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曾为星圣
将军,不,现在应该叫他断岳了。
他手持着断岳剑,朝季源打来。他的剑势不快,但剑风刚猛,势大力沉,每一次斩击,就好似是在劈山断岳一般,气力无穷。
季源的温玉长剑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撞之中,剑锋都出现磨损。要知道,他的温玉长剑,可是地阶上品。哪怕是星尊境强者出手,也不一定能破坏掉它。
而将军手中的断岳,有着玄黄色的古朴造型,上面纹路并不复杂,剑身也并不精美,但剑的品质较之温玉长剑似乎是更上一层楼。
在多次碰撞下,剑锋没有丝毫折损的痕迹。
“摧山!”将军扬起断岳,劈出一道恐怖绝伦的剑波,所过之处,大地都为之崩裂开来,有着摧枯拉朽之势!
季源眼神一凛,岩之奥义运转,层层土墙拔地而起,然后凛冽的寒霜蔓延而过,成了一堵堵坚不可摧的冰墙。
“徒劳。”将军冷笑。
剑波狠狠斩击在了冰墙之上,打碎了一座又一座,直到逼近季源的身前。
“白骨剑法第一式,生灵灭!”
季源眼神凛然,挥剑迎击,幽绿色的剑芒斩出,与将军的剑波发生剧烈碰撞。
嘭!
劲风狂暴,能量缭乱,临近的傀儡士兵被吹的倒飞出去。
“咳咳!”季源捂着胸口,大量的鲜血从他胸前溢出,一道骇人的剑芒横贯他的胸口。
白骨剑法是季源由白骨大圣的白骨刀法改变而来。但白骨刀法,本就是以气血之力来催动。气血之力越强,所爆发出来的攻击力就越强。
但是碍于不能动用魔血,而噬血神珠的血煞之力也都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被耗尽,所以季源刚才的那一击,根本就没有发挥出白骨刀法本来的威力。
暴怒之戒虽然因为上次在炎核沙虫的巢穴之中,吸收了大量的血气,可以动用。但如果不催动魔血抵御暴怒之戒的侵蚀的话,很快季源就会变成傻子。
而季源碍于此地的某种未知存在,又不能动用魔血,所以局面无解。
将军提着断岳来到倒在地上的季源面前,冰冷的剑锋指着他,冷声说道:“能以星王的实力接下吾这一击,你已经很不错了。只可惜,吾并非你认知之中的修士,战斗力也远超寻常之人,所以,你注定要败。”
“咳咳。”季源吐着鲜血,有些费力地说着,“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刚突破到星尊的境界,而是在恢复。你之前的实力,绝对不会低于星尊境。”
将军持剑的手微微一顿,目光看着季源,又好似透过了他,看向了久远的过去。
那是一个战火连天的时代,无数的生灵在那个辉煌而璀璨的大世竞相展露锋芒。万族之中,各有天骄之辈出世,欲问鼎大道。
即便是主人,在那个大世之中,也只能算顶级强者之一。
若不是因为······
将军轻轻一叹,收回了散乱的思绪,“吾曾为巫圣,若按照你们人族的说法,就是星圣境修士。败在吾的剑下,你输得不冤。”
星圣?季源眸子颤动。哪怕是事先对将军的身份有过猜想,但当谜题揭晓的时候,季源表示他猜的还是太保守了。
谁能想到现在不过一副傀儡残躯,勉强有着星尊境初期实力的将军,曾经居然是一位足以媲美星圣境的大能呢。
“星圣?!”雷扬失声喊着,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天哪,究竟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癫了,一个傀儡居然说自己曾经为星圣修士。
乖乖嘞,若是他能够得到这星圣的传承,就算是雷炎那家伙,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将军闻声,将目光落在了雷扬的身上,眼带审视。
雷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刚刚都干了什么啊。星圣强者的传承哪有那般好拿的,以他现在的实力,肯定会死在考验之中,他就不应该贸然发声的。
可是雷鸦部落的第壹序列也不过才星皇的实力,眼前可是曾为星圣的强者,足足比雷鸦部落现在的最强者还要高两个大境界的存在啊。
他怎能不惊讶?
“小子,你,过来!”将军凝视了雷扬好一阵,将他看的心慌慌不已。
雷扬一愣,诧异地看着将军。
他没听错吧,这个星圣强者居然叫他过去。一定是他震惊过头,听错了吧。
话本上不都说这些远古修士,在死后神魂不灭,最喜欢夺舍后世天骄的肉体,借体重生吗?
难道他掩藏了一百多年的绝世的天资和顶级的根骨终于被眼前这个星圣强者给发现了吗?
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呢。
可是看着被打倒在地,血流不止的季源,雷扬眼神顿时清澈了不少。
该死,怎么办,这星圣肯定是瞧上他的身体了,绝对不能过去,否则肯定会神魂烬灭,被夺舍掉的。
可要是不过去的话,会被当场拍死的吧?
雷扬顿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辈,吾在叫你,还不过来!”将军的语气加重了。
季源眼神睁大。
???
不是,叫我就是逆血,叫他就是小辈,凭啥呀!
要是按照血脉来论的话,雷扬体内明显雷鸦部族的血脉比自己这个血脉盗取者,更浓厚啊,他不更应该是逆血吗?
季源想不明白,正如雷扬也没想明白一样。
但他还是“从心”地来到了将军的跟前。
将军打量着雷扬,越看越是满意,出声道:“虽然你的血脉浓度无法得到主人传承的认可,但你与吾有缘,可得吾之传承。”
???
季源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当面送外挂,这是演都不演了吗?
不是,他凭啥呀?
“啊?我······我吗?”雷扬眼神瞪大,手指着他的脸颊,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幻想的事情,如今就已经要成为现实了。难道他是在做梦吗?
如果这是梦的话,千万不要叫醒他,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一刻的风光。
雷扬眼神微微下移,瞥了季源一眼,轻哼了一声。
那神情好似在说:“你先前打我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就像是死狗一样被人打趴在地了呢?瞧瞧我,根本不需要多做些什么,打败你的人就主动将传承送到我的手边来了。”
虽然雷扬不曾开口,但那神情在季源读来,就是这个意思。
季源磨了磨牙齿,给他等着。他最不爽看到有人冲着他贴脸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