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章 报复
虽然缉捕司经过衙役们的互相举报后干净了许多，但事关前朝余孽，高烨学自然不会透露此事。
安排缉捕司的衙役自行去巡街，寻找其他地下组织的线索。
而姜涛君和张骞熙则被高烨学留在办公房，一同看前朝余孽的卷宗。
张骞熙啧啧道：“去年江南的案子闹得那么大，原来是前朝余孽在捣鬼，我就说江南的官员怎么那么大胆。”
虽然朝廷没有将详情公布，可按照事后按照朝廷的处置，江南官员显然有了谋反的消息。
张骞熙初知道此事都惊了，大乾正值盛世，竟然有人敢造反？
如今得知里面有前朝余孽的身影，心想这才对嘛。
姜涛君一直在京城，他知道的消息比张骞熙多，姜振亮虽然没告诉他详情，但言语间透露江南一事另有隐情，如今得知是前朝余孽所为，倒是不意外。
他对前朝皇室建立的神教更感兴趣：“这陶氏倒是会见缝插针，南疆各部落寨民久居南疆，不服教化，愚昧无知。陶氏建立神教，以神使自居，百姓素来信奉神明，让他们得以在短时间内收到南疆，以南疆瘴气为屏障。数十年过去，后方稳定的情况下，陶氏想来派了不少钉子入大乾。”
姜涛君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高烨学深以为然：“公主如此重视前朝余孽，便是深知他们绝不会放弃在京城布局。”
之前慕映烟告诉高烨学暗楼楼主很可能是京城所有前朝余孽的首领。
他在看完卷宗后，也认可慕映烟的猜测。
这么多年，暗楼被剿灭了数次，暗楼楼主始终逃脱在外，而且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死灰复燃，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也只有得到前朝皇室支持的前朝余孽可以做到。
高烨学话音刚落，正在翻看卷宗的张骞熙和姜涛君两人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高烨学：“这卷宗中竟然怀疑兵部尚书刘明阳是前朝余孽？”
这未免太惊悚了！
不仅如此，姜涛君还看到了刘明阳这么多年来提拔过的所有人的名单，郑青曼的父亲赫然在其中。
虽然郑智杰的资料中写有锦衣卫对他的调查结果，初步排除了他的嫌疑。
可姜涛君还是忍不住皱眉。
牵扯进前朝余孽的案子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又想到郑青曼是镇国公夫人的义女，楚定驰的义妹，除非确定郑智杰有嫌疑，否则锦衣卫不会对郑家做什么。
姜涛君稍稍松了口气。
高烨学道：“按照卷宗所说，将刚出去的婴儿送进大乾是前朝皇室渗透大乾的手段之一。之前的兵部侍郎梁文兴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姜涛君不得不承认这种怀疑很有必要：“既然刘明阳有嫌疑，那我们是不是要调查他？”
高烨学点头：“如今我们知道的线索，也就只剩下一个刘明阳，其他人不是在牢里就是死了。”
张骞熙听言道：“所有前朝余孽都被凌迟处死，还是公主府的护卫统领亲自动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公主了。”
高烨学猜到了原因，但他没说，只是道：“这与我们无关，专心办案就是。”
他指了指桌子旁的另一摞卷宗：“这些都是刘明阳的卷宗，以及这段时间锦衣卫对他的监视记录，我们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看完这些卷宗，尽量从中找到线索。”
如果从卷宗中找不到线索，那他们只能继续调查暗楼了。
暗楼可不好调查。
......
虽然慕元初并未严惩宁远侯，但宁远侯世子吴尧成被判死刑是事实，朝野内外的气氛显然有些怪异。
而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宁远侯在五军营举办演武，一连将数十位中层将领官降一级，而这些空出来的位置，一半安插上宁远侯的亲信，一半给了那些有能力却因为没有站队被打压的将士。
一场演武，而宁远侯成功拉拢了五军营中不被重用的将士们。
但同时因为宁远侯一点不留情面的行为激怒了五军营的各大派系。
他们在五军营经营许久，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宁远侯将五军营掌握在手中。
演武第二天，弹劾宁远侯的折子就到了慕元初的案头。
而弹劾理由都是现成的，就是之前吴尧成的案子。
他们认为宁远侯教子不严，哪怕不将他罢官免职，最起码应该免了他五军营总兵的官职，以示惩戒。
慕映烟姐弟看到这些弹劾折子，压根没心思搭理。
慕映烟将折子随手丢在一边：“留中不发。”
慕元初点头：“我还想看他们狗咬狗呢，一群武将也想玩弹劾的把戏，哼，痴心妄想。”
五军营演武刚结束，就有人弹劾宁远侯，傻子都知道谁干的。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宁远侯这么有魄力，竟然直接换了数十个人，这是把五军营中的各个派系都得罪了啊。”
慕映烟道：“估计是被吴尧成的事刺激到了。宁远侯向来霸道，他压根就没想过和其他人共同执掌五军营，这些派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的眼中钉。”
慕元初还是惊讶宁远侯的果断：“五军营那些将军就没一个简单，宁远侯直接对上他们，怕是讨不了好。”
慕元初一语成谶。
弹劾宁远侯的折子被慕元初留中不发，但五军营的各个将军受了气可不是吃哑巴亏。
几日后，军营的休沐日到了，五军营的将士三三两两结伴到城里玩乐。
宁远侯府
宁远侯同样在休沐，刚用过午膳，下人就慌张跑进来，道：“侯爷，南城兵马司派人来传话，说是五军营的众多将士在南城被袭击，好像伤得不轻。”
“什么？”
宁远侯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清楚。”
宁远侯立刻让人备马，准备亲自去查看。
虽然还没查明真相，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冲他来的。
要不然天子脚下，怎么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五军营士卒动手！
这是不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