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年关将至,虎灵酒馆
伴随着青鸾仙帝话音的落下,其余两位仙帝,皆陷入了沉默,神色不断变幻,显然是在权衡。
良久,真武仙帝终于忍不住,轻轻点了下头:“我赞成,不过你是如何打算的,只有我们三个一起下界吗?”
“尽管凭我们三人便足够了。”
青鸾仙帝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笑意,道:“不过,还是带上一些下属比较好。”
“没问题。”
两位仙帝齐齐点头,随后,罡雷仙帝出言询问:“那我等什么时候出发?”
青鸾仙帝沉吟片刻,随后说道:“三个月之后,虽说它在短时间内不能出手,可我等也要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尽管并没有明说,可是两位仙帝都明白,对方口中的那个“它”指的是什么。
“不错,凡事总归还是要谨慎一些。”
真武仙帝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待三个月之后,再来找你。”
……
年关将至,大雪纷飞。
整个北域,被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极为美丽。
此时的离火王都,从外表上看,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雪城池。”
不过,即便如此,王都的各处仍旧有城卫负责把守。
负责巡逻的将士,也不曾缺少。
他们的修为虽然不算高,可毕竟不是普通人,这点儿寒冷对他们起不到半分作用。
而街道上,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贴上了对联。
修士们走在街道上,个个面带笑容,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过年了啊……”
望着眼前的景象,林霄心中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这是他到这方世界以来,过的第一个新年。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上面连着黑色貂裘,腰间则是挎着天子剑。
乍眼望去,说不出的贵气。
周围街道上的行人,在见到他以后,皆下意识的驻足,投以敬畏的目光。
不过,看对方只是想要随意逛逛的模样,倒也没有人自讨没趣的主动打招呼。
“陛下,此次出行,莫不如去虎灵酒馆看看?最近在咱们王都可是热闹的很呢。”
此次跟随林霄出行的,依旧是李清风。
没办法,谁叫他会说话,还爱拍马屁呢。
“虎灵酒馆?”
林霄不由回想起挺久以前的那对兄妹,道:“是那个叫二虎的傻小子,还有叫灵儿的小丫头吧?”
“正是。”
李清风点了下头,旋即不由发出一声轻叹:“这对兄妹在临州已经没了家,无牵无挂,再加上陛下也说过,要臣将这对兄妹安置一番,便出了钱,为他们在王都内买了间店铺。”
“城里不少修士都知道这对兄妹的境遇,因此,平日里也都颇为照顾他们的生意。”
“现在他们呀,对陛下可是感激不尽。”
听着李清风的娓娓道来,林霄的嘴角不由流露几分笑意:“李尚书果真不愧忠臣之名啊。”
“能为陛下做事,是臣的福分。”
说到这儿,李清风的脸上不由有些得意:“别人想做,可都还找不到门路。”
这个马屁的水准,可以说是相当之高了。
林霄笑着摇了摇头,旋即说道:“罢了,回去以后,自己把这笔钱给报了吧,我的命令,总不至于让臣子来买单。”
随后,在李清风的带路下,两人便来到了虎灵酒馆。
这间酒馆的面积并不大,至多只能容下数十个人,不过,在王朝这等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想拿下来,也是天价了。
刚一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沸沸扬扬,酒客们高谈阔论的声音。
“来来来!再走一个!”
“哈哈,什么时候你家里的婆娘居然还会给你钱花了?”
“好久没享受过这么舒服的年了。”
走进酒馆,便见二虎正搭条毛巾,在酒馆内来回走着。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不过脸上却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柜台边,灵儿则是皱着小脸,一边盯着账簿,一边拿着盘算,苦思冥想。
“客官,里面……”
二虎察觉到有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以及浓浓的激动。
“陛……陛下?”
由于他的心中太过震撼,以至于声音过大。
几乎所有的酒客,同时停下了议论,朝着林霄望来。
当看清其面庞后,一个个连忙便想要起身行礼。
“好了,都免礼吧!”
林霄嘴角含笑,道:“大家该怎么喝就怎么喝,若是因为我,耽误了诸位的酒兴,岂不是罪过?”
酒客们见此,也都回过神来,纷纷笑着点头,不过,议论声却是明显小了许多。
“没想到,陛下还真是平易近人啊!”
“是啊,以前没注意到,现在近距离看,真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般。”
……
就在众人议论期间,灵儿不知何时,也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林霄。
手中的账簿,也是“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
紧接着,眼眶之中竟禁不住浮现些许晶莹。
“怎么,不欢迎我吗?”
林霄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没!”
灵儿连忙摇头,胡乱的揉了揉眼睛:“灵儿是开心的想哭。”
事实上,就连二虎,眼眶也不由有些发红。
在他们兄妹二人看来,当初林霄肯相信他们说的话,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后来,因为兄妹无依无靠,更是置办了这间酒馆,才能有今天。
心中对于林霄的感激,早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至于日后是否还能再相见,他们却是从未敢想过。
在他们看来,林霄尊贵无比,事务繁忙,又怎会记起他们这两个昔日的小可怜虫?
就更不要提来酒馆用餐了。
眼下所发生的一幕,实在是让他们兄妹二人开心的想哭。
“陛下,你快坐!”
二虎揉了揉眼睛,随后赶忙将林霄请到一处空置的桌前,随后,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拼命的在桌椅上来回擦,而后似乎还觉得擦不干净,又扯起袖袍往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