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延禧攻略 5

第5章延禧攻略5

今日亦是弘历第一次看向弘泽的真实面貌。

看着弘泽与那位年贵妃如此相似的脸,他心中瞬间便安下心来。

曾几何时,尚且还是个野孩子的弘历,也看到过凤仪万千的年世兰。

只是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坐在仪仗上,是那样的高贵不可触碰。

可在那之后没多久,年家就被皇阿玛灭掉了。

与此同时,年贵妃也被打入冷宫。

彼时弘历虽说在圆明园,却也听闻了年贵妃离世的消息。

已经进入朝堂,甚至接触了帝王心术的弘历,如何会不知道。

年家的覆灭,必定有皇阿玛的手脚。

帝王多疑,年家年羹尧功高盖主,而且跋扈的很,早就惹了皇阿玛厌弃。

没看这么多年,年贵妃肚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所以哪怕那位年贵妃还留了个遗腹子,怕是也坐不得那位置。

想清楚的弘历,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淡漠表情。

既然皇阿玛疼爱这个六弟,那他便演的像一点,做个兄友弟恭的好哥哥。

新娘子已经送入了新房,弘历眼见着弘泽眼神一下下的,往后院看。

他便一马当先的,提出自己要为弟弟挡酒。

富察家的几个公子立刻打蛇随棍上,端着酒杯就冲过去了。

其他过来祝贺的客人也有样学样,拉着其他两位阿哥就开始推杯换盏了。

至于大胖橘观礼之后就回了宫,毕竟是紫禁城的主人,若是在宫外出了事也不大好。

回宫的马车上,甄嬛犹豫再三,手中的珠串都快被她扯断了。

“有话直说,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是为何故?”

突然想起世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像是什么贱人就是矫情的。

如今心爱的宠妃,看多了也只觉得腻歪。

更何况,便是因为她,才让世兰得知了欢宜香的真相。

不然他分明可以将世兰留在宫中,等过些时日,就让她复位华妃。

这一切都是因为甄嬛,变成了泡沫。

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让阿泽那孩子出生就没了娘。

“臣妾想问问皇上,六阿哥的身世……”

“他是朕的宝亲王,熹贵妃莫非是不把圣旨当回事?”

“臣妾不敢!”

甄嬛连忙跪下来请罪,马车稳稳当当的,她跪在地上,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怎么,你很惊讶吧,当年世兰并没有因为你的那番话就自绝而死,不…她触墙了却被朕救了回来,

你在寺中修行那些年,朕与世兰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日子,那日朕闻到了你房中暖情香的味道!”

被大胖橘的话吓得心惊胆战,她知道自己肖似纯元皇后的脸,就是一大杀器。

“只是当初你刚生下胧月便自请出宫修行,朕怜你,才会对那暖情香视而不见,后来你有了身孕,

朕用了半幅皇后仪仗迎你回宫,熹字取的是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之意。”

甄嬛不是不通诗书古籍,听到自己的封号时,也曾想过这个解释,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一个将自己当作元妻替身的男人,会有一颗真心对待她。

刚入宫时,杏花微雨他说自己的果郡王,他们在御花园生情。

她真的爱过眼前之人,可自己捧着一颗真心去送给他,这人却把真心摔到地上。

任由它支离破碎,痛,太痛了。

在她最幸福的时候,被打入地狱,什么恩宠,什么甜蜜时光,都只是借了亡人的脸。

多荒唐啊——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好一个熹字。

“所以你在阿泽入宫后,便数次派人打探,这些事我不是不知情,但我却忍着不去质问,这些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曾经那个善良清高的甄嬛哪去了?我都不曾料想到,你甄嬛也会有谋害皇嗣的一天。”

大胖橘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偏偏是这样的语气才更让人心慌。

“日后你便在永寿宫好好待着,若那孩子再出什么事,甄远道一家……”

“臣妾知道了,一切都是臣妾自作主张,请皇上莫要怪罪臣妾的家人。”

这边离去的大胖橘和熹贵妃二人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新房这边……

“这些杂七杂八礼节就莫要拿来打搅本王和福晋休息了,嬷嬷们忙活一天了,出去拿些赏钱,吃吃酒去吧。”

为首的两个嬷嬷为难的看着弘泽,紧接着又对视一眼。

“两位嬷嬷你们先下去吧,我们家王爷和福晋感情好,不在乎这些虚礼,且下去休息休息。”

身为富察容音的陪嫁丫鬟,明玉自然是一马当先,将这些人打扰小姐……福晋休息的人赶出去才行。

“那……也行,只是桌上的合卺酒还望王爷福晋早些饮了。”

“这是自然。”

明玉坏心眼的看了还蒙着盖头的富察容音一眼,又看看脸上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弘泽一眼。

便将其他人带了出去,她走在最后又带上房门。

紧接着就和另一个侍女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了。

房间里听不到其他别的声音,安静的很。

弘泽想起自己模仿了数次的画面,用喜称挑开遮挡住妻子美貌的红盖头。

龙凤烛火摇晃着,让人看着也忽明忽暗的。

“姐……容音,卿卿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哪个教你的甜言蜜语,成了婚便是连姐姐都不叫了?”

富察容音任由他牵着自己坐到铜镜前,镜子中的弘泽眼神温柔的像是要让人融化了。

“这会儿不叫,待会儿必然有叫的时候,卿卿可别不听。”

将她头上繁杂的头饰一五一十的摘下,弘泽又搓热手掌,轻柔的为她按揉后脖颈。

那凤冠是不怎么重,但那是对于男子来说的。

将近十斤多的东西压在脑袋上,怎么会不累。

刚才弘泽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那些嬷嬷免了那些礼数。

不然得让他的夫人辛苦到什么时候。

“阿泽在宫里这些日子学坏了!你以前都不会说劳什子浑话的。”

“或许是因为阿泽本就这样一个浑人呢?”

慢慢俯身,凑到富察容音脖颈边,弘泽眼神一眨不眨的透过铜镜,直直的对视上富察容音的双眸。

眼中滚烫的爱意,让富察容音不自在的想要挪开眼神。

“不准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