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破坏祭祀
“你怎么能这样！”旁边的小刚此刻爆发出一声怒吼！
“封建余孽！”
“你！……”小刚一把推开式诚，转身向井边走去。
“村长！”小刚喊道，“你放开娟子！”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便涌上来几个人按住了他的手脚，“滚，滚！”小刚呵斥道，努力挣脱，但他的肚子上很快挨了一拳。
小刚闷哼一声，眼睛红了起来。
“滚！滚啊！”他拼命挣脱着旁边的人，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被众人压在身下，难以动弹。
“村长！你放开娟子！放开我妹！”小刚嘶吼着，声音破裂。
“大兴哥！”小刚朝式兴叫道，“大兴哥！你帮帮我！”
式兴眼神冰冷。
“叔，三叔，”小刚的声音哑了下来，“娟子把你叫叔呢，叔！你帮帮她……叔……”
式存把头转到另外一边。
“村长……二叔……”小刚被村民按在了地上，浑身疼痛，泪水涂了满地，“二叔……求你了，让我带娟子走……我们，我们不回来了……求你……让我们走……”
村长此刻终于把举在头顶的血盆放了下来，他站在井口边缘，脸上的神色怪异之极，咧着嘴缓缓笑道。
“刚子，”他看着被村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刚，“你爸也在这里，你问问他，”
“看他愿不愿意让娟子跟你走？”
小刚一愣，拼命转头看向一旁的式诚，在看到式诚神色的一瞬间，小刚浑身的气力便泻了。
“刚子，”村长的语气竟有些温和，“别挣扎了，没用的，”
“你以为，村子是为什么富起来的？”小刚一愣，不知道村长这个时候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只见村长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小块金黄色的东西。
“每五年我们祭一次祖，祖先就会在井里，给我们赐下一大块金子。”村长说着，把小金块在手里掂了掂。
式兴看到村长拿出来的金块，眼睛眯了眯。
“刚子，村子里盖房的钱，修路的钱，你上大学的钱，都是金子换来的，你说，我们怎么办？”
小刚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村民，从他们的神情上小刚知道村长并没有骗他。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崩塌，耳边轰隆作响，他只听到自己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娟子？！”小刚突然清醒过来，他拼命扬起脖子“为什么是娟子？！”
村长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他指了指身后，“五年前，是你二哥式兴，”他又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村民，“十年前，是你五叔，十五年前……”
刚子已经听不到村长在说什么了，他的头脑发晕，看着面前一个个村民，好像他们不是人，是魔鬼一样。
但耳旁村长的话像毒蛇一样钻了进来，“今年，该你们家了，刚子……这是娟子的命！”
“不，不是！”小刚大喊道，“我们不祭祖了村长，我们家不要钱了，我……”
村长看着小刚，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般，
“刚子，你不要钱可以，你问问……”村长用手指了一圈前方所有的村民，“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小刚抬头看着他们，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贪婪的红光，仿佛野兽一般，他渐渐地面如死灰，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村长，二叔，放了娟子，用我，用我！我来祭祀。”
村长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冷酷的声音在小刚耳旁响起，“刚子，你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
“我不介意今年井底出现两块金子，”
“但，你式诚家的香火，就要断了。”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式诚。
式诚本来畏葸的身体听到这句话，终于动了起来，他走上前来，挤在按住小刚的数人中间，双手压着小刚的脊背。
“刚子，”式诚呼喝有声，像垂死的野兽一般，“别闹了！”
“听话！”
“这……就是，娟子的命！”
小刚一听这话，身体一软扑在地面，尘土飞进眼睛，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小刚不再挣扎，周围的村民渐渐放开了他，小刚趴在地上，犹如个死人一般，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
村长看着被抬至井边的娟子，越来越接近井边，她迷惘的脸上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以为，能跑到哪里去？”村长看着娟子，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就在村长准备命令村民把娟子扔进井口之时，一阵“喀嚓，喀嚓！”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在众人的喧闹中显得有些突兀，祠堂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楼顶站着一个身穿夹克的男人，正啪嗒啪嗒搓着打火机的火石。
老大搓了两下火石，稳稳地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不好意思，”老大晃了两下打火机，左手夹着烟指向娟子，“那个女孩我保了。”
四周的村民都站了起来，背朝太阳，仰头看向老大，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阴翳。
“你是谁！”村民中有人喊了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
“敢管我们的事！？”
“拉他下来！”“揍他！”
村民涌动起来，有人已经搬来了梯子，准备把老大从墙头上搞下来。
“老大，揍他们！狠狠揍！”小快缩在屋檐的阴影中，努力不让那些村民发现自己，一边鼓起拳头给老大打气。
老大笑了一声，目光越过那些贪婪的村民，看向林风。
林风此刻正满脸惊喜地看着屋檐上的老大。
“小风！”老大指了指井口的娟子，“你顾好她。”
林风使劲点头。
老大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好像大鸟一般凌空滑翔，数息之间便到了村长面前。
身未落地，老大先踢出一脚，村长形容狰狞，向旁一闪。
老大凌空翻身，另外一腿横扫。
村长将枯瘦的双臂挡在身前，被老大一脚踢出去好远。
“我就知道，”老大落在地上，脸上有着得逞的笑容，“你这老小子狡猾得紧。”
林风惊讶地看着行将就木的老村长居然能连接老大两腿，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哇塞！屋檐上的小快也看到这一幕，“这老大爷身体挺棒哈！”
老大回头瞪了小快一眼，后者赶紧捂住嘴巴，一低头看见有几个村民已经沿着搭好的梯子爬上墙头来，连忙双手抓住梯子两边，一用力给它推了下去。
底下村民哎呦呦呼疼起来。
井口边，村长面色阴沉，拍了拍被老大踢脏的衣袖。
“你是什么人？！”他盯着老大，目光中充满怨毒，“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