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小宝宝,你告诉妈妈,怎么这么黏妈妈呀?你姐姐哥哥都比你要省心。”

“姐姐哥哥也黏呀~”小绵绵那会儿乖乖回答,因为她会哭会闹,所以妈妈陪伴的是最多的,但季小绵绵很小的时候就懂了,“只是姐姐哥哥比小宝儿懂事,小宝儿不懂事。”

季母内心大颤,

回家看到大宝和儿子,每次她下班回家,孩子们都很开心。

是的,孩子们都很黏她,但她给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季母很自责,

“绵绵,你小时候那次说的话,让妈妈这辈子都忘不掉。”

季绵绵马上要出嫁了,真奇怪,都扯证多少年了,现在才有新娘子的感觉。她今晚也睡不着,“妈妈,什么话呀?”

季母说:“还没床边高的你问病患‘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呀?你的病好了,我和姐姐哥哥才有妈妈’。当时我在门口听着,回办公室哭了一场。”

季绵绵没印象。

小孩子对妈妈的需求本就是最多的,每天陪伴都觉得不够。

小宝是家里最糊涂的小笨蛋,但这个糊涂虫小笨蛋大事上却很通透。

女儿要嫁人了,脑海里都是她从小长大的点滴。

“办坏事了先藏你大姐屋里,我都不用去找,直接去你姐屋里逮你。”

季绵绵扁着小嘴,“可藏我哥屋里,他不让我进呀。”

“你爷爷藏小金库的地方,你说你发现就算了,你还脸盆端起来去找你奶奶。”

季绵绵抿嘴,这事儿她记得,爷爷气炸了,揍她她跑去了祖宗牌位室。

季老爷爷也想到了小宝要结婚的事,“老伴儿,你说仪式怎么这么奇妙啊,不到跟前我都还觉得小宝没结婚,和政深就是谈谈恋爱过家家,这怎么……”现在倒真有一种嫁孙女的感觉。

季奶奶:“刻在骨子里的礼节,上通天,下知府,亲朋远来广宣之。举办了婚礼,就是此生命定的夫妻了,姻缘铺里定要写上一笔。跟领证还不一样。”

季奶奶没那么悲伤小宝儿要嫁人,她难受的是,季绵绵即将的离开。

大宝离开起码这孩子有保命的本事,这小宝从小养在身边,举个哑铃使出吃奶力气也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抬起来了,砸到自己的脚指头了又在家养了十天半个月。

她去行吗?

“怪不得清儿和小舟早早领了证但两年后办婚礼,原来,是这个原因。”

景政深准备去季家接小妻宝带着她的朋友们去吃饭,结果景爷被约束了,“婚前不能见绵绵的。”

景政深黑脸。

景爷爷太懂孙子的德行,“不吉利,对你俩以后的日子不好。”

景爷的脸色瞬间散开,“多久能见绵绵?”

景二少对亲哥的婚礼很上心,哪里都有二少的影子。

其意为何,人皆知。

唐董不爽。

云清也提前在医院请假,她把自己的值班都调了调,好像说小姑子出嫁嫂子要去送。

回到家里,处处都是贴着红喜字的箱子,还有小渺渺站在那里被妈妈小手里塞了个盒子,“你小姨结婚那天你要提着知道吗?”

小渺渺点头,“不知道。”

季飘摇:“……”

霍尧桁宠溺的笑起来抱起女儿,季飘摇让把孩子放地上,她重新教。霍主:“摇儿,你让我来。”

爸爸是温柔的,在小渺渺家里,妈妈通常比较严厉。

唐甜不是季绵绵的伴娘,这一点出乎意料。

但姐妹俩很默契,“甜儿当了我伴娘,我当不成她的,那我不就亏了。”

“对呀,我当了她伴娘我结婚她给我撂下,那我不也亏了。”

反正姐妹俩都说自己“亏了”,于是,一致都不当对方的。

但是伴娘,楚楚手举的高高的。

可惜,她妈妈说她是男方的妹妹,身份不适合。

“妈妈,那我是不是就没办法去堵门了?”楚楚问。

三师姐:“……你还堵门,你去了里边就是小叛徒。”

楚楚:“我要当叛徒。”背叛哥哥,拥抱姐姐的那种。

三师姐打消了闺女的念头。

楚楚不高兴,因为她发现,甜甜姐结婚的时候,自己也没办法去堵门,自己也是修竹哥这边的亲戚。

不过好在,那姐妹俩一点都不在乎,季绵绵还邀请楚楚去她家,“结婚那天早点来,我们一起拍照片。”

楚楚开心极了,郑重的点头。

苍天南和董俊逸是要堵门的,不少说,苍天南把阻门器都背身上了。

苍伯爵打了他。

哦,苍伯爵也受邀来了。

只是和儿子不是一批的,苍伯爵受男方邀请,苍天南是肯定要去找小棉花的。

婚礼前一天,家里在布置婚房,去了许多客人。

那日见到的江小姐也过去了,还带过去了姐姐和嫂嫂一起帮忙,“这个我会,我哥哥们结婚的时候,他奴役我都是我布置的。”

季家的亲戚也去了,满满当当都坐满了。

同是圈子里,对方还和景家甚熟,但接的是季家的婚约邀请函,不代表佛了景家面。

喜事一桩,来了便让人欢迎非常。

景爷大婚当日,一夜间,h城中心至远郊树上墙上都挂着红喜灯笼贴着红喜字样。就连接亲所经过的地段,地面上也囍字,顺着贴的红字,就能精准找到举办宴会的酒店。

尼叔带着帽子,往下压了压帽檐,看着管制的道路和穿梭的车辆,他隐匿在人群中,望着喜事临近的景政深,他嘴角勾出一个寒瘆的笑意。

景政深要享受人生三大喜之一,而他却如过节蝼蚁,真面目无法示人。

“嗯~你们闻到什么味没有,好难闻。”

“有一点,这什么呀?”

“不会吧,景爷三天前就在树上安装喷雾降暑降温,市道都比以前清理的更频繁了。应该没啥味啊。”

“不对,像是药味,又有点酸臭。”

大家都在寻找,异味的来源,最后看到了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脸上的纱布都留着恶心的绿色液体。触及到尼叔那想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说话的人吓住了,

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