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逐鹿之战
“为了他,得罪九凤和金翅大鹏,值得。”
“这……”
老者一时语塞,陷入沉思。
如果沈靖安背后真有如此强者,那这个险,或许真的值得一冒。
此时,沈靖安已经踏入修罗塔第五层。
以前他来修罗塔的时候,身边还有雷夔、乘风真人、风狸等人,热热闹闹。
如今一层到四层都静悄悄的,沈靖安心里竟有些怀念。
刚踏入第五层,他就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中央,气势逼人,周身弥漫着浓烈的煞气。
那人目光一扫过来,沈靖安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股杀气,是他见过最强的。
要知道,修罗塔里留下的,大多只是残影或残魂,即便如此,这一层的压力还是让沈靖安感到窒息。
如果对方是完整状态,恐怕光是气势就能把他压垮。
沈靖安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晚辈沈靖安,拜见前辈。”
那道身影收回目光,但整个空间依旧被煞气笼罩。
“我叫巨相,是兵主八十一兄弟中排行第六十六的。”
那人开口,声音如雷,震得整间屋子都在颤动。
听到这个名字,沈靖安心中不由一震,震惊不已。
兵主蚩尤的兄弟,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
当年蚩尤有多可怕,他的那些兄弟也个个不是凡人,都是能跟神魔一较高下的狠角色。
虽然史书上对他们的记载少得可怜,但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巨相看着沈靖安,眼神平静。
“你是我们大哥亲自挑中的继承人,而我受大哥之托,守护这里的传承。
我这一脉传的是枪术,不过想拿到手,可没那么容易。
能不能通过考验,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对这种“考验”的套路,沈靖安早就习惯了,他只是微微一笑:“请前辈指教。”
巨相点点头,语气低沉。
“枪,是战场上杀敌的利器,没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不懂枪的真谛。”
话音刚落,他手掌一挥,第五层的空间顿时开始剧烈扭曲,天地翻转。沈靖安眼前一阵模糊,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等他再睁眼时,狂风呼啸,战马奔腾,地面都在震动。
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片片翻滚的乌云。
野兽的怒吼声如同雷鸣一般在耳边炸开。
前方,无数骑着巨兽的鸢龙族战士正狂奔冲锋。
沈靖安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巨兽中的一只,熊猫。
在上古时代,它被称为“食铁兽”,正是鸢龙族的坐骑。
在九黎军队的最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战场中央,宛如神魔下凡。
他身后跟着八十一员大将,个个铜头铁臂,面目凶恶,手中握着各种神兵利器。
旁边,一个老者挥舞着法器,掀起阵阵狂风,助阵大军。
再往前望去,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黄袍的身影,手握长剑,静静而立。
还有一个站在高台之上,挥手间无数藤蔓化作利刃,直取鸢龙族大军。
轩辕黄帝、神农炎帝。
这正是那场惊天动地的逐鹿之战。
沈靖安手握烈山枪,混在鸢龙族的队伍中,被大军裹挟着向前冲。
此刻的他,只是无数战士中的一员。
蚩尤带着他的八十一兄弟,各自冲向敌方的强者。
他一刀斩出,仿佛将天地劈成了两半,前方的狂风与迷雾都被这一刀斩开。
黄帝与炎帝联手出手,才勉强挡住这一刀。
而下方,鸢龙族的大军也已杀入敌阵。
有人挥刀斩出刀气,有人御剑放出剑光,还有人施展巫术,漆黑的狂风中幻化出猛兽与鬼怪。
忽然,前方一个正在施法的鸢龙族战士被敌将一刀劈成两段,沈靖安也被这股冲击掀翻,暴露在敌军一名大将面前。
他本能地举起长枪迎战。
“砰!”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轰飞出去,胸口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力量,比长生境还要强太多。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强者吗?沈靖安的身体横飞出去,刚稳住身形,一道刀光又从天而降。
还没等他举起烈山枪抵挡,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猛地睁开眼,沈靖安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第五层空间。
可刚才那种死亡的压迫感还萦绕在心头,冷汗早已湿透衣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时代,在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真正强者。
他抬起头,只见巨相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在幻境里不到一刻钟就被干掉,连当年鸢龙族的妇孺都不如。”
感受到巨相眼神里的失望,沈靖安脸色有些难看,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咬牙说道:“再让我进去一次。”
巨相看着他,语气沉稳地提醒:“进去可以,但每死一次,你心里都会留下伤痕,甚至影响你的神魂。
你真的确定?”
沈靖安没有迟疑,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劲。
下一秒,他再次置身于战场之中。
这里的普通士兵都拥有惊人的力量,个个实力恐怖,想在这种地方杀敌前进,几乎不可能。
可沈靖安还是冲进了战斗。
另一边,离谣按照约定来带沈靖安参观白泽一族,但敲了半天门,屋里毫无动静。
她虽有些疑惑,却没有打扰。
她们这些人修炼起来,有时一坐就是一年半载,没人应门也属正常。
而沈靖安在屋子里一待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他不断进入战场,不断被杀。
战场局势千变万化,每次他都会选择第一个干掉他的敌将对决。
开始时,那战将轻松就能把他干掉,但随着一次次交手,他已经能和对方拼上几十招不分胜负。
在被杀了六十八次后,他终于一枪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这一战,整整打了三个小时。
他刚想换一个更强的目标,结果刚上场就被一招秒杀。
眼睛再次睁开时,沈靖安的眼眸通红,身上弥漫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这股杀气比以往更浓,仿佛能凝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