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她的手指在相机快门上疯狂跳动,镜头贪婪地吞噬着每一帧画面。
坦克炮管在沙尘中若隐若现的狰狞轮廓,被气浪掀飞的阿拉伯头巾,还有远处土墙上被子弹凿出的新鲜弹孔——所有这些都在她的取景框里凝固成冒着硝烟的战争标本。
"姑娘,你疯了"旁边座位上的阿拉伯妇女一把拽住她的相机带,"那些侵略者会把你当成间谍的——"
“我会小心的”,刘南飞快的拍完急忙把相机又塞进了包里。
车顶的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扫过巴士,几名戴贝雷帽的联军士兵跳下车,枪托砸得车门哐当乱响。
“全部下车,接受检查”领头的军官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吼道,手枪提在手里,手指虚扣在扳机上。
士兵们粗暴地推搡着乘客。一名神态轻佻的年轻兵痞跳上车,目光黏在刘南身上。他吹了个口哨,伸手就要撩她散落的发丝:“东方小野猫?”
“放下你肮脏的手,我是华国政府的工作人员,我要向联合国总部投诉你们”,刘南闪头一躲,大声喝斥着对方。
“华国政府的人”,士兵耸耸肩,笑嘻嘻的收回了手,贪婪的目光一直看着刘南下了车。
检查完毕,士兵们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大家重新上了车。车厢内弥漫着压抑的沉默,乘客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这时,司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色难看地跳下车,朝众人喊道:“前面的路被炸毁了!修好至少要十个小时!”
原来是附近仍有小股顽固的革命近卫军的溃兵不断袭击联军,刚才的一场战斗一发炮弹落在路中间,将路炸了一个大坑。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绝望地咒骂,有人低声啜泣,更多的人则茫然地望向远处,仿佛能透过荒野看到那条被毁的道路。
刘南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十个小时——在这片动荡的土地上,任何耽搁都可能意味着危险。
她环顾四周,下面士兵们依旧懒散地靠在坦克旁,似乎对修路毫无兴趣,而那名轻佻的兵痞正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神令人不适。
不过很快这些大兵就开着坦克轰隆隆的走了,只剩下路上等待通行的汽车。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车上的人都翻出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显然都有经验,知道这条路不怎么太平,出发的时候都带好了吃喝。
有准备的人自然怡然自得,但总还是有人会忽略这些,刘南就是其中一个,上午走的匆忙,只带了一袋饼干和两瓶水。
她也没有料到这一路竟会这么漫长,弄不好都是要在这过夜,饼干中午的时候就消灭掉了,现在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只能喝了几口水往下压。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在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刺耳。车上的乘客们纷纷蜷缩在座位上,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小声交谈,还有几个胆大的干脆下车活动筋骨。
刘南却如坐针毡。她夹紧双腿,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刚才喝下的水此刻全都化作了难忍的尿意,小腹一阵阵发胀。
她偷偷瞄了眼窗外——黑漆漆的旷野上只有几簇灌木,想要去解手只能走的更远一些。
"唔"她轻轻跺了跺脚,牛仔裤的布料摩擦着敏感部位,让情况变得更糟。
邻座的大婶注意到她的异样,悄然地压低声音:"姑娘,要不我帮你看着包?"
“非常感谢您大婶,愿真主保佑你”,刘南耳尖发烫,连忙道谢,急忙下车,再等一会的话乐子就大了。
"该死"她一下车就看见车下边那几个流里流气的阿拉伯男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咬住下唇,膀胱的压迫感随着紧张感骤然加剧,此时已顾不上别的了,她绕过车身,躲开几个人饿狼一样的目光急匆匆的朝车的另一侧走去。
“这个东方娘们是真漂亮啊”,干瘦的男子“咕咚”的咽了一下口水。
“性子也是真烈啊,是朵带刺的玫瑰”,络腮胡子男人对刚才女人的匕首顶在他肚子上仍心有余悸。
“你就是个胆小鬼”另外一个男人交换了下和干瘦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摘玫瑰哪有不被刺扎的?"
“就是,一个女人怕她什么,就看你们敢是不敢?”
络腮胡搓着粗糙的手指,压低声音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听说东方女人都像水做的,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动作快点,别让车上的人发现。“第三个男人已经按捺不住,裤裆明显隆起一块。他们像觅食的鬣狗般弓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向车的另一侧摸去。
几十米外的土坡后,刘南正咬着嘴唇解牛仔裤纽扣。金属搭扣的轻响混在夜风里,一阵酣畅淋漓的放泄让她终于轻松了不少。
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和脚步声,她僵住了手指,但随即赶紧起身提起了裤子。
她伸手就去摸怀里的匕首,但一下摸了个空,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然后络腮胡子那张淫邪而丑陋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完了”,她脑海中只出现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