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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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燃放了整整一个小时。
落地窗外亮起绚丽的光,点亮又映灭她糜艳的脸庞。
裴闻渡的虎口钳制住纤细柔软的腰肢,看她眼中的起起伏伏。
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浴室冲洗。
被热意氤氲出雾气的玻璃隐隐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副人格抓起傅婳柔软无力的手掌,粉色的唇顺着指尖一点点细吻着。
傅婳实在没了阻止他的力气,眼皮疲倦的闭起来,直到又感受到他蠢蠢欲动的欲望,才睁开眼。
“好了,别闹了。”
副人格轻声“嗯”一声,嗓音仍旧是哑的。
他把人抱回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起身回到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如同潮湿角落肆意生长的绿苔,黏腻又冰凉,将一切的情潮与躁动掩盖。
门口的角落里,一条闪烁着银光的十字架项链,正静静地躺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上。
——
翌日。
整夜的放纵并没有让副人格那张矜贵淡漠的脸庞上露出半点疲倦。
反倒更加昳丽焕发,侵略性的眼眸透出恬淡的餍足。
他勾起傅婳散落在枕头上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勾缠着。
……
与此同时。
昨晚北里港放了整整一个小时烟花的事情,已经上了热搜。
网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昨晚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北里港居然放了那么久的烟花?”
“哪位大佬那么大手笔,居然放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烟花?”
“我出息了,居然有生之年能在新年之外看到北里港放烟花。”
“果然小说都是来源于现实,我就是小说中描写的炸开锅的吃瓜网友啊。”
“大佬哄女朋友开心,这么大手笔啊。”
……
北里港是北城一处重要的港口。
北城人人尽皆知,北里港因为特殊原因,除了特定的日子里,一般是不被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
可昨晚北里港不仅放了烟花,还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压根不是财力能做到的事,所以北城人炸开了锅也实属正常。
毕竟本地人也只在新年的时候看过如此盛大璀璨的烟花。
……
岑清樾得知裴闻渡在北里港放了整整一个小时烟花后,冷淡的眉眼闪过一丝不屑。
他摸上耳垂,感受着指腹传来耳钉冰冷的触感:“他倒是会讨人关心。”
语气藏着淡淡的嘲讽。
眸光一动,岑清樾看向桌面上被拒收的红宝石项链,好看的眉眼间闪过一抹黯淡。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居然被无情的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但岑清樾总觉得这是傅婳一贯的作风。
他顿时心情很好的摸向脖颈间的项链。
唇角的笑意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岑清樾不可置信的低头。
脖颈间空空荡荡,他从小一直带到大的项链不见了。
心脏无意识收紧。
岑清樾猛的起身,黑瞳焦灼的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另一边。
熟睡的傅婳被心脏的闷痛惊醒,她睁开眼,五指按住胸口,眉毛紧紧蹙着。
“疼。”
裴闻渡被她的反应惊到,瞬间将她扶起,一只手抵着她的背,轻抚着。
“怎么会痛?”
傅婳摇摇头,脑袋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
尽管有男人不停的顺气,但心脏处还是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裴闻渡目光渐暗,抱起她,当机立断道:“我们去医院。”
……
北城医院。
岑家家主岑靳司亲自驱车带顾雪鸢来医院检查身体。
她忍不住抱怨道:“都说了不让你来了。”
“你公务那么忙,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再说了,还有管家陪着我呢。”
岑靳司搂着妻子的肩膀,一只手提着她的包,儒雅的面庞尽是柔情。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有我在身边,你也更安心些。”
这么多年,顾雪鸢来医院检查身体都是岑靳司陪同的。
他知道妻子因为姒姒的事,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尽管她表面仍旧一副没事的模样,但他要亲眼看到检查结果才放心。
顾雪鸢拗不过丈夫,但紧皱的眉头却是舒展了一些。
她不喜欢医院。
洁白的墙壁,布满消毒水的味道, 总会让她回想起姒姒不在的那天。
整理了心情,顾雪鸢揽着丈夫的手一起进了医院大门。
……
一直为顾雪鸢检查身体的医生拿到检查单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看向座位上矜贵透着威严的男人。
“岑先生,夫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健康。”
“但心底还是藏着一股郁结之气。”
“您还是要好好开导开导她。”
顾雪鸢当年怀龙凤胎时,身子骨便有些弱,生产完更是伤了根本。
尤其是得知龙凤胎中的妹妹没了这个消息,更是备受打击,一直郁郁寡欢。
这些年岑靳司一直请医生为她调理身体。
岑靳司点点头,又询问起医生一些其他注意事项。
因为不喜欢见到医生,顾雪鸢没跟岑靳司一起进去。
她坐在医院长廊上座椅上,身边站着好几个保镖,导致周围人都不敢随意靠近。
鼻尖弥漫着刺激的消毒水味,顾雪鸢脑袋涌起一阵不适。
她起身走向洗手间,特地叮嘱保镖不许跟着。
走廊的尽头,裴闻渡步履匆匆的抱着傅婳,薄唇紧抿,表情紧张又严肃。
傅婳无力的靠在裴闻渡怀里,心脏不舒服的感觉渐渐退散。
被藏在宽大的西装外套下,她试探性的动了动,然后扯住男人的一截袖口。
“裴闻渡,我没事了。”
“你别急。”
裴闻渡应了一声,步伐却是又快了些。
无奈的叹了口气,傅婳悄悄探出半个头,余光间猛然扫到与她擦肩而过的顾雪鸢。
温柔雅致的半张侧脸映入眼帘。
心脏一瞬间被扼住,傅婳瞪大眼眸,干涩的喉咙涌出不知名的情绪,让她眼睛酸酸的。
察觉到她的异样,裴闻渡停下来脚步,语气焦急的看向她:“婳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