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别多想,都是巧合

“怎么了吗?红尘院长。”

紫月看着镜红尘的表现,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张乐萱肯定和日月帝国有点关系。

“没什么,只是这位姑娘,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镜红尘指尖微颤,镜片后的瞳孔紧缩如针,却又在瞬息间恢复如常。

“这样啊,毕竟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这位是史莱克学院内院的大师姐,怎么可能和镜红尘院长相识,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紫阳碧眸闪烁,走上前解释,但话语中好似又在暗示着什么。

“这样啊,或许只是一个巧合。”镜红尘神色如常,眼底却暗流涌动,目光看向张乐萱,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不知姑娘的武魂是什么?是否能让老夫一观。”

张乐萱黑眸似水,浅浅一笑,“既然是红尘院长要求,小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的武魂是月。”

话音未落,一轮银月自她头顶冉冉升起,清冷的光辉如水银泻地,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那月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仿佛能涤尽世间一切污浊。

镜红尘的表情彻底凝固。

这确定是斗罗大陆之人,不是我日月帝国之人?月武魂,这分明是银月武魂!

“红尘院长,怎么了吗?”紫月上前一步,红唇带着别样的笑容,接着提醒道,“大师姐可是很厉害的,带领着学院连续参加两次全大陆高级魂师大赛,都取得了冠军。”

闻言,镜红尘越发觉得诡异,哪届大赛没有自己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身影,为什么自己都没听说过史莱克学院中出了一个银月武魂的魂师?!

一定是史莱克学院往我日月帝国中塞内奸了,看来,是时候肃清一下了。

他的眼眸变得严肃,对面前的银发少女说道:“紫月,你暂时带着你等同伴去你的湖边别墅住一下,我学院内要处理一点事情。”

“好!”紫月点头,感觉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中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若是张乐萱坐实身份,怕是整个日月帝国,都要上下肃清一番。

“乐萱,我们走吧!”

紫阳带着众女离去,院长办公室内从小归于寂静,但镜红尘眸底的怒火却是丝毫未减。

他的肩膀不断颤抖,声音带着难得的疯狂,“银月武魂!银月武魂!哈哈哈哈!这可是我日月帝国特有的武魂?!”

恐怖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冰冷的办公室之中,他眼底的杀意彻底沸腾,“我倒要看看,斗灵和天魂那两届的带队老师是谁!居然敢隐瞒如此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翻开卷宗,仔细和记忆中的人核对,这两次虽然都有老师带队,但皆没有派出明德堂的供奉,论起重要程度,谁比的上笑红尘和梦红尘呢。

……

夜幕低垂,明德堂内灯火依旧明亮。镜红尘手持一叠泛黄的资料,步履沉稳地穿过供奉堂的长廊。他的影子被灯光拉的悠长,在地面上摇曳如鬼魅。

“孔老!”

他指尖轻触门铃,声音在寂静的堂内回荡。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露出内室的光景——

一位白发老者负手而立,虽年岁已高,却精神矍铄。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金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笑意温和:

“红尘,你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魂导器方面有所突破吗?”

“孔老……”镜红尘沉思一会,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有一个重要的消息,你情绪别太激动。”

孔德明抚须而笑,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现在举目无亲。肯定不是关于我的。是魂导器方面又有所重大突破,说来听听。”

“孔老。”镜红尘深呼一口气,声音平静道:“我见到一位拥有银月武魂的女孩,根据资料,大概26到27岁!”

空气骤然凝固。

孔德明的手指僵在半空,瞳孔剧烈收缩。

银月武魂?二十六七岁?

这两个词在他脑海中炸开,如惊雷般轰鸣。

“你再说一遍!”老者的呼吸变得急促,斗罗大陆上最好反应血脉的就是武魂。

“孔老,你听的没错,是一位拥有银月武魂的姑娘。”镜红尘神色不变,重复道。他知道亲人一直是孔德明心中痛点,“他叫张乐萱,是史莱克学院,内院的大师姐。”

闻言,孔明德发现某些问题,“等等,史莱克学院的大师姐?怎么可能会来日月帝国?之前交换生的时候不在吗?你现在才告诉我?”

“是紫月和紫阳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往返两片大陆了!”镜红尘语气不骄不躁,依旧冷静分析。

“的确足够了。”孔德明强压下情绪,把资料全部交给我。

“好!”

老者拿走镜红尘手中的资料,细细翻阅,眉头越皱越深。

灯光忽闪,映照出老者剧烈起伏的胸膛。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白,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幻影。

整整两届大赛,居然没有一个人讨论张乐萱的武魂。

我堂堂日月帝国居然被斗罗三国的探子渗透如此之深。

“红尘,是时候清理一下杂碎了,真当我日月帝国人人可欺不成!”孔德明心底燃起一股杀气。

“好,已经开始调查,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镜红尘声音冰冷刺骨,似从万载冰窟之中吹出。

“好!”孔德明声音恢复如常,“现在那姑娘在哪?带我去看看!”

镜红尘抬起头,对老者说道:“住在紫月的湖畔别院之中,现在天色已晚,估计已经睡了吧。”

长舒一口气,孔德明闭上眼睛,喉间滚动的哽咽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那就明天再去。”

供奉堂顶的魂导灯忽明忽暗,将老者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夜风穿过窗隙,带起案几上泛黄的纸页,沙沙作响如泣如诉。

……

翌日,晨光初绽,湖面泛着细碎的金芒。

镜红尘引着孔德明穿过林间小径,落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老者银发微颤,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唯有那双泛着光芒的眼眸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希望是那孩子……”

“希望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