——那是他昨晚给她戴上的,之前给她买的金戒指,她答应了未来一年会一直戴着。
到了车站,张垚把两人的行李搬下来,欣欣总算清醒了点,识相地先跑去取票。
候车厅,他捧着恬恬的脸,最后警告:“敢找小白脸,我就申请跨国演习,直接飞你学校抓人。”
恬恬红着眼笑了:“那你最好飞快点,小心我跟人跑了。”
张垚咬她嘴唇:“……你试试看。”
广播响起她们车次的声音,恬恬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他:“走了!”
转身时,她没让他看见自己掉下来的眼泪。
张垚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
火车缓缓停靠站台,人群如潮水般涌出。
欣欣和恬恬拖着行李箱,脚步虚浮地走下台阶,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倦意。大年远远瞧见她们,立刻挥舞着手臂冲过来—— “大姐!二姐!你俩终于回来了!”
他一把抢过恬恬手里的行李,兴奋地絮絮叨叨:“妈包了饺子,爸炖了排骨,奶奶还炸了肉丸子!对了对了,金豆前两天还……”
张诚走过来,接过欣欣的背包,目光在女儿们疲惫的脸上扫过,眉头微蹙:“很累?”
恬恬轻轻“嗯”了一声,嗓音微哑:“火车上人太多,没睡好。”
张诚瞥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年,沉声道:“大年,闭嘴。”
大年张着嘴,话头戛然而止,不情不愿地抿住唇,但眼睛仍亮晶晶地在两个姐姐之间来回转。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安静得出奇,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欣欣歪头靠着车窗,眼皮沉沉地耷拉着。
恬恬则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大年憋得难受,偷偷从后视镜瞄父亲严肃的侧脸,又瞄瞄姐姐们,最终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三姐!大姐和二姐回来是回来了,但跟被吸了阳气似的!
回到家,邵秀秀和奶奶站在门口,见姐妹俩下车,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可算是回来了。” 邵秀秀接过行李,顺手拍了拍欣欣身上的灰。
欣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这是我家,我不回家干嘛?”
奶奶瞪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埋怨:“你还知道是你家?放暑假也不回来。”
欣欣笑嘻嘻地挽住奶奶的胳膊:“这不是回来了吗?”
邵秀秀的目光转向恬恬,语气温和:“机票给你订好了,后天的。钱也准备好了,到了那边办张卡,我给你转过去。”
恬恬点点头:“谢谢妈。”
晚饭时,饭桌上摆满菜,热气腾腾。
奶奶给恬恬夹了块排骨:“多吃点,国外可没这味道。”
恬恬低头应了声,筷子轻轻拨弄着米饭。
“张垚有空送你吗?”张诚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桌上瞬间安静。
恬恬指尖微顿,抬眼看他:“没有,他没假。”
张诚“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审视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