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产生了动摇

第225章 产生了动摇

格林博士沉吟片刻:“他可能是通过观察这些人的行为、言语,甚至他们的社交圈来做出判断。他可能认为,这些人代表了某种他无法接受的‘恶’。”

卡特插话道:“比如彼得的赌债,可能在凶手眼里就是一种罪过”

“很有可能。”格林博士点头,“而且,凶手可能有很强的自我认同感。他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了更大的正义,即使这种正义完全扭曲。”

林恩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前,目光闪动:“所以,我们要从受害者的生活细节入手,寻找他们共同的‘罪’。不一定是法律意义上的罪,而是凶手眼中定义的‘罪’。”

格林博士微笑着点头:“没错。凶手的心理线索藏在这些受害者之间的某种关联里。找到这条线索,你就能找到他。”

离开格林博士的办公室后,林恩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卡特:“通知技术部门,重新梳理每个受害者的背景,尤其是他们的日常行为、社交圈和可能的秘密。任何看似无关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卡特点头:“我明白了。这次我们会深挖,直到把他从阴影里揪出来。”

林恩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凶手以为他在审判别人,很快,他就会发现自己才是真正被审判的那一个。”

夜色笼罩着曼哈顿,fbi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林恩坐在他的桌前,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手边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他已经连续几个小时翻阅曼哈顿地区的变种人档案,试图从中找到那些符合“惩恶扬善”行为模式的嫌疑人。

屏幕上的档案一个接一个滑过,林恩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他停在了两个档案上,目光变得锐利。

嫌疑人一:代号“审判者”

真实姓名:马克斯斯隆

能力:念动力,可操控物体,制造高强度的冲击波。

背景:曾是一名律师,因一次案件失败导致一名无辜者被定罪。他深受内疚折磨,后来辞职消失在公众视野。数年后,他以“审判者”的身份现身,专注于惩罚那些他认为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他的作案方式通常是精准而残忍,用念动力制造致命伤害。

最新记录:两年前曾在布鲁克林参与一起“地下审判”活动,之后再无踪迹。

嫌疑人二:代号“荆棘”

真实姓名:卡罗琳佩雷斯

能力:植物操控,能够快速生长并操控藤蔓状植物,制造伤害或禁锢目标。

背景:曾是环保主义者,强烈反对污染和企业贪婪。她的家人因一起化工厂泄漏事故而死,这让她对所谓的“体制”失去了信任。之后,她开始用自己的能力对抗“恶人”,包括污染企业高管、腐败官员和暴力罪犯。

最新记录:六个月前曾在曼哈顿上东区的一个案件中出现,目标是一名疑似非法猎杀动物的富商,但她成功逃脱。

林恩盯着屏幕,深思片刻。这两个人都具有明显的“私刑者”特质,符合心理学专家格林博士的分析。他们以“正义”之名行使暴力,将自己置于法律和道德的上方。

“审判者和荆棘,他们之中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的凶手。”林恩心里默念。

他快速整理两人的档案,开始寻找他们与受害者之间的潜在联系。他特别留意到,荆棘曾在六个月前出现在曼哈顿上东区,而那个区域距离最近的一起凶案地点只有不到两英里。至于审判者,他的能力描述与现场某些痕迹也高度吻合,尤其是那些似乎由外力造成的伤口。

“卡特,”林恩拨通了卡特的电话,声音中透着疲惫和冷峻,“我找到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审判者’,另一个是‘荆棘’。他们都有惩恶扬善的前科,而且他们的能力和凶手的行为方式有一定重叠。”

卡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显然也还没休息:“你觉得谁的嫌疑更大”

“都很大。”林恩揉了揉眉心,“但我们不能靠猜测。我需要你带技术部门的人,查一查这两人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们有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明白了,我立刻着手。”卡特干脆利落地应答。

挂断电话后,林恩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回想所有的线索。尽管这两个嫌疑人都符合某些条件,但案件中依旧有未解的谜团。凶手留下玫瑰的行为,是否与这两人之一的过往有某种联系还是另有其人

深夜,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林恩再次打开荆棘的档案,仔细研究她的作案模式和目标。她的行为中充满了对社会不公的抗议,但她是否会跨越界限,将手伸向那些并不直接与体制相关的普通人

紧接着,他切换到审判者的档案。马克斯的过去充满了遗憾和愤怒,他对“法律无法惩治的罪恶”怀有极大的敌意。或许,这让他更有动机针对这些看似普通却各有瑕疵的受害者。

林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审判者的行为模式和受害者的背景更加匹配,而荆棘虽然可能涉及部分案件,但她更像是一个边缘的参与者。

他拿起电话,再次拨给卡特:“重点盯住审判者,找到他的位置。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让他跑了。”

电话那头的卡特笑了笑:“知道了,探长。这次我们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清晨,雨过天晴,曼哈顿的街道仍旧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油烟混合的气味。林恩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这是审判者——马克斯斯隆的详细行踪报告。卡特坐在副驾驶,一边看着地图,一边低声说道:

“根据技术部门的调查,马克斯在过去半年里确实多次现身曼哈顿,但我们追踪了他的银行记录、公共交通记录以及一些监控设备的记录……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林恩抬起头:“什么事情”卡特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转向林恩,上面显示的是一份时间线:“案发的前两起连环杀人案,发生在三个月前的两周内。而就在那个时间段,马克斯根本不在曼哈顿。他当时在费城,住在一家廉价旅馆,账单和监控可以完全证实他的不在场证明。”

林恩的眉头皱得更紧,接过笔记本翻看那些记录。确实,马克斯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旅馆入住记录以及那段时间的多次公共监控画面,都表明他在费城。更重要的是,时间对不上——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这就有意思了。”林恩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马克斯的作案手法符合凶手的某些特征,但他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看来他不是我们的凶手。”

卡特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所以,这条线算是死路了。但他确实有‘私刑者’的倾向,万一他和凶手有某种联系呢比如,他可能在某种变种人社群里交流过,或者曾经教唆过什么人”

林恩点点头:“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通知技术部门,继续监控马克斯的活动,看看他是否和其他变种人,特别是有类似倾向的人有联系。”

卡特打开手机开始安排,而林恩将档案放在一旁,揉了揉眉心,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他们了整整两天调查马克斯,最终却不得不将他排除嫌疑,这让他的压力倍增。

“那荆棘呢”卡特问,“她的嫌疑是不是该放到第一位了”

林恩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荆棘的行为模式更偏向于有目标的攻击,她的受害者多是明确的‘社会大恶人’——污染企业的老板、腐败官员、偷猎者这些人,而我们的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共性。她或许可以作为调查方向,但我更倾向于认为,我们的凶手还没有浮出水面。”

当天中午,林恩带着卡特来到曼哈顿fbi分局的会议室。他召集了小队的所有成员,将案情重新梳理了一遍,并将马克斯的排除情况正式宣布。

“我们现在的主要嫌疑人马克斯已经排除了,荆棘也只是一个备选方向。我们可能要面对一个新的可能性——凶手可能不是已知档案中的变种人,甚至可能是隐藏得很深的个体。”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几名探员互相对视,显然意识到案子远比想象中复杂。

“探长。”一名年轻的技术员开口,“如果凶手是隐藏得很深的变种人,我们应该怎么锁定我们已经排查了曼哈顿所有已知的变种人档案,可是毫无线索。”

林恩目光冷峻:“那就扩大范围。联系联邦变种人数据库,调取整个纽约州的档案。同时,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些受害者的背景。我相信凶手的作案逻辑隐藏在受害者的某种共性中,但这个共性可能非常隐秘。”

卡特补充道:“受害者的共性不仅仅是职业或者生活轨迹,我们还需要调查他们的社交圈,看看他们是否可能接触过某种特定的变种人,或者参与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活动。”

林恩点点头:“没错。另外,让心理学专家格林博士加入分析团队,重点研究受害者和凶手之间的潜在心理联系。凶手认为自己在‘惩恶扬善’,那么他的‘恶’的标准是什么我们必须找到这个逻辑。”

下午,林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独自翻阅着一份份档案。尽管马克斯的嫌疑已经排除,但他的脑海中仍旧浮现出档案中的那句话:“法律无法制裁的罪恶。”

“法律之外的正义……”林恩低声喃喃,脑海中浮现出案发现场的红玫瑰,仿佛它正在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卡特打来的。

“林恩,我查到了一点新的东西。”卡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其中两名受害者,彼得雷诺兹和大学生艾莉莎,在案发前一周曾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曼哈顿的一家地下酒吧。而这家酒吧,恰好是一个变种人和普通人交织的灰色地带。”

林恩眉头一挑:“地下酒吧你确定”

“是的。而且这个地方已经多次被情报部门标记为可能的‘变种人据点’,但因为没有直接违法行为,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卡特回答。

林恩站起身,语气坚决:“那就是我们的下一个调查目标。准备好支援小队,我们今晚就去那家酒吧。”

林恩带着团队调查第二个嫌疑人——代号“荆棘”的卡罗琳佩雷斯。她的能力、动机和过往行为模式都与案件有一定的重合,这让她一度成为焦点。然而,在深入调查后,事情却再度偏离了林恩的预期。

卡特将一份详细报告放在林恩的桌上,语气中带着无奈:“荆棘在案发时间的活动记录也查清了。后三起案件发生时,她根本不在曼哈顿。”

林恩翻开报告,看到里面详细列出了荆棘的活动轨迹。她在案发时正参与一场关于环保的激烈抗议,现场有多名目击者和视频记录,甚至还有她发表的公开演讲,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这份记录证明,她不可能是凶手。”卡特补充道,“而且,根据我们的线索,她最近的行动和我们追查的案件毫无交集。”

林恩皱起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这就意味着,我们的第二个嫌疑人也被排除了。”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林恩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和疑惑。他一直坚信,凶手是某个以“正义”为名的变种人,但现在,两名最可能的嫌疑人都被证实无罪,这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林恩,”卡特试探着开口,“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些案件虽然有变种人的痕迹,但凶手也可能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私刑者’。”

“你是说,这些案子可能根本与变种人无关”林恩低声反问,目光锐利。

“不是完全无关。”卡特摇了摇头,“但也许我们过于专注于寻找‘私刑者’的动机,却忽略了其他可能性。比如,这些受害者之间的真正联系,或者玫瑰的象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