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你当她不想离?
顾墨白继续说道:
“而那些血棺血咒,更是古人对付仇敌或镇压邪祟的终极大招。
他们耗尽心血建造的陵墓,不仅是死后栖身之所,更是精心设计的杀人陷阱。
现代人拿着洛阳铲、金属探测仪,就以为能轻松破解古人的智慧,简直是自寻死路!”
林盼盼看着他道:“你怎么对这些这么熟悉啊?”
顾墨白笑眯眯道:“走,我带你去见我的师傅。”
顾墨白带着林盼盼刚进郑家院子,就看见头发花白的郑老爷子正弯腰锄地。
老人抬头认出人,立马把锄头一扔,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你个臭小子!跑东北那么久,啥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刚到家,给您带了瓶好酒!”顾墨白从包里掏出酒,递到老爷子跟前。
老人眼睛一亮,搓着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记着我!对了,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林盼盼。”顾墨白揽过身旁人介绍。
郑老爷子上下打量一番,摸着胡子直点头:“模样周正!我这徒弟脾气倔,往后多担待啊!走走,进屋坐!”
穿过爬满丝瓜藤的小院,林盼盼这才发现院里摆着些奇怪的石头和陶罐,错落有致地围成圈,乍一看像堆杂物,仔细琢磨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门道。
进了堂屋,里头家具看着普通,可再仔细一看,居然都是紫檀木做的,用了几十年都没走形。
墙上挂着的字画也不花哨,几幅水墨画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可墨迹浓淡间藏着股韵味,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整个屋子没有亮闪闪的装饰,却让人莫名觉得踏实,连呼吸都跟着顺了几分。
“嗐!你这孩子出去这么多年,总算回来了,这一次不打算走了吧?”
顾墨白摇了摇头道:“确实不打算走了,对了,巧巧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她还能过得怎么样啊?你下乡那阵,她爹妈硬塞她进了张家的门。
谁能想到那张家看着体面,内里全是腌臜事。
公公爱赌,婆婆刁钻,男人更是个没本事的,喝了酒就拿老婆孩子撒气。
顾墨白皱眉道:“都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婚?现在又不是旧社会!”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将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瓷杯磕在桌上发出闷响:
“你当她不想离?可这村里的规矩像座大山压着!
老辈人嚼舌根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离了婚就是败坏家风,娘家人都抬不起头。
她拖着三个娃,离了婚去哪讨口饭吃?张家攥着这点,越发有恃无恐......”
郑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转头一看,郑巧巧背着个孩子,手里还拽着俩,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孩子们衣服皱巴巴的,小脸冻得通红,大的那个还在抽抽搭搭抹眼泪。
“爷爷......”郑巧巧声音又轻又弱,抬头看见顾墨白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顾墨白盯着眼前人,差点没认出来。
曾经扎着麻花辫的活泼姑娘,现在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地挽在脑后,身上的旧棉袄打着补丁。
他喉咙发紧:“巧巧姐,你咋成这样了?”
郑巧巧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家门不幸啊......这几天婆家不给饭吃,娃饿得直哭。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带他们回来讨口饭......”
郑老爷子心疼得直抹脸:“离了吧,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不行啊!”郑巧巧慌忙摆手,声音带着哭腔:“要是离婚,张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娘几个......”
顾墨白往前跨了一步,语气坚定:“巧巧姐,只要你想离,别的不用操心,我一定帮你解决!”
林盼盼看着这个郑巧巧,确实过得挺不容易的。
郑巧巧看着他道:“可,那就是个泼皮无赖,我怕到时候你治不了他,你就没见过他那样的。”
顾墨白看着她道:“没关系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
郑巧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墨白,我带着几个孩子住这儿,就怕张家找来闹事。
能不能......住到你家去?”
顾墨白喉头微动,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林盼盼。
就在这时,郑巧巧像是才注意到这个陌生女子,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她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慌乱地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背上孩子的衣角:“这位是......”
话没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连忙又补了句:“不好意思,是我太冒失了。”
林盼盼淡淡一笑道:“没关系的,巧姐你要是想住到我们家去也没关系,这样的话他也找不到你。”
郑巧巧眼圈红了:“多……多谢,我……我和顾墨白就是姐弟,你可千万别误会。”
林盼盼点了点头道:“嗯,不会的,那今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郑老爷子看着林盼盼道:
“盼盼,还得多谢你,你多关照关照我们家巧巧,这丫头啊!
脑子有点拎不清,我都多次让她离婚了,可她总是瞻前顾后的,行事太犹豫了。”
林盼盼微微一笑道:“女人都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的权利,但是也得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郑巧巧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她是再提醒你,现在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现在的选择,对你,对孩子都非常重要。
你离不离婚,还是得自己考虑清楚。
巧巧啊!爷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害怕,爷爷就是你的靠山,你就是不听。”
郑巧巧低着头,眼泪夺眶而出:“可是爷爷,要是真离了婚,这三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她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带着哭腔发颤:
“谁不讲究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离了婚,人家得戳着脊梁骨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她望着三个饿得直揉肚子的孩子,眼神满是绝望:
“上学要填家庭成分,别人问起来,我咋说?
说他们爹是个赌鬼、酒鬼,天天打老婆孩子?
到时候孩子被人笑话没家教,在学校抬不起头,我这当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