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摆摊计划
现在直播间在线人数有一万多人，秦子君口中说的七万赞完全没有什么挑战性，直播间的观众本就热闹，即便她不说，达到这个要求也是轻轻松松，没任何难度。
巴黎在逃圣母：“七万赞已经达到了，主播快抽。”
拿把雨伞装蘑菇：“我想抽个孙悟空。”
东北在逃烤冷面：“主播能不能画只鸡，我是属鸡的。”
秋水月乘风：“这次再画个盖亚！”
弹幕纷纷要求秦子君接着抽，秦子君笑了笑，然后将三脚架架在桌子上，镜头对准一堆折好的纸条，上面写的都是网友想要画的东西，画完迪迦后，她又根据弹幕写了一些新的东西进去。
“那我开始抽了。”
秦子君说着，伸手拿起一张纸条，将其展开。
凤凰！
她看到后，微微有些讶异，原本还想继续烘托烘托直播间的氛围呢，最后再画一条龙或者凤来收尾。没想到才刚开出来一个迪迦，紧接着第二个就开出来了条凤凰，这个进度属实有些快。
“什么？”
身旁的沈歌向她问道。
秦子君回道：“凤凰。”
元气少妇林品如：“我去，这是什么运气，这么多纸条，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竟然第二个就抽到了凤凰，运气爆表了简直。”
不吃香菜（考研版）：“接好运。”
不吃香菜（考研版）：“接好运。”
不吃香菜（考研版）：“接好运。”
快乐的鸡蛋黄：“不是，楼上的昵称和发的文字都一模一样，而且还都是用的刘艺菲的手捧花头像，如果不是我点进主页看了一下，我还以为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导致机器人账号刷屏呢。”
自信且有病：“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们和机器人也没啥区别，只要是像有什么鲤鱼啦、彩票中奖啦、放烟花啦这种视频底下，肯定全是她们‘接好运’的评论。”
披萨心肠：“我再补充一个小知识。你们可以在抖声上随便打开一个视频的评论区，找到@的功能，在你要@的名字里面输入，‘不吃香菜（考研版）’，出来的绝对是一连串的刘艺菲手捧花头像。”
芝士雪豹：“我也补充一个小知识，你们可以试着输入‘不抽香烟’......”
虾仁不眨眼：“主播画个这么简单的迪迦就已经这么帅了，我很难想象小时候摇了很久都没有摇到的凤凰该多么好看。”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主播开始画吧。”
沈歌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仅仅抽了两次就能选中凤凰，这个概率还是比较小的，毕竟网友提出的想法不算少，秦子君写的纸条就有二十几个了，一下子就抽到凤凰，不得不说她的运气不错。
不过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早就想画了，记得以前小时候买糖画，如果有小朋友抽到了小一点的动物角色，卖糖画的人还会多做几个小的，免得小孩子伤心难过；如果运气好抽到了龙凤，不止抽到的人高兴，连卖糖画的都感到欣喜，似乎是自己的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此刻，沈歌明白了这种感觉。
为了画糖画龙和凤，他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糖浆，将油纸整整齐齐地贴在桌子上后，锅中金黄色的浓稠糖浆也已经熬制好了，拿勺子盛起来后，他开始专注认真作画。
和小兔子、迪迦相比，龙、凤、孔雀这类的动物还是有些复杂的，不然怎么能算得上是大奖呢。
自凤凰的头部开始画起，整体的线条勾勒对他来说没有难度，凤凰头高高昂起，似在振声鸣叫。随后从脖颈处向外延展，沈歌的手腕轻轻抖动，细密拉丝的糖浆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而后凝结，化作凤凰的根根翎羽。
地里热吧：“这就是神乎其技呀！”
装饭的桶：“和刚才画的迪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尼斯湖水牛：“感觉主播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刚刚画迪迦的时候，他就像完全没用力一样，仿佛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虽然也没多认真，但起码他睁开眼睛了。”
樱桃小完犊子：“你们看这
只凤凰脖子上的羽毛，一丝一毫仿佛都层次分明，用笔画还简单一点，用勺子画就难了。不知道你们注意了没有，主播刚刚已经画完了迪迦，没怎么注意，现在又悬着手画凤凰，而且还这么稳，没一点失误，这个控制能力很强的。”
小不忍则卖大萌：“主播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夸他，多少得来一句，无他，唯手熟尔。”
沈歌对众网友的发的弹幕一无所知，秦子君看到了，也没开口让他和直播间的观众做互动，她知道这个凤凰画起来估计还是有些难度的，不想打扰怕他失误。
桌子上的这幅糖画凤凰高昂着头，振翅飞翔，沈歌画的自然不是一只凤凰身体在正中间，双翅在两边的平面图形，这样就太不美观且太小儿科了。
他手下的凤凰斜着上飞，一只翅膀完全展开，另外一只翅膀被身体遮住半边，露出的上扬的翎羽立刻凸显出了立体感。
再沿着翼翅的边加以修饰，凤凰展翅的张扬，跃然眼前。
紧接着继续往下画，下面是凤凰的爪子，凌厉如弯钩，不过沈歌两笔随意写就，这不是凤凰的重点。
与他平时所画的梅兰竹菊和其他人物肖像不同，那些画多重写意情感，哪怕看起来极为相似的两幅画，如果表达的情感不同，两者的内涵也会天差地别。
但是糖画就不一样了，就像许鹤青教授评价沈歌的二胡时说的那句话，它本就生于市井，长于市井，再把它往艺术的高大上方向上去靠拢，难免失了本真。
糖画正是如此，手艺人走街串巷卖的玩意儿，它的目标群体正是普通大众，谁又会去管你这里的细节有怎样的伏笔，这里的动作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通通没用！
要的就是两个字——好看！
好看就完事了。
所以，画糖画就像纯粹的《野蜂飞舞》，炫技，能画得多精彩，就画得多精彩；能画得多好看，就画多好看，不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
正因如此，没必要把笔墨放在爪子上，买的人谁会管凤凰的爪子是何动作，是要休息还是要捕猎。
沈歌一笔拉到下面，除了凤凰的羽翼，能更好表现的就是凤凰的尾巴了。
写作有一个小技巧，龙头凤尾猪肚子。
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凤凰弯曲的尾巴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异常招展，神态威仪。
一旁的秦子君看着沈歌逐渐完成了糖画凤凰，瞳孔微微放大，不怪她这么震惊，实在是这个凤凰......太惊艳了。
和普通笔墨相比，散发着金黄光泽晶莹剔透的凤凰，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给人的感觉更加无与伦比；尤其是这还是一把勺子加糖浆做出来的，难度更甚。
“我还说让他先拿哆啦a梦练练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秦子君心中暗道。
天线短路宝宝：“这、这、这真是裤裆里放炮，貂爆了。”
草莓味咯吱窝：“我原本以为糖画迪迦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那只是开胃小菜。”
小新买蜡笔：“这已经不是吃的了，这是艺术品吧？！”
缅北彭鱼晏：“刚刚那个质疑主播的，叫‘我真不会画画’的那个，出来说话！还有，什么叫已经沦落到做直播了，人主播这叫大公无私，免费向大家科普非遗文化，比你这个只会躲在手机后面乱喷的键盘侠不知好了多少倍......还有，你说好的嘉年华呢？”
然而对方并没有发声，不知道是已经退出了直播间，还是不敢再露头了。
秦子君小声开口说道：“大家别吵了，还是安心看直播吧，有对糖画不了解的朋友，提出疑问也很正常，还是把关注点放在糖画凤凰上吧。”
其实糖画凤凰的大体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沈歌的手依旧没停，最开始画的脖颈、羽翼部分已经凝固了很多，他此刻则是用更细的糖浆丝来修饰其中的羽毛细节。
又过了几分钟后。
沈歌眼睛一亮，“成了。”
秦子君定了定神，再次从整体看了一下这幅凤凰，“我......去，这也太绝了！”
连她都差点爆粗口了。
面前的这只糖画凤凰，占了大半张桌子，沈歌早就准备好了，在桌子上铺满了油纸，才有空间来绘制凤凰的整体。
此刻完整出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纸上飞下来一般。
“嘉年华x1！”
我真不会画画：“愿赌服输，这次是我打眼了。哥，算你厉害。”
缅北彭鱼晏：“幸好你还玩得起。”
爆炒大盘鸡：“哈哈哈，算你厉害，男人之间的最高评价都出来，可见这哥们儿是真的服气了。”
“嘉年华x1！”
“嘉年华x1！”
有了第一个嘉年华礼物后，陆续又有另外两位网友各刷了一个嘉年华，其他的小礼物更是飘屏不断，都是送给沈歌画的这幅糖画凤凰的。就像刚刚有位网友在弹幕中说的那样，它已经完全脱离了食物的范畴，而是一件艺术品了。
往断臂老人背上撒痒痒粉：“要不是这玩意儿会化，我真想买个回来摆家里。”
扣1送我地狱火：“既然你不买，那我也不买了。”
荒野大表哥：“话说有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幅糖画需要多少钱？”
肉沫炸酱面：“和东西无关，以前卖糖画的有二十一次的、有三十的、有五十的，你付了钱之后就可以转转盘，转到什么就画什么，能抽到龙、凤算你运气好。所以严格来说，主播的这幅糖画凤凰如果卖的话，大概四五十左右......”
烦恼少一点：“这么便宜，就能买一件艺术品？！”
肉沫炸酱面：“当然实际可能并不会画成这样，毕竟摆摊卖嘛，画这样一幅画太耗费精力。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我小时候有一次转到了凤凰，高兴的不得了，那老板就给我画。谁知道画出来的成品，还不如他画的鸡呢。所以买糖画，大家还是要注意甄别，不是谁都有主播这样的实力的。”
烦恼少一点：“总结来说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
“怎么样？”
沈歌看着秦子君，眉梢一挑。
秦子君讶然，“你早说有这实力，还用得着我催你房租么？！咱俩出去摆摊，早发财了，我都不至于每天忙死忙活地处理工作室的事情了。”
沈歌微汗。
害，这不是那个时候还不会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糖画凤凰，能拿得起来吗？”
秦子君有些好奇。
“拿不起来了，”沈歌摇摇头，“在画的时候我没有放签子，现在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不能插签子了。如果有签子的话，倒是能拿起来了，但也要小心，这东西这么大又这么脆，一不小心就会碎。”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秦子君拿着手机镜头拉近，完完整整地将桌子上的糖画凤凰给拍了一遍，让观众近距离欣赏，“怎么样，抽到的这个糖画凤凰，是不是特别惊艳？！”
社恐的土豆：“要是在现实生活中，我高低得给你磕一个，再叫你一声大哥。但这里是抖声，我只能说你还得练！”
火鸡味锅巴：“主播，你这个凤凰翅膀左下角那里好像有点瑕疵，寄过来我帮你看看。”
拿把雨伞装蘑菇：“要不主播你就听簪花小姐姐的，你们俩出来摆摊吧，我到时候一定捧场。”
秦子君对沈歌说道：“弹幕里有观众说让我们出去摆摊卖糖画。”
“那秦总要不要入股投资呢？”
沈歌问道。
秦子君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此举一出，直播间更热闹了。
姜还是老的尬：“不是，你们俩来真的？”
梅油酥汁：“楼上你还当真了，我们不过是人家小两口play中的一环罢了。”
巴黎在逃圣母：“求问在哪里摆摊，我真的很需要（阴暗扭曲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