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战狂原大炮饼干头

第342章 感觉自己真的做错了

冰河耷拉着眼皮,石化了一般,良久,他才无奈的抹了把脸,居然笑了。

“易哥啊,你可真是个天才,你能不能动一动你的脑袋瓜想想,顾海一,他是为什么被抓的!因为我们无冤无仇的就帮三足金乌灭了他们的!”

“那就当将功补过好了,”易溪河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非要去三足金乌那儿送死呢!”冰河气的直跳脚,但又忍不住想笑,果然,气到一定程度是会笑出来的,这句话是真的。

“反正我不去,都说了哥们儿怕死,怕死!”冰河抱着胳膊,气呼呼的往地上一坐,背对着他们不搭理对方。

可生气有什么用呢,风一吹云就跑,牛马张嘴就能吃草,冰河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却还是被硬拖着来到了三足金乌的地盘。

看着熟悉的燃烧着火苗的树木,冰河真的是想哭都没地方了,易溪河还装模作样的安慰了他几句,缩在小角落观察情况。

将近30年没来了,三足附近的守卫都变多了,之前明明都没太有人的,不过没关系,易溪河收敛气息,依旧拽着溪语冰河灵活的躲开守卫,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却容所居住的那巨大的“鸟巢”附近。

这回易溪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三人躲在附近最大的树冠内,密密麻麻的枝叶把身形遮挡的很完美。

溪语了望远方,寻找溜进去的办法,冰河也竖着耳朵心惊胆战的留意四周,他是真怕却容一个从天而降把他们砸死。

这样的观察一直持续到傍晚,易溪河小心翼翼的靠在树干上,都准备小睡了,溪语冰河却突然激动起来。

“靠,那不是奉如吗!”

听到老熟人也来了,易溪河一溜烟儿弹起来,浓郁的祖气覆盖在眼睛上打探情况,又等了一会儿,还真看到奉如急匆匆的来到这鸟巢外,身后跟着好几个族内高手,看这战斗力,说奉如是来灭族的都信。

守卫意料之内的把他拦住了,奉如似乎很激动,但也没乱闯,又过了一阵,应该是得到命令了,守卫才放人。

临进门前,易溪河明显看到奉如的眼珠子移到了自己的方向,但他也没多做停留,一头就扎入了鸟巢,可随着两者目光的交错,易溪河明显感觉到身上有一阵暖流淌过,接着,之前还要花费心思隐藏的气息现在被藏的干干净净。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奉如着急要见却容,”冰河小声提醒,身上的变化他们也能感觉到,也没那么坐立不安了。

“感谢奉如大哥!”虽然不知道奉如来这儿的目的,但易溪河依旧充满感激。

奉如刚进去没多久,就见却问带着几个高手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奉如面色铁青的走了。

时间再度流逝,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熟悉的却容也带着若干高手出发了,脸上还带着得意的微笑。

“好像是去找什么东西,”又等了一会,冰河确定没人经过了才敢小声开口,“听那意思好像两家都想得到。”

易溪河比了个“了解”的手势,有了奉如帮忙隐藏身份,三人心态轻松的等到夜深,趁着夜色正浓以及守卫打盹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入了鸟巢,“嗖嗖”两下找好掩体,冰河闭着眼睛聆听,最后指向了一个偏僻的方向。

易溪河会意,带着两人灵巧的躲过一路上瞎溜达的三足族人,同时皱起了眉头,鸟巢内的族人,跟上次相比少了很多。

等来到地牢附近,易溪河的疑惑更深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着大家,看守地牢大门的只剩两个普通守卫了。

“冰河,你听一下里面的人多吗?”易溪河眼睛一直观察周围,他怎么不信地牢门口就只有两个守卫呢。

冰河侧耳倾听,越听脸色越古怪,最后直接无奈的抹了把脸,把耳朵堵死了,“再等会吧,却念也在。”

“靠,”易溪河忍不住骂出声,“他还真是专一,那我们怎么办,他不是废了自己的翅膀要一辈子陪顾海一吗,总不能大咱也在这儿等一辈子吧。”

“额...怎么可能呢,”冰河脸色通红,像是害羞了,“我觉着吧,办完事儿他就走了,咱再等会儿。”

冰河都这么说了,易溪河只好耐心等待,冰河却越来越窘迫,最后堵死耳朵缩成一团,鬼知道他是听见啥了。

“完犊子了,易哥,咱们真的要去找顾海一吗,我感觉他会直接杀了我们的。”

易溪河没搭话,继续等着,又过了一会,冰河又叫唤了。

“易哥,我感觉顾海一能生吞了我们。”

“......”易溪河直接无语,这家伙,这么怕死吗,再度等了一会,冰河直接瘫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易哥,咱要不去了直接给小族长磕一个吧,让他老人家消消气。”

“闭嘴!”易溪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光说这些没用的,谁知道他顺风耳到底听见啥了。

这种难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冰河听得都快呆滞了,才木讷的开口:“终于结束了...”

听言,易溪河心中大喜,耐着性子等着,果不其然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地牢紧闭的大门就被缓缓推开,却念倒是神清气爽的,对于守卫的问候点头示意一下就走了。

等他离开,两个守卫同时结出繁琐的印结打在门上,大门同样散发玄奥的符文后,才缓缓关闭。

三人不急,等却念走远了,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了,易溪河屈指轻弹,两片薄如蝉翼的冰片顺势弹出,麻溜准确的割断了两个守卫的脖子,并迅速将切口冻上一层薄冰,防止鲜血四溅。

刚才还面色红润的守卫,表情都没变化,瞳孔就迅速放大,没了生气,利索的手段看的溪语冰河都惊呆了。

“你们以为祖帝是开玩笑的呢?”对于两人的惊讶,易溪河显然很得意,当下小脸一扬,大摇大摆的走到地牢门前,和冰河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伸手掏进他们的肚子,不多时就拽了两个祖灵出来。

两人用他们祖灵的祖气作为牵引,覆盖在自己手上结出了一连串的手印,随着手印的变幻,大门再度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有些阴森的楼梯。

冰河又听了一会,确定没多余的人了才点头,三人便毫不犹豫的下去了,临走前还很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偌大个三足金乌,牢房都有小几百间,还能分出来守卫的宿舍,易溪河像个蜘蛛一样趴在房顶,观察着来往闲聊的守卫。

其中两个守卫抱着一大堆柔软华丽的床铺,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床铺上的点点血迹。

“哎呦,真不明白了,少族长每次弄那么麻烦干嘛,天天还要收被子,来了后再铺上。”

“要么说你不聪明呢,”另一个人不屑地嗤之以鼻,“没遮羞的不就跑不了了。”

虽然易溪河在天花板听的一头雾水,他体内的祖气流转,地牢内,居然离奇的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而躺在牢里的犯人,他们也惊讶的看着头顶散落的雪花,路过的守卫听言,直接不屑的嗤笑一声,地下室怎么可能下雪啊。

而离奇的雪花落在了那些守卫身上,还不等守卫反应过来呢,他们的身体瞬间就凝成了冰雕,惊的那些被关押的犯人打了个激灵,蹭一下子就缩在了牢房的角落,生怕雪花飘进来。

“差不多了,”躲在楼梯里的溪语冰河终于出来了,冰河又听了一阵才放心的点头,“除了犯人就没别的声音了。”

“好,”易溪河轻巧的从房顶翻身跳下来与二人汇合,冰河指了个方向,三人直奔过去,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却傻眼了。

尽头只有一间十几平的“牢房”,和其他人相比,这牢房也太....奇怪了吧,房间角落还有厕所和浴盆,看着很粗糙的床板旁边,正绑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那人脖子上被绑了个铁环拴在地上,因为没有衣服,他只能蜷缩在床脚,像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

“顾海一?”易溪河试着叫了一下,后者还是没动静,易溪河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可这么好看的蓝绿发色,不能有别人了啊,便拿出魂将给的匕首轻轻一划,裂缝就在牢门里一个外一个的展开。

三人轻松进了牢房,冰河捂着脸,不肯往前走了,易溪河无所畏惧的绕到床边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整个人当场石化了。

只见顾海一死死的咬着嘴唇,想哭又不敢的样子,睫毛痛苦的抖动着,身上一块遮羞的布都没有,只能死死的缩成一团挡住最后的尊严,光滑细腻的肉体青一块紫一块的,触目惊心的咬痕遍体都是,就连清秀的面庞都布满了淤青,嘴唇上全是血痂。

就连地上都是一层又一层的血迹,有的都发黑了,真不知道他被折磨了多久。

“滚,别看我!”看到来人,顾海一明显愣了一下,他连忙缩的更紧了,脑袋深深埋在胸前,感觉都快哭出来了,“王八蛋!丹青现在这样你们满意了吗,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额...丹青没得罪我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所以这不来道歉了嘛,”冰河拘束的捏着手,都不敢看他。

怪不得冰河在外面那么生无可恋,顾海一这模样,一看就知道被折腾的不轻,臭男人还到处宣扬自己多么的专情,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虐待吗。

“那啥,哥们儿,我知道你恨咱,咱先出去的好不好,大不了回头我帮你杀了却念,”易溪河这个没心没肺的,此时也掏了件衣服盖在顾海一的身上,直接上手摸他的肩膀,就要把他拽起来,“哥们你也别在地上坐着了,地上凉,来,怎么不坐床上啊。”

两者肢体刚一接触,顾海一就像触电了一样疯狂后缩,他抢过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冰河也一个箭步冲上来,拦着易溪河不让他碰后者。

就见顾海一浑身发抖,有些胆怯的看着易溪河,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极为心疼,怪不得却念一直不放他,这谁看了受得了啊。

“我就是帮你穿个衣服,哥们儿床都没上过,更没那癖好,”易溪河有些无语,自己明明是在帮他,怎么对方还要拿自己当变态防着呢。

但哪怕自己真有那方面的需求了,也不至于一边那啥还一边把人打成这样吧。

“你这不会都是却念打的吧?”易溪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海一的伤,“那阵交手,我看他抱着你那么心疼,外面的人都在夸他深情,还以为有多专一呢,结果就是个畜生。”

“你们怎么听说他的?”听言,顾海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着后者也愿意和自己多说话,易溪河也上前想帮他穿衣服,却被按住了。

“额...就说他为了你和却容决裂了,还撕了翅膀,放弃了三足金乌的身份,”易溪河耸了耸肩,有些轻蔑的说着,这么一看,这些都是谣言。

“哼,你们觉着呢?”果不其然,顾海一听到这话直接笑出来了,“他连床都不让我上,觉得我的血会弄脏床板。”

“那肯定都是骗人的,却念就是个畜生,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带你出去。”

“滚!”易溪河火急火燎的就想把顾海一架走,对方却嫌弃的皱起了眉头,“我能落到那畜生手里,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我这不来将功补过了吗,你要是能消气儿让我给你送终都行,”易溪河急的直跺脚,他可真怕地牢这时候再回来个人。

“你能有那么好心救我?”顾海一狐疑的看着易溪河。

“当然是想问问你,这儿的魔兽死了都埋哪啊?”小心思被戳穿,易溪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也不是白问的,那这不就想救你出去嘛,你的族人肯定也很担心你。”

“可我只要出了这地牢,丹青真的就被却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