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爱与不爱
季源面对着茫茫的军队，叹了口气，收敛起玩笑的神情，眼神凛冽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到了需要搏命的危急关头了。
既然如此，那便战！
风之奥义，开！
岩之奥义，开！
雷之奥义，开！
温玉长剑，入手！
十二柄龙骨雷鱼背鳍形成的雷刃，在神魂驾驭下，悬浮于身侧！
“战！”
北斗清风步全速运转，在风之奥义的加持下，季源快若闪电，眨眼而至，来到了玄甲雷枭士兵的面前。
雷刃，凝聚，贯穿！
十二柄雷刃在季源的神念驱动下，聚集起来，成为一个高速旋转，闪烁着雷光的电光钻头。
撞上玄甲雷枭的盾牌，打穿了他们的防御，如蛟龙入大海，替季源轰出了一条布满残肢断臂的道路。
“雷帝法！十方雷狱！”
季源杀入大阵中央，雷之奥义全速运转，滚滚雷电自天而降，笼罩了整个军阵，恐怖的雷光淹没了他们。
“还有谁？！”
季源杀红了眼，光是刚才那一套丝滑的连招，就抽去了他体内近三成的灵力。
“苍霆雷剑士，诛逆！”
将军继续发号施令，有银紫色铠甲泛着苍青色雷霆的持剑士兵飞出。
他们的剑招并不玄奥繁芜，一招一式都有种化繁为简的质朴之感。
季源越打越心惊。即使他们都只是星王境的修为，但联合起来爆发出来的实力，就算是寻常星尊初期修士也得退让三分。
“苍青色的雷霆，他们跟雷鸦部落第壹序列的苍霆雷主究竟有何关联？”季源心思急转。
这些苍霆雷剑士劈出的带着苍青色雷霆的剑芒，让季源想到曾经在白光世界里遇见的那几位星皇境界的苍霆雷主。
“逆血，背叛之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季源心底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但是一时之间无人能给他解答。
“滚开！”
一名苍霆雷剑士在季源费力抵挡另外两名他的同伴的时候，竟然试图偷袭刺杀他背上的慕离忧。这让季源几乎是本能地在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怒喝出声。
他运转雷帝法，将面前两位苍霆雷剑士轰开后，猛然转身，几乎是没有时间来防御，胸前空门大开。
噗嗤！
剑尖刺入血肉之中，季源反倒是有了一种无端的踏实感。他讨厌所拥有之物在他眼前被人打碎，而他却无能为力。
“去死！”季源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长针，随着他手掌一拍，猛然打入苍霆雷剑士的脑袋之中。
长针之中炼入了他获得的焚魂金沙，可以焚毁生灵的神魂。
季源劈手夺过苍霆雷剑士的长剑后，一脚踢开了他的尸体，转头与另外两名苍霆雷剑士对上。
慕离忧安安静静地伏在季源并不算宽阔的肩膀背后，素手轻轻环住季源的胳膊，似乎这样可以替季源减轻一些压力，或是让她有安心感，她也参与了这场战斗之中，而不只是一个拖人后腿的累赘。
“逆血！逆血！逆血！”
在季源拼着伤势加重的危险斩杀了余下的两位苍霆雷剑士后，这些傀儡士兵不仅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是用武器击打着盾牌，发成整齐而洪亮的敲击声，战意高涨。
“这是打了什么鸡血吗，要不要这么疯狂。”
在季源斩杀了一轮敌人后，新的一批傀儡士兵再度涌了上来。
苍青色的剑芒，赤色的法术，青色的咒术，紫色的雷光，各色的攻击朝季源打来。
“金甲神兵术，开！”
季源大喝一声，手指飞动，快速捏了个法诀。
金色的神兵从他的脚下升起，金光大绽，直接将一些靠近他的傀儡士兵震杀成齑粉。
将慕离忧放于金甲神兵的眉心处，季源终于可以完全的解放手脚了。
只要季源保持灵力供给不中断，金甲神兵就能一直维持不散。
“圣女殿下，你安心待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季源不知为何，开口对慕离忧说道。
慕离忧深深地看了季源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她本就有着绝代的风华，这一抹动人的笑容在她的玉容上绽放，即便是穷尽一切的言语也难以形容。
如水的映影，风的轻歌。似是有形而又无形，仿佛是不存在于世间的美。
“圣殿已经打开了。你这般在意本圣女这个将死之人，莫非是爱上了我不成？”
在一刻，慕离忧的美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季源却从中读出了她的前半生经历。
明明是明艳动人，高傲尊贵，让天下女子都羞惭的幽冥圣殿圣女，在内心深处却也充斥着悲伤与哀婉吗？
“爱与不爱从来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季源瞧着慕离忧姣好的容颜，突然咧嘴笑了。
“可你都不说，对方又怎知你是爱还是不爱呢？”慕离忧回问。
“两人之间若真正有爱存在，无需言说。”季源说。
“正因有爱存在，才更想互诉衷肠。”慕离忧说，“爱本就应该说出来。”
“你躲藏在背后，就算千万次注视凝望，对方也不会回眸；你在背后默默付出，不亲口说出，就算是为之丢了性命，对方也不会知晓。”
“到头来，除了感动自己以外，谁也感动不了。爱从来都不应该藏着掖着，本就应该正大光明，无论是说也好，做也罢。”
慕离忧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源，眼里充满了对这个话题的固执。
季源哑然失笑。
这不是还在战斗吗，怎么突然就争论起情情爱爱了，隐隐还有几分哲思在其中。
刀都架在脖子上，小命都快没有了，还在这里谈情说爱呢。
“圣女殿下，虽然但是，可现在还在战斗呢，咱们的话题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慕离忧红唇动了动，似娇还嗔地瞪了季源一眼，“还不是你非要和我争执？如果你不质疑本圣女，你当我愿意跟你这个木头呆子谈论这种你一辈子也不会懂的东西吗？”
季源苦笑。他又不是傻子，而且爱这种东西从来就是有温度的，只要对方有心，只要对方真心，只要对方诚心，你怎么会感受不到？
说什么根本感受不到爱的，要么是故作不知，心怀他念；要么就是心中无半分情意可言，如何能感受到爱？
“逆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