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道观神杀枪

第604章 丝绸作画

“噢?”天宗眉头一挑,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顿时来了兴趣,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胡掌柜!什么戏?我就喜欢看热闹!”

胡掌柜放下茶盏,指节在桌面轻叩两下,脸上漾开一抹神秘的笑:“呵呵,天宗道长是否还记得之前我们打劫了石家的那一船货物?”

“啊!记得!”天玄刚剥了颗松子塞进嘴里,很随意抢先说道:“那一船的妖丹,不是都给老二了吗?”

“哈哈,天玄道长,关键不是那船货物去哪了~”周星磊往前凑了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像献宝似的解释:“我二姐夫在凤凰城的红袖招嫖了些时日,顺顺当当就把这盆脏水泼给了楚家!”

“对!明日石家就约了楚家在凤心广场对峙,说是要讨个说法!”胡玉轩也跟着点头。

“这些我们来的时候,周伯已经说过了。”天相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满是疑惑:“西域的这几个世家历经上千年,不可能这么蠢吧?这点伎俩怎么会看不破?”

“不错!”天玄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在桌案上画出两方势力的轮廓,眼神凝重:“你们这一套动作虽然看似天衣无缝,但只要静下心来琢磨琢磨,不难发现破绽,他们岂能这么容易上当?”

话音落,天玄和天相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天宗;胡掌柜则慢悠悠抚着山羊须,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宗。

“无非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而已。”天宗端起茶盏抿了口,润了润嗓子,眼神扫过在座众人,缓缓开口。

“噢?天宗道长何解?”胡掌柜又喝了一口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的精光。

“我来之前听周伯说过,西域三大世家里,石家实力最强,韩家专于炼器,只有这楚家,”天宗顿了顿,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案上敲出轻响,“靠着长袖善舞、阴谋诡计爬到如今的位置,满脑子都是蝇营狗苟的算计。”

他抬眼看向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洞悉:“这种人心里的欲望最盛,恐怕早就想取代石家在西域的头把交椅,所以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扳倒石家的机会——哪怕这机会看起来像个陷阱,他们也会心甘情愿跳进去。”

天宗抬手虚指了指凤凰城的方向,继续说道:“至于石家,他们对楚家的心思一清二楚,可碍于上面的权衡之术,平时根本抓不到楚家的错处,总不能平白无故动手。”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个‘劫船’的由头,肯定就顺势而为!”他将茶盏重重顿在桌案上,茶水溅出几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

“就算明知道是阴谋,就算心里清楚未必是楚家干的,石家也会将计就计,借着这个机会把楚家往死里整!我敢断定,这次石家的行动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引楚家出来!”

“这楚家也是够倒霉的!”天相突然有些可怜起楚家来,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天玄在旁冷哼。

天玄刚说完,三位师兄弟的眼光同时看向门口,立马恭恭敬敬的起身

“小二嫂!”

“嘻嘻,你们几个来了!”门口凭空扭曲,赵云流的身影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不错嘛!你们几个这么快就到仙境了?”

“呃...小二嫂,我们这都是托二师兄的洪福!不是二师兄力挽狂澜,我们几个估计要折里面!”天宗抢先开口。

“嘻嘻!还是风哥厉害~”赵云流被天宗这么几句话说到满眼的小星星,恨不得立马飞到天风身旁。

而一旁的天玄和天相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老六,“马屁精!”

......

夜色如墨,凤凰城的喧嚣渐渐沉淀。天宗提着一盏竹骨灯笼,灯笼外罩着半透明的纱纸,暖黄的光晕在他脚边铺开一小片柔和的光。

他悠哉悠哉地穿过渐渐安静的街道,白日里叫卖的摊贩早已收摊,只有几家酒馆还亮着昏黄的灯,偶尔传出几声醉汉的笑骂,反倒衬得夜更静了。

踏着轻盈的步伐出了城门,城外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散了城中的烟火气。

天宗提着灯笼慢慢晃悠,石板路在脚下延伸,灯笼的光晕随着脚步轻轻摇曳,半个时辰后,一条静谧的小河出现在眼前。

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岸边的芦苇丛随风轻晃,发出“沙沙”的轻响,偶尔有萤火虫从草丛中飞出,拖着淡淡的绿光掠过水面。

天宗在河边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将灯笼放在身旁,橘色的光映着他放松的侧脸。

他脱下鞋子,赤足伸进微凉的河水里,水流轻轻舔舐着脚踝,带着白天积攒的热气缓缓流走。

此刻天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晚风拂过发梢,将一身的疲惫与算计都吹散在夜色里。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天宗发呆的眼神终于出现一丝色彩,偏头看向右边的树林中,只见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缓缓靠近。

夜行衣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肩颈纤细,腰肢柔韧,臀部挺翘,每一寸轮廓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分明,火爆的身材几乎要将夜行衣撑裂,只不过这身影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停在离天宗三丈远的地方,借着灯笼的光晕,能看到她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正警惕地盯着河边的身影。

夜风掀起她衣摆的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与漆黑的夜行衣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身姿绰约。

天宗依旧赤足浸在河水里,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看着那道颤抖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深夜来访,不知这位姑娘找在下何事?”

只见这位黑衣女子用力的丢给天宗一张丝布,摊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对男女在花园假山旁偷情的场景。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样?”女子有些颤抖的喝道。

“哈哈!别紧张,来这里坐!”天宗拍了拍旁边的石头笑道:

“我是不是该叫你,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