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尘埃落定
谢木川心下一惊，看来是误会了什么。
他还未来得及解释，白虎已然扑来。
锋利的爪子带着破空声，直取谢木川咽喉。谢木川堪堪闪避，却被气浪击中，踉跄后退。
"主人！"鹿灵焦急大喊，身体迅速变化，鹿角长出，浑身泛起银光。
白虎看到鹿灵，六目圆睁："灵鹿一族？你竟与人类勾结！"
"我与主人灵契相连，"鹿灵挡在谢木川身前，"请听我解释，这是误会。"
白虎怒不可遏："无需多言。"
它仰天长啸，周围土地龟裂，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席卷而来。谢木川急忙掐诀布下防护，却见鹿灵已冲向前方。
"鹿灵，回来。"谢木川大喊。
鹿灵回头一笑："主人放心，我没事。"
她与白虎正面相撞，银光与金芒交织。巨大的冲击波掀起尘土飞扬，谢木川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尘埃落定，谢木川睁眼望去，只见鹿灵倒在地上，身上银光黯淡，右侧鹿角已经断裂。
"鹿灵！"谢木川冲上前，想要扶起她。
白虎长啸一声，再次扑来："人类，你休想伤害圣物！"
谢木川抱起鹿灵，迅速闪避。鹿灵虚弱地睁开眼睛："主人对不起，我不够强。"
"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谢木川咬牙，从怀中掏出最后一张符纸。
白虎威风凛凛地站在前方，六目俱张："放下书，滚出去，饶你不死！"
"我拿的是六婆相关资料，事关重大！"谢木川厉声道，"若不信，可查验。"
白虎冷哼一声："呵，圣物岂容亵渎，奉劝你一句，速速离开，莫要自取灭亡！"
谢木川低头看了眼怀中虚弱的鹿灵，心如刀绞。
他深知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幸好幽冥录已被他记在心中。
"我这就走，但此事必有后续。"谢木川沉声道。
白虎冷眼旁观，没有再次进攻，但六只眼睛紧盯着谢木川的一举一动。
谢木川抱着鹿灵慢慢后退，走出图书馆范围，白虎这才收起攻势，但仍虎视眈眈。
"记住，人类，"白虎的声音如雷般滚滚，"若再来犯，定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白虎转身一跃，消失在图书馆深处。
谢木川抱着受伤的鹿灵，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意外收获颇丰却也付出代价，更让他确信六婆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他低头看向鹿灵苍白的脸："撑住，我带你回去疗伤。"
鹿灵虚弱地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变得半透明起。
谢木川看着怀中的鹿灵，心头怒火燃起。
她身上的银光越来越弱，断裂的鹿角处渗出点点荧光，如同血液般缓缓流淌。
"为了保护我。"谢木川咬紧牙关，转身面向图书馆。
白虎虽然已经退去，但谢木川知道它仍在暗处窥视。他小心地将鹿灵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从怀中掏出刚才收起的幽冥录。
"既然你非要留下书，那就拿去！"谢木川大喊一声，将书抛向图书馆方向。
书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白虎的身影一闪而出，稳稳接住古籍。
"识相。"白虎冷哼，转身欲走。
谢木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有些东西，我要还给你！"
他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那是他从噬魂瓮中取出的一点黄色粉末，装在瓷瓶中以备不时之需。
瓶塞一开，粉末飞扬！
白虎察觉不对，六目圆睁："你敢！"
话音未落，一缕黄粉已钻入白虎鼻孔。
庞大的兽躯猛地一震，六只眼睛同时流出黑色泪水，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尝尝尘羽的滋味！"谢木川冷声道，"伤我鹿灵，绝不轻饶！"
白虎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嚎叫，声音回荡在山林间。谢木川没有多看一眼，迅速抱起鹿灵，转身离去。
按照《幽冥录》记载，尘羽毒性猛烈却不致命，足以让白虎痛苦数日，却不会危及性命。
"撑住，鹿灵，"谢木川紧紧抱着半透明的少女身躯，"我带你回去疗伤。"
鹿灵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如蚊鸣："主人不必担心，我会好的。"
谢木川加快脚步，穿过密林，朝灵异局方向赶去。
一路上，他感到鹿灵的存在越来越淡薄，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于无形。
夜幕降临时，谢木川终于回到灵异局。院中灯火通明，圣女和小七正在厅内焦急等待。
"师父回来了！"小七首先看到谢木川，兴奋地冲出门外，却在看到他怀中抱着"空气"时愣住了，"大哥哥，你抱着什么？"
谢木川顾不上解释，直奔圣女："救救她！鹿灵受伤了！"
圣女一脸困惑："鹿灵？你抱着的是什么？"
谢木川这才意识到旁人看不见鹿灵。
他急道："你们看不见她，但她确实存在，一只灵鹿，与我灵契相连，现在伤得很重。"
圣女深深看了谢木川一眼，虽不能见，却伸手轻轻触碰空气，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有灵力波动。"她点点头，"跟我来。"
圣女领着谢木川进入后堂一间密室，四壁贴满黄纸符咒，地上画着奇特的图案。
"放下她。"圣女指向中央一张石床。
谢木川小心翼翼地将鹿灵放在石床上。
圣女双手结印，闭目感应片刻，突然睁眼："灵鹿一族？难得一见啊。"
"你能看见她？"谢木川惊讶。
圣女摇头："看不见，但能感知。灵兽受伤，本应回归灵界疗养，但她似乎被什么束缚在此界。"
谢木川低声道："我们立下了灵契。"
圣女眉头一皱："灵契？那可是双向的生死约束。"
"无论如何，救救她！"谢木川急切道。
圣女沉吟片刻："灵鹿伤在角上，那是她力量的源泉，我无法直接治疗看不见的存在，但……"
"但什么？"
"可以通过你们的灵契，引导你的灵力为她疗伤。"圣女取出一个玉瓶，"只是暂时抑制痛苦，真正恢复还需她自身调养。"
谢木川毫不犹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