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恢复身份

伽罗回到家,走到放那刀的地方,刀身在灯光照耀下反射些许光线。

他伸手去触摸,却停在半空。

看好一会儿才上楼休息。

一缕凉风吹在小心面上,他呢喃的喊着,“爸爸……这棵树长大……妈妈真的就会回来吗?”

可惜……

妈妈没能回来,爸爸也跟着离开

只剩他一个人孤独的守着那个家。

到最后

就连唯一的念想——那棵树也没了。

清晨

本应响起的闹钟此刻却异常安静。

以至于伽罗一直睡到将近10点才醒。

强烈而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不由得眯起双眼。

待稍微清醒后,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转过头看向床头的闹钟。

只见闹钟上清晰地显示着“10点”的数字,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10点?这闹钟难道坏了不成?”伽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迅速穿上鞋子。

由于太过匆忙,他甚至来不及洗漱,冲下楼去。

来到楼下的客厅时,根本不见小心身影。

伽罗带着一丝疑虑上楼,朝着小心房间走去。

敲几下门没有回应,开门一看,小心还在睡。

他将房门关好,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好下楼做午饭。

阿卡斯如同掐准时间一般,带着凯撒敲响大门。

伽罗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打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我准备出门去外面吃饭。”

阿卡斯可完全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非常不客气地用力一挤,直接从伽罗身旁挤进屋内,朝着厨房走去,“那你这灶台上摆放的这些菜是怎么回事呢?”

伽罗跟在后面走进厨房,随口回答:“这量不够你们吃。”

凯撒笑着将手中提着的一大袋菜递给伽罗,拍着他肩,“你就认命吧!”

伽罗接过袋子,看眼里面的菜,无奈地叹气

过一会儿,他突然问阿卡斯:“你还想吃牛排?”

阿卡斯此时正在客厅四处晃悠,“反正菜都在那儿,你就看着做呗!”

一个半小时后,做好的饭菜被端上桌。

伽罗看着躺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阿卡斯喊:“别躺着了!去拿碗筷。”说完,快步走上楼。

叫醒小心,等他洗漱完,两人才一同下楼。

阿卡斯坐在椅子上,心里直犯嘀咕:伽罗上楼这么长时间还不下来?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伽罗和小心出现在楼梯口。

走到餐桌伽罗才看到只有三副碗筷。

忘和阿卡斯说,一共是四个人吃饭。

他去厨房又拿了副碗筷。

阿卡斯震惊得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移。

一顿饭在略显诡异的氛围中吃完。

吃完饭,小心帮伽罗洗好碗就上楼去。

阿卡斯终于憋不住心中疑问,问,“这人是那天和你一起吃早饭人?”

“嗯。”

得到确认答案后的阿卡斯更加惊讶,“他直接住在你家里啊?”

伽罗面不改色地解释:“只是暂住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天过去。

这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20年宣告死亡的人已经突然回来。

除了职位上的东三区区长,变成前东三区区长外

其余不变,就连权限也往上升了一个档。

所有相关、曾经被封存起来的信息也在此刻再度全部公之于众。

那些知道小心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脑海中浮现出曾被他支配的那段如噩梦般的日子。

而对于20年前有关小心的那篇报道,官方最终给出的回应是:[他当时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一直昏迷不醒。为防止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对他不利,才对外宣称他已经离世的消息。]

小心在身份恢复后,立刻被送去接受一连串详尽的身体检查。

检测的效率极高,没过多久结果就出来。

军长盯着手中那份新鲜出炉的报告,又从抽屉里取出不久前的另外几份相关结果摆在桌上。

眉头紧皱,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些结果之间似乎都存在着某种难以理解的关联。

苦思无果,军长叫小番询问清楚具体的情况。

军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这三份结果我想不通!”

“它只是寄生在我身上。”

军长指着其中一份报告问道:“这里说它有你的基因。”

“我是它的养分。”

这两句回答很明了,足够军长理清脑中乱麻。

稍顿片刻,军长继续追问:“那......那个变异体呢?”

小心轻描淡写地回应:“回家了。”

军长沉默着,过去许久,长叹口气。

“你身上的伤好也是因为它?”

“嗯。”

军长将三份结果收进抽屉,“所有权限已被恢复,甚至比以往还要高。”

小心颔首。

紧接着,军长关心地问:“住在他家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小心直截了当地问:“我的新住处什么时候能安排好?”

军长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这个......还需再等待一段时间。”

两人闲聊着,氛围倒也算得上融洽。

军长突然起身,缓声问:“要不要一起去见见你的父母呢?”

“嗯。”小心站起身来,跟在军长身后。

他们并朝着那座庄严而肃穆的纪念碑走去。

路上,东四区区长正迎面走来。

他向着军长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并问候:“军长好!”

在与军长打过招呼后,目光便迅速转向站在一旁的小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

早在22年前,小心曾杀死了东四区区长的弟弟。

他得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便是小心将刀从自己弟弟的身体中抽出的场景。

他不知道那个时自己的弟弟已被感染,成为变异体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由于信息的缺失,他并不知晓

因此多年来始终将这份仇恨深埋心底,无法释怀。

在得知小心死讯时,他也曾有过短暂的欣喜若狂,随后便是茫然。

军长带着小心继续往前走。

20年了,小心已记不清前往纪念碑的路

心中有丝愧疚:自己怎么能记不清爸妈的位置呢?

军长适时开口,“纪念碑的位置挪动过,路也不是原来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