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刀乐儿,us刀乐儿!

茶楼。

去年年底祝宝兴去世后,茶楼的老掌柜六十九岁,差一步跨过古稀之年,可惜终究没能抗住。

这家茶楼背后的老板另有其人,不过奈何岁数都大了,老友故去,无心经营。

被钱度用十三万块钱,连着门面和店里的老茶一起买了下来。

小二还是那个小二,这小子原本还以为东家易主,自己要丢工作。

愁眉苦脸的时候,钱度给他涨了两百工资,直接提拔为新一任掌柜。

生活在京城的人,天天逛大街小巷,觉着没什么变化,其实城市的面貌每天都在发生变化。

说句日新月异毫不为过,旁边起了一栋栋三四层,四五层高的写字楼,而这处老式茶楼依旧保持着几十年前原有的茶馆风貌。

钱度看向宋李乾,自己兄弟的便宜舅舅,按照关系,他也得喊一声舅舅。

四月初始,窗户敞开,茶香顺着热气飘向屋外。

宋李乾下身牛仔,上身皮革,手端茶杯的时候,胳膊上隐约还能看见纹身。

“那边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嗐,你不去亲眼看看,靠我这张嘴嘚啵嘚,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混乱的局势。”

老大哥的疆域很大,是由十五个同盟国组成,听着数量多,其实除了饿罗斯和乌克烂,基本上都是小国。

宋李乾描述的很夸张,只要手里有紧销物资,哪怕一车蔬菜都能给你换个洋老婆回来。

“衣服、蔬菜、水果在那边能换绝大多数的物资,如果想要军需品和重工业的机械器材,需要的就是钱了。”

“卢布?”

宋李乾咂么了咂么嘴:“那玩意儿现在用来擦屁股都糙的慌,最通用的还是刀乐儿,us刀乐儿,只要有这个,飞机坦克都能给你弄来。”

钱度虽然知道老大哥今年会完犊子,可不知道还能这样,军队形同虚设?

宋李乾靠着椅子,撇了眼窗外,道:“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这次来找你,就是求援的,我盯上了两个机械厂,那两家老板有意变卖资产移居加拿大,一个要价六千万,一个要价四千六百万美金,我兜儿里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现钱,需要你的帮助,”

钱度想了想道:“弓箭在沈阳那边没少做生意,他也周转不开?”

“你不知道?”宋李乾诧异的看了钱度一眼:“这小子被一个假冒石油公司工作人员的女的给骗了,整整骗了四百万。”

“也对,按弓箭的性子,这种丢人的事儿除了藏着掖着,不可能告诉你。”

钱度一口老茶差点没喷出来,这个他真是一点也不知情,啥玩意儿说骗就能骗四百万,脑子是丢了,还是不要了?!

“这也太不够兄弟了,出了事儿藏着掖着,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就没有追回来?”

“还追啥啊,往哪儿追,去石油公司找,人家根本就查无此人,给的凭据都是伪造的,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宋李乾继续道:“也不能怪弓箭,是这女的手法太高了,穿着公家的衣服,还当着他的面儿进出石油公司,任谁都不会怀疑是骗子。”

钱度叹了口气,四百万任何时候都不是个小数儿,他自己还好说,换别的人谁能抗住。

至于要这么多石油干嘛,那用处可就大了,可以卖给那些没有正规营业执照的炼油小作坊,这生意乍一想稳赚不赔。

宋李乾的事儿钱度给帮了,他的出现,的确给提了个醒。

漠河对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重工业,飞机大炮他不感兴趣,可像汽车方面的设备、技术资料、乃至科学家他可是感兴趣的很。

老大哥的衰落,还得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四年连挂三位核心,为了震慑宵小,选择了让年轻的歌尔巴桥夫上台。

能力还在其次,关键是年轻不容易挂。

当时的酥联重工业每年增长,已经近趋于零,可这家伙还是轻视了农业和轻工业,提出重工业以每年5%的增长速度继续发展。

到了八十年代末,收效甚微,又把矛头指向了制度。

彻底推翻,一心想向西方靠拢,各大报社鼓吹西方的一切有多好,国内有多差。

这也导致国内大多数人心里的信念倒塌,要么是害怕生命受到威胁而跑路。

甚至今日,宋李乾找上门之前,酥联各大报社又开始抹黑军队是保守势力的老巢,军队是怪兽,吸干了国家的血汗。

同心不同德,本身已经够糟糕的了,结果现在是不同心,也不同德。

民族分裂,地方割据,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卖。

度跟宋李乾分别后,先跟弓箭打了个电话,这家伙还装轻松,怕他受打击心里脆弱,钱度在电话里也不好多说损话。

给班为东去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出发,去一趟那边。

去年年底,马来西牙和新加破的投资已经完成,除了房地产板块,主要在新加破收购控股了三家保健和医疗业务相关的医疗生物公司。

医疗业务的盈利,主要靠设备器械和药物制造。

钱度没有过多干涉,下场之前的市场考察和行业分析报告足够全,他能说什么。

再者,医疗业在他看来,的确值得投资,太过高深的不用讲,仅是国内差不多每条街都有一到两家大药房就能看出来。

这行业,是暴利!

班为东得到钱度的电话,脑子有点犯迷糊,不是要进美国市场么,怎么又要去酥联。

一路杀进京:“老板,您之前的预测是正确的,美国从去年五月股市见顶时,已经开始了颓势下降,尽管美联储持续降息,可紧缩政策的滞后效应仍对经济构成压力,油价从每股司40美元,已经降到了15—20美元的区间,我们...”

“你们的判断是,它还会跌?”

“...难不成会涨?”班为东嗓子眼噎了噎。

钱度进屋给他翻了两份报纸,甩过去:“股市影响经济,那谁影响股市?”

班为东接过报纸,不明所以看向上面的内容。

国际报,内容很全面,很快一则消息吸引了他的眼球。

伊啦克和科微特...地区战争,可这跟美国,等等...

“老板,您的意思是...”

“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入场时间,不过现在还不算晚,滞后效应不仅对经济构成压力,短时间内那些亏了钱的企业很难回过这口气来,这时候最容易抄底。”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酥联?”

班为东对于钱度提出的海外扩张毫不迟疑,可还是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钱度心里叹了一口气。很多话他不能说,有预见性可以说是脑子好,可太有预见性那就不正常了。

而且很多话,他除了自己,跟谁都不能说,哪怕韩子童也不行。

“准备一下吧,花钱买些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干过亏本的买卖。”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不占,有的是人占。

这个世界上不缺傻子,但更不缺精明的商人,钱度就不信没人盯上那边。

班为东匆匆离开,他前脚走,后脚赵宝刚、冯裤子和王硕又冒了进来。

四月底的天,三人也没什么好带的,索性弄了点柿子饼。

“钱先生,冒昧上门,这是家里老人弄的柿子饼,您尝尝。”

钱度请三人进屋,笑道:“太客气了,是有什么事?”

《风筝》电视剧完结后,最后一集收视率高达68%,年初那阵,电视艺术中心除了接电话就是收表扬信。

演员胡亚捷把主角那种谨小慎微,又身怀国家大义的情感,表演的淋漓尽致,

蓝天野饰演的老牌地下工作者,为了掩护主角潜伏身份不被暴露,甘愿牺牲,让不少人抹了把眼泪。

申军谊饰演的特务头子,让人恨的牙直痒痒,听说现在已经不敢出门了,路上遇见个大妈,被认出来就是一句‘狗汉奸’

被年轻小伙子认出来,脾气爆的,吆喝一声打汉奸,嗷嗷上去就是揍。

很夸张,可现实情况比这还夸张,给他弄的又喜又恨。

喜的是这种情况,证明自己的演技得到了认可,恨的是,他真不是汉奸啊!

那只是电视剧,为什么能有人在现实世界堵自己的路!

电视剧的大火,现在还在反复播放,这让冯小刚从原先改口的钱度,又叫回了钱先生。

就连王硕,也不得不服,电视剧演的好,可这部谍战小说写的同样不差。

文学上有水平的人,还是个会做生意的作家,这不得不让他佩服,起码自己做生意赔了个稀烂。

对上钱度的快言快语,恰恰是他们喜欢的劲儿。

王硕拿出一沓纸,钱度接过看了一眼,正是《编辑部的故事》

他故作惊讶道:“这是....”

“钱先生,这个剧本已经做好了,我们打算拍成电视剧,这次过来,实不相瞒是为了拉投资的。”

“你们倒不客气,”钱度笑了笑:“不过这次我就不投了,这个是现代电视剧,我给你们推荐天昂鸟服装公司,你们在剧情里的演员穿搭上打个广告就行。”

说是自己不投,可他是天昂鸟的

老板,严格意义上来讲,还是他投资了。

只不过两者尽不相同,前者是他纯纯捐钱做投资,一点实际回馈都没有。

如果让天昂鸟做投资,哪怕葛优穿上天昂鸟的衣服晃悠一圈,都能给公司带来不小的宣传效果。

这跟在京城报纸上做广告还不一样,电视剧是全国都能看的,京城报只能做本地宣传,这样能提高自家服装品牌在全国的影响力。

天昂鸟在京山国际购物中心,门面位置跟那些个国际奢饰品牌挨在一起,现在从下到上,包括林一达,都在想着等国内占据半壁江山,能不能正儿八经走出国门。

“林一达林老板,人家愿意投吗?”

赵宝刚有些迟疑,相比较找什么公司做投资,他还是更喜欢钱度。

没什么过多要求,从头到尾不干预拍摄,拿钱又拿得利索的大金主,这上哪儿找去。

“我没跟你们说过?这家服装公司我也是老板。”

“......”

跟林一达打了个电话,口头上先有个约定,三人才离开。

上面正常情况,年初是有款子的,只是他们立的《编辑部的故事》项目打上去,同意是同意了。

可有前车之鉴,先让他们到社会上拉拉投资,节流开源多好。

如果拉不到,再回来谈拨款多少,这才有了三人上门这一遭。

电视剧投资,钱度转头就给忘了。

周日,景乐和依娜大婚。

老景家日子过的不是太富裕,大杂院,虽然儿子在税务局工作,体面归体面,可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

真要结婚,住单位分配的筒子楼不是不行,可那对作为京城本地人的景父景母是个大考验,总会被人诟病。

花大价钱咬牙跺脚买房也不是不行,可景乐不乐意,自己结个婚掏空家底算怎么回事。

他心里不乐意领父母这个情,拿留着给妹妹作搪塞。

钱度死乞白赖,连送带收了九千块钱,把手里城西的一套一进四合院卖给了他们当婚房。

白送不现实,都是烧黄纸拜过把子的兄弟,他倒是想送,可景乐死活不要,景父他们也不同意。

婚礼当天,钱度见到了弓箭,这家伙表现的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可眼神已经没了几年前的那份少年感。

依娜娘家人,姑娘嫁人,随的彩礼是九只羊,两只牛和两匹马,可惜牵不来,全部卖掉换成了现金,支援小两口过日子。

婚事选办在一进四合院内,钱度接手的时候,保存的就相当完善,所以只是重新刮了层腻子。

桌椅板凳,换了套新家具,又添了些电视冰箱。

小院儿相当热闹,老景家的亲戚现在主要以景乐一家为主心骨,毕竟景家就景乐一个人现在有了大出息。

而且还是听上去,就相当唬人的税务系统。

都是普通家庭,家族出个麒麟,以后怎么也能帮衬帮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来不是句空话。

景乐也争气,毕竟是人大毕业的身份,次年实习期结束直接转正科,头上又有老学长照顾,去年已经是二处科长。

说句前途无量,完全不为过,景父景大生现在那是父凭子贵,春风得意。

婚礼来的除了邻居和亲朋,还有两人各自单位的同事。

钱度本来挨着弓箭和吴武,结果被景父硬生生拉去了主桌。

“叔儿,这不合规矩,我坐这里像什么话。”

景大生死死摁着钱度的肩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们俩是高中同学,又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你还是我们老景家的贵人,必须坐在主桌。”

“亲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的....”

依娜的皮肤在京城待了八年,早就闷白了,父母常年在xj,肤色上相差了不止一个度。

事实证明,只要基因不是自带的黑皮黄皮,其实防不防晒根本无所谓。

夏天晒黑,一个冬天怎么也能闷回来,有助于身体健康不说,更代表着天生丽质。

钱度对那些一有个太阳就打伞,喷防晒霜的,实在是不感冒。

丑是自带的,怪不到这些外在因素上,关键还把身体弄成了弱不禁风.。

对于这方面,钱度不得不站在老外那边,说穿了,还是千禧年一股‘韩剧输出’把一代人坑惨了。

审美不再是硬汉,反而走向了瘦细的娘炮风格,一句‘欧巴’毁所有。

中式传统婚礼,酒席请的是婚事掌勺老师傅,用的也是京城传统八大碗,经济实惠,味道还好吃。

韩子童明面上随大流,上了二十块

钱,私底下给依娜塞了一千块钱。

后者推搡不想收,景乐和钱度上前:“拿着吧,不要白不要,这家伙抽根烟的功夫赚的都不止这个数。”

钱度笑的相当得意,不过一根烟的功夫赚一千块,骂的真难听。

他就是现在抠抠鼻屎,浪费几秒这么个小动作,一千块钱也赚回来了。

结拜四兄弟没有离开,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

弓箭搭着吴武的肩膀:“咱俩可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孙子,一定要把这身清白守住。”

......

“你老哥我完了,四百万,嗝~人一生能赚多少个四百万,我被一个女的骗了四百万。”

“你,你别,你听我说...”

......

“呜呜呜...她为什么那么对我,要钱跟我结婚啊,结了婚我的不全是她的,呕~”

“......”

酒一直喝到傍下午,弓箭彻底喝断片,老景家没有走的亲戚只当他是在说胡话。

啥玩意儿一个女的能骗四百万,况且四百万这个数来的太过小众,他们印象中一万都是大钱,这个数都不敢想象有多少。

三人给他抬进偏房,吴武叼着烟:“这家伙来之前好好的,有说有笑,合着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儿。”

“四百万,这还能追回来吗?”

这年头,家里招贼丢个四百都是大案,四百万上上新闻,都能轰动全国了。

钱度摇了摇头:“要是能追回来,早该有消息了,不过钱没了不打紧,重要的是人的心气不能散,心气一散,那人就废了。”

“你打算怎么办?”

“正好我要去趟漠河那边,让他跟着我去散散心吧。”

宋李乾带来的消息,钱度必须得当回事儿,亲自去一趟总是最稳妥的,原本还在犹豫让班为东带人过去一趟算了。

现在出了弓箭这事儿,他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当晚九点左右,弓箭悠悠转醒。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紧绷的慌,嗓子眼里又像是刀子在拉。

出去就着水龙头连忙猛灌了几口,正好对上发现他走出来的依娜。

“大哥,家里有热水,快进来吧。”

“弟妹,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景乐结完账回来,把钱度下午离开前交代的说了出来,后者喝着疙瘩汤。

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他去漠河干啥?”

“这你得问他了,”景乐劝道:“应该也是生意上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坚强点,钱度在京城的服装公司知道不?人家去年一年赚了七个亿,都上报纸了,过年给员工发了两千五百万的奖金....”

“我说这话不是存心刺激你,是想说,咱哥们儿都有实力,你现在才三十出头儿,还年轻,总能东山再起不是,别为了那四百万把志气磨没。”

弓箭碗口一顿,眼睛瞪的跟个铃铛似的:“你咋知道的四百万?”

景乐白了他一眼:“真是没拿录像机给你录下来,好家伙,要不是老吴拦着,你都能站在房顶上边哭边吆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过说出去应该也没多少人信。”

“......”

“度子真发奖金就发了两千多万?”

“你啊,明天去金宝街逛逛,看看他建的商场,咱有胳膊有腿的,还愁赚不到个四百万?西房的房间依娜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今晚就住我这里。”

翌日。

周一,该上班上班,弓箭吃完饭,心里惦记着景乐说的话,早早去了金宝街。

站在街口,看着那高楼和上面投的大屏广告,已经傻眼了。

自打被骗了钱后,他为了不丢人,刻意减少了联系,可没想到自家兄弟能弄出这阵仗。

任谁站在楼底下,都会觉着这是啥港商建的。

一直等到九点商场开业,周日一过,周一上午的人流量最少,可依旧跟冷清搭不上关系。

他一进去,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更是傻眼,一层一个样子,一件男士反领衬衣,竟然要1999,店员介绍的阿玛尼。

要不是笑着在说,他都以为是在骂人的。

一路又晃悠到钱度家,钱宝在院子里看着他。

“弓叔好!”

“欸,好侄儿,再叫一个,叔叔给你钱买糖吃。”

“弓叔,我妈不让我吃糖,你偷偷买给我好不好。”

对上他的眼睛,弓箭揉了揉头发笑道:“成,下次叔偷偷给你带!”

钱度抱着两个大箱子到院外:“他后牙已经有两个吃坏了,甜的是一点不能吃,我媳妇儿看的严,谁来都没用。”

“你这是干啥呢。”

“呼~”钱度拍了拍灰,道:“全都是宝贝,拿出来晒晒太阳。”

祝宝兴给他留的两箱书,自己一直没好好翻看过,几乎什么类型的都有。

里面风水类的书籍最多,什么葬经冀,雪心赋,八宅明镜,博山篇,水龙经。

纸质都是有年头的麻纸,字体都是古纂文言文,中间的标点符号是红色,像是后人加上去的。

一点功底没有的,像他和弓箭一样,拿手里完全就是看天书。

不过钱度也发现了几本价值不菲的,硬黄纸的金粟山藏经笺,王安石文集的三卷宋版孤本。

原名叫宋龙舒郡本王文功文集送人信扎册,能是祝老头儿收藏的,假的可能性不大,起码钱度看纸质和书法做不了假。

“金宝街那家商场是你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