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张:剑压武帝城!苏离出手!

    老黄独立城头。

    脸色张得通红。

    头顶上蒸腾出道道雾气。

    连握着剑匣的手都有些发颤。

    显然耗费了大量的内力。

    不过爆发出的威力,也是空前强大!

    剑匣中只有原先有六把剑。

    三十年前,老黄留下其中一把“黄庐”。

    如今只剩下五把。

    此刻。

    五剑横空!

    八大剑招齐出!

    苍穹之上飞剑纵横,犹如一道道流星,交织出绚烂的景色。

    璀璨的剑光让人难以直视。

    虚空中则是充斥着锋锐无比的剑气,形成了一股剑气乱流。

    不但让虚空出现道道涟漪。

    地面上更是被溢散出的剑气,斩出纵横交错的沟壑。

    远处观望的人即虽然在剑气笼罩之下,依旧感觉到皮肤一阵被割裂的刺痛。

    无穷剑气如同狂风暴雨,朝着王老怪倾盆而下!

    嗤嗤嗤。

    数尺厚的罡气。

    终于在无穷剑气下溃散开来,激荡出狂暴的罡气。

    众人也是紧紧凝望着这一幕,心也随着寸寸崩碎的罡气悬了起来。

    这些年来。

    的确有人通过兵解楼,真正挑战王老怪。

    可除了寥寥几位高手之外,其他人连王老怪的护身罡气都无可奈何。

    无一难逃被震飞的命运。

    难不成这老头,还真是什么绝世高手,能破了王老怪的护身罡气?!

    可惜。

    五柄裹挟着无穷剑气的飞剑,最终在王仙之身前一尺停了下来。

    王仙之神色淡漠。

    身躯一震,罡气翻涌。

    剑气轰然爆碎,五柄飞剑也倒飞出去。

    “唉,还是败了呀。”

    “这老头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达到这种程度?!”

    “没想到指玄境也能爆发出如此威力,这八式剑招实在精妙绝伦。”

    众人叹了口气,议论起来。

    无一不认为老黄,只能到此为止了。

    可就在这时。

    城头上的老黄忽然咧嘴笑了。

    “我没读过书,大字不认识两个,师傅说我笨,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于是我就练了这几招一辈子。”

    “三年前,和少爷游历江湖,竟然给我悟出一式剑招,合在一起凑了九招,让少爷个文雅名字。”

    “王城主,你且看这最后一式剑招如何!。”

    老黄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忽的正色道:

    “剑九,劣马黄酒六千里!”

    老黄气息轰然暴涨,须发都在舞动!

    五柄飞剑合一。

    一道剑光冲霄而起。

    所有人心神都为之震撼。

    眼前天旋地转,似乎看到一道剑光,自六千里外飞来。

    爆发出的剑气充斥天地,凝聚成厚重无比,长达十几米的大剑!

    大剑直斩王老怪!

    一尺后的罡气瞬间化为乌有。

    王老怪脸色第一次发生变化,眼中散过惊讶之色,旋即闪电般出拳。

    轰!

    王老怪的拳头好似陨石般,砸在厚重无比的大剑之上,音浪滚滚震耳欲聋。

    恐怖的气浪好似海啸般扩散了出去,一瞬间就淹没了方圆十几里。

    四周的建筑在冲击之下,相继轰然坍塌,断折的草木与碎石,被狂风卷飞。

    哪怕是巍峨的武帝城,也在剧烈摇晃。

    王老怪接连退了几步,左手衣袖寸寸碎裂,露出古铜色的健硕手臂。

    周身气流环绕。

    “王老怪被击退了?!”

    “不止,你们快看,他的衣袖都碎了!”

    “卧槽,这老头,有这么强?!”

    众人瞪大了双眼,神情呆滞。

    一甲子以来。

    还没有人能逼退王老怪。

    更没有人能让震碎王老怪的衣袖。

    可老黄做到了。

    一道道惊骇的目光投向老黄,实在难以置信。

    老黄什么也没说。

    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

    就这么坐在武帝城头上。

    苦涩的叹道,“还是败了呀.......”

    王老怪目光闪烁,淡漠道:“你这一剑可伤陆地神仙,能震碎老夫的衣袖,足以自傲。”

    “但剑道能伤我之人,除了当年的李淳纲外,江湖中再无第二人。”

    老黄闻言却没有说什么。

    他这一辈子就练了这九招。

    九招齐出也不是王仙之的对手,反倒即将力竭而亡。

    剑道是否还有人能压制王仙之也无关紧要了。

    可就在这时。

    嗡!

    一道剑鸣似龙吟,响彻天地之间。

    武帝城头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长剑,全都在这一刻颤抖,嗡鸣作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

    一道剑光如寒星乍现。

    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破空而来,从云海之中坠下,插在武帝城头。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耳边便响起碎石之声。

    咔嚓。

    一道裂缝犹如闪电般从城头,迅速蔓延至城下的长街,足有上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