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七彩灵光
“魔窟？那是什么地方？”陈小任问道。
魏云书道：“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可以简单看作仙魔战场通往咱们大闾的通道。”
“仙魔战场？”陈小任更懵了。
魏云书却没有再深入解释，只道：“正因为咱们大闾朝要面对魔族的威胁，各大宗门核心弟子大多已派去魔窟镇守，境内妖魔这才多处于无人管束的状态。”
“而且随着仙魔战场那边局势愈发严峻，咱们能够腾出来对付境内妖魔鬼怪的人手只会越来越少，大闾的妖魔鬼怪往后只会越来越多。”
“让百姓习惯这些妖魔的存在，以及下放各种不须通玄便可修习的武功秘籍，培养更多的武师来对付低阶妖魔便是咱们过去采用的策略。”
“这条策略已实施百余年，可境内妖魔还是越来越多，清阳县这边有咱们上清宫镇压着还算好的，一些没有修炼宗门看顾的州府更是惨不忍睹。”
“是以近几年帝君正在考虑组建一个名为除魔司的组织去对抗境内妖魔，届时各宗和修炼世家都要遣出弟子参与。”
“往后极有可能过渡为宗门和世家弟子先在除魔司历练过后才能前往魔窟杀敌。”
“待除魔司正式组建，你们或许都要进去历练一番。”
“至于你方才说的吴天道人和漪水真君，这两只大妖一来擅长逃遁，不易擒杀，二来作恶也有限，留他们在此，约束一方，反倒比多出许多小妖还来得安稳，这也是近年来咱们作出的一些尝试，让威胁小的大妖来抑制小妖的诞生，目前看来还算有些成效。”
“那你们不担心养虎为患？”陈小任再问。
魏云书考虑片刻才回道：“说到底还是一个战力调配的问题，咱们只能优先处理更重要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它们变得更重要，那必然是要先调集战力将之灭杀。”
陈小任终于解开心中疑惑，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魏云书又道：“人力有穷时，妖魔无尽日。对咱们修士来说，这便是咱们这个世界的真实景象。有人知晓后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有的人直接坠入魔道，妄图另辟蹊径。”
“今日本殿对你二人揭露真实，小任我是不怎么担心，倒是子睿……”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颇具深意地看着刘子睿。
虽然只是初次相见，但今日发生之事可不算少，对二人的性子，他已摸清了五六分。
刘子睿察觉到这是对自己的一个小小考验，当即挺胸道：“我虽没任哥儿那般有本事，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徒，再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若怕死，父母奶奶还有奉养我的乡亲由谁去保护？”
魏云书缓缓点头赞许道：“刘员外果然将你教得极好。自古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你小小年纪能顾虑一镇之地已是难得。”
“但愿你始终记得今日初心。”
“好了，这个问题便说到此，你们可还有别的疑问？”魏云书再度看向陈小任。
陈小任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少宗主为弟子解惑，弟子没有别的疑问了。”
说罢伸出拇指在断岳刀头上一摸，便也滴血绑定了自己的身份玉牌。
两个天才弟子到手，魏云书脸上这才又浮现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再对陈小任道：“子睿的天赋我已知晓，倒是小任你方才并未完成测灵，我想再帮你测一次，以便于日后因材施教，你意下如何？”
若他在陈小任滴血绑定前身份玉牌提出再次测灵，陈小任或许还会有些别的想法，可此时陈小任已身为上清宫弟子，就算测出资质再差，只要不是违反门规，即便他身为上清宫少宗主，也要顾及颜面以及刘子睿的想法，不可能再轻易将其革出。
陈小任略加思索便明白了魏云书的诚意，只当他确实是想知道自己的天赋，便道：“正好我也想知晓自己天赋如何，有劳少宗主。”
——
一柱香后，陈小任和刘子睿从上清殿中走了出来，跟随守在殿门外那位名叫杨关的师兄去了传法殿。
魏云书则怀着难以压抑的激动心情到隔壁主殿给祖师爷上了一柱香。
“愿祖师爷保佑这两个弟子无灾无难，顺利成长，我上清宫想要中兴，总算有望了。”
路上，刘子睿时不时目光古怪地打量陈小任一眼。
陈小任无奈，只得对他说道：“我天资超群这种事你不是早就知晓了么，为何此时又变得这般大惊小怪的。”
刘子睿道：“知道是一码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码事。连少宗主都说从未见过，我岂能不怪？”
“好了，莫要说漏了嘴。”陈小任提醒他道。
刘子睿连连点头，又道：“连朱师姐和苏师姐都不能告知，幸好守秘密的是我，若是任哥儿你自己，只怕要将自己憋死。”
“嘿嘿。”陈小任笑了笑，默认了，他可不是能守得住秘密之人。
方才在偏殿单独测灵，他秤出来的灵光竟是七彩之色，若非魏云书及时掩盖，只怕便要穿过两丈高的偏殿透顶而出。
如此异象，魏云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陈小任天赋绝佳，是为本宗最高机密，让二人不许向任何人透露。
来到传法殿，杨关让传法殿值守弟子前去通传，自己则陪同陈小任二人在殿门处等候。
不一会儿，便有位看起来三十出头身着紫袍的道姑走了出来，面色不虞地对陈小任二人道：“你们两个便是魏云书今日定下的真传弟子？”
陈小任和刘子睿跟着杨关行礼道：“见过传法长老。”
“就会给我找事做。”道姑抱怨了一声，打发了杨关，只将陈小任和刘子睿接了进去，带着二人一边往殿中走去，一边对二人道：“我姓郑，往后你们叫我郑长老、传法长老都可以。”
“真传弟子除本经外，每人可挑选三道功法，你二人尚未入门，功法可在三年后再来挑选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