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再次到来的假期
“贝贝,怎么又是你?”
唐雅眉头微蹙,马尾在风中轻晃,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少女双手抱胸,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手臂,目光冷淡地扫过面前的白衣青年。
贝贝站在原地,衣袍随风。他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别一天天的缠着我!”唐雅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和个狗皮膏药似的。”
紫月站在一旁,银发微扬,紫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瞥了贝贝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贝贝,我知道你愧疚。”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但你能不能干点实际的事情?”
贝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自己除了给唐雅弄了一个核心弟子外,就再也没干过实事。
“走吧,别理贝贝!”江楠楠冷哼一声,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修长的双腿迈开,径直从贝贝身旁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唐雅没有回头,甚至连余光都吝啬给予。她的背影决绝而冷硬,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纠葛。
紫月看着唐雅,紫眸微眯。她心里清楚,以唐雅现在的修炼速度,想要再加速提升魂力,只能带着唐雅去圣灵教一下了。
贝贝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唐雅那冷淡的眼神如刀般刻在他心头,悔意如潮水般涌来,却又无处宣泄。
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午后的阳光透过林间枝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此时早已没有贝贝的身影。
紫月银发微扬,忽而侧首看向唐雅,紫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唐雅,”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交换生,有兴趣吗?”
唐雅脚步一顿,青丝摇晃。她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又不会魂导器,我去有什么用?”
紫月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你是不会,但日月帝国不是还有霍雨浩这个唐门唯一弟子吗?”
她的语气平淡,却暗含锋芒,显然已将贝贝彻底排除在唐门之外。至于那些被带走的唐门绝学?日后自有清算之时。
之后的魂师大赛必须复刻一波唐雅拿着蓝银霸王枪刺穿贝贝胸口的名场面。
至于贝贝必凉的。
唐雅眸光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说去,我就去吧。”她的声音轻快,却又带着几分释然,“正好可以离这烦人精远一点。”
江楠楠听到这话,连忙说道:“我也去!我也不想见徐三石。”
紫月微微颔首,“我会和穆老说的。”
远处,钟声悠扬,正午的骄阳洒落,将三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假期前夕。
古月娜银发如瀑,紫眸中带着不满,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紫阳的右臂:“紫月,你说过你弟弟会帮我的。”她的声音清冷,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紫月唇角微扬,左手同样牢牢扣住紫阳的左腕:“那我现在不是还有用吗?”
她银发轻晃,紫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月和我走,我有点事情需要我弟弟!”
古月娜眉头微蹙,指尖在紫阳臂上轻轻摩挲,最终不情不愿地松开:“哼。这次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不过,他不许给我沾花惹草!你得给我看住他!”
“好,我试试!”
紫月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将紫阳拉近,另一只手顺势环住古月娜的肩头,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古月娜身子一僵,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终究没有退开。那种同源的感觉,让她生不起排斥的心思。
“好了。”紫月的声音轻柔似水,银发与古月娜的秀发交织在一起。她微微侧首,亲昵地蹭了蹭古月娜白皙的脖颈,“下个月回来,我们一起出发去日月帝国。”
古月娜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将紫月往怀里带了带:“早点回来。”她的声音依旧清冷,此时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好的。”紫月松开怀抱,银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牵起紫阳的手,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学院小径的尽头。
古月娜站在原地,紫眸中倒映着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转身离去,银发飘舞间,身影已融入星斗大森林的暮色之中。
而此时的大陆上,暗流正在涌动。星罗帝国散布的谣言适得其反,无数魂师对那个神秘的“魂王”产生了浓厚兴趣。明斗山脉中,探寻者的身影日渐增多,每个人都渴望找到那传说中能魂王打九十八级超级斗罗的秘密。
但这些人中,不乏有日月帝国的探子,借此大好时机向日月帝国传递收集到的情报。
当然,相对的,日月帝国边境也有星罗的探子,蒙混过关,此时的两国边境鱼龙混杂。
这一变故,正在悄然改变着大陆的格局。
更令人意外的是,当史莱克学院九十八级的超级斗罗都败于魂王之手的消息传开后,不少本欲投考史莱克的天才纷纷转向各自帝国的学院。
他们是天才,但不傻,这肯定是史莱克学院有问题。
紫阳与紫月对这些纷扰毫不知情。离开史莱克后,两人的身影直接没入虚空,踏入那片灰白死寂的冥土世界。
空间裂缝闭合的刹那,将尘世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在外。
……
与此同时,在一座孤寂的山村。
轮椅的金属轮轴在湖畔的碎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姚浩轩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平静的湖面。
他的下半身空荡荡的,残破的裤管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是邪魂师尸爆留下的代价,也是他为史莱克学院断后换来的“荣耀”。
“呵……荣耀?他们管这称之为荣耀!”他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半年前,学院还承诺会全力救治他;半年后就无情地抛弃他,连最和善的治疗系老师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湖水漫过轮椅的踏板,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他最后看了一眼岸边——那里空无一人,连只飞鸟都没有。
“这就是……我拼死守护的学院?”
当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时,他忽然笑了。黑暗降临的刹那,眼前却骤然亮起一片灰白——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