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发簪
旧物回响
梅雨季节的第七天,林晚星推开“拾光”旧物店的木门时,檐角的铜铃发出一声闷响。潮湿的空气裹着樟木与灰尘的气息涌过来,她指尖抚过积灰的玻璃柜台,指腹立刻沾了层薄灰。“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了。”律师上周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远房姑婆临终前把这间开在老巷深处的旧物店留给了她,连同满屋子说不清来历的老物件。林晚星放下行李箱,正弯腰去捡被风吹落的价目表,脖颈忽然掠过一阵凉意。像是有人对着她后颈轻轻呵了口气,又像穿堂风卷着碎雨丝钻进来。她猛地直起身,店里只有吱呀摇晃的吊扇,墙角的落地钟指针卡在三点十分,钟摆早就停了。“错觉吧。”她揉了揉后颈,继续整理货架。姑婆留下的东西杂得很,民国时期的银质发簪、八十年代的铁皮饼干盒、褪色的牛皮笔记本,甚至还有台老式胶卷相机。最显眼的是柜台里那只鎏金怀表,表盖刻着缠枝莲纹,边缘已经磨损得发亮。傍晚整理到阁楼时,林晚星在樟木箱底层摸到个硬纸筒。展开来看,是幅未完成的油画——穿白衬衫的少年坐在梧桐树下,笔尖停在画布右下角,没来得及落款。颜料已经干透,少年的侧脸却像是随时会转过头来,睫毛上还沾着阳光的碎屑。“画得真好。”她对着画框轻声说。话音刚落,阁楼的木楼梯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了上来。林晚星攥紧画框转身,楼梯上空空荡荡。夕阳正从老虎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灰尘在光里翻滚,除此之外再无动静。夜里她蜷在阁楼的行军床上,听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声。凌晨三点十分,床头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滋滋响起来,断断续续的女声唱着《夜来香》,调子走得厉害,像是被水泡过的磁带。她猛地坐起来,收音机明明早就断了电。歌声在三点十一分准时停了,紧接着,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她的棉拖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是硬底皮鞋,一步一步,停在柜台前。林晚星抱着膝盖缩在床头,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她在柜台前发现了半枚指纹,印在蒙尘的玻璃上,指节修长,像是男人的手。“你到底是谁?”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发问,声音在货架间撞出细碎的回音。回答她的是怀表突然发出的“咔嗒”声。那只她试过无数次都拧不动发条的怀表,此刻正隔着玻璃微微震动。林晚星颤抖着打开柜台锁,把怀表捧在手心。冰凉的金属壳上,缠枝莲纹像是活了过来,在她掌心烙下细碎的凉意。“是你在动吗?”她把耳朵贴在表盖上,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走迷宫。从那天起,店里开始发生更多细碎的变化。她早上泡的茉莉花茶,转身的功夫就少了半杯;整理到一半的书信,会被按页码排好;最让她心头发颤的是,那幅未完成的油画旁,不知何时多了支削好的铅笔。林晚星不再害怕了。她开始对着空气说话,整理旧物时会念叨“这个饼干盒该上油了”,或是“这枚胸针的珍珠缺了角”。有时话音刚落,就会有一阵风把绒布吹到她手边。她渐渐能捕捉到更清晰的痕迹。比如整理相册时,某张泛黄的集体照会自己翻出来,照片里站在后排的少年,眉眼和油画上的人重合;比如擦拭木柜时,指尖会触到一块比周围更暖的区域,形状像是有人长期倚过。“你叫什么名字?”这天傍晚,
喜欢四合院:倒斗盗墓?我正经打猎啊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倒斗盗墓?我正经打猎啊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