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0章 总裁对我过河拆桥了(7)
江聿修环视一周,笑意不达眼底。
人群识趣地散去,当最后一位客人带上门,江聿修脸上的面具瞬间崩塌。
“顾陌!”
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他一把扣住顾陌的手腕,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不应该为刚才的事给我一个解释吗?你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太过了?”
顾陌从来是顺着他的,现在给了他一巴掌,他刚才为了面子隐忍不发,但此刻却忍不住要跟顾陌算账。
顾陌抬眼看他,眸子里映着水晶灯细碎的光:“很过分吗江总?我只是给了你一巴掌而已,疼的可是我的手。”
江聿修的眼神更加危险,“你就为了一个低贱的服务生,当众打你的未婚夫?”
还是说,顾陌是真的吃醋了?
吃醋不应该去打阮溪吗?打他干什么?
顾陌嘴角抽了抽,这时候说人家低贱?你对人家强制爱的时候可没觉得人家低贱啊。
顾陌直视江聿修的眼睛:“江聿修,大家都是人,哪里来的高低贵贱,如今你江总爬到了高处,就忘记自已曾经有多落魄了吗?阮溪是你的前未婚妻不假,她是江家破产后离你而去了不假,你们本来不就是家族联姻吗?当你的家族不足以匹配她时,她离你而去有什么不对吗?更何况,你已经让她家破产了,何必还要贬低她的尊严和人格呢,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得出来做的出来的事,江聿修,你让我有些失望。”
江聿修瞳孔微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向来温顺的未婚妻。
他松开手,冷笑一声:“好,很好。”
随后抓起西装外套大步离开,将包厢门摔得震天响。
摔门之前,还对顾陌留下一句话,“今晚你自已回去,我需要冷静一下。”
顾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
在原剧情中,原身就是在这个晚上被诬陷私下威胁阮溪的,事后还被江聿修秋后算账的。
理由是江聿修撞见了阮溪哭哭啼啼,阮溪的男闺蜜再一通暗示,就成了阮溪是被原身欺负哭的。
现在她还给了江聿修一巴掌,就当是提前为即将发生的事收点利息了。
会所外的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江聿修烦躁地扯开领带,正准备上车,余光却瞥见会所侧门的阴影处有两个纠缠的身影。
阮溪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搂在怀里,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
那男人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江聿修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他摔上车门,大步走过去,一把将阮溪拽出来:“阮溪,你就这么放荡这么离不开男人?时时刻刻都要勾引男人?”
阮溪被拽出来,踉跄了一下,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惊慌地抬头,看到是江聿修后,眼泪流得更凶了:“江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说:“阿盛只是安慰我而已!他是我的朋友!”
她试图解释,却被江聿修打断。
“安慰?朋友?”
江聿修冷笑,目光如刀般扫向那个叫阿盛的男人,“孤男寡女大半夜搂搂抱抱,阮小姐的安慰方式真是特别。”
阿盛上前一步,想要将阮溪拉过来,但江聿修却挡在了阮溪面前,一副霸道的姿态。
阿盛愤怒的说道:“江聿修!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溪溪?要不是你的好未婚妻刚才欺负她,她怎么会哭成这样?”
“什么?”江聿修皱眉。阮溪急忙拉住阿盛的手臂:“别说了!顾小姐没有欺负我……”
“没有?那你为什么从包厢出来就一直哭?溪溪!到现在你还维护她?”
阿盛愤怒地说,“刚才在洗手间,她明明就……”
“明明就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陌踩着高跟鞋缓步走近,月光下她的身影修长优雅。
她看了一眼阮溪的男闺蜜阿盛,又看向满脸泪痕的阮溪。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趁着没人在,欺负了你,让你感觉到了委屈?
"
阮溪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阿盛梗着脖子:“你对溪溪做了什么,你自已心里清楚!”
顾陌轻笑一声,继续问阮溪:“请问我是骂了你还是打了你?具体时间、地点、内容,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阮溪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没有……顾小姐没有欺负我,是阿盛误会了……”
阿盛看到阮溪做小伏低,更是心疼阮溪。
“顾陌,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这里咄咄逼人了!”
明明知道现在的阮溪一无所有,被欺负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还来耀武扬威,真当没有人替阮溪出头了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顾陌慢条斯理地说,}刚才在包厢里,我是第一次看到阮小姐,中间没有与阮小姐有过任何交流,也没有私下与阮小姐见过面。“
她目光锐利地看向阮溪,“阮小姐所谓的我欺负你,从何而来?”
阮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仿佛是被逼急了,破罐子破摔,“顾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是个普通人,如何比得上顾氏的千金……”
“顾陌!”
阿盛怒不可遏,“你别欺人太甚!”
然后又看向江聿修,“江聿修,你就纵容你的女人这么欺负溪溪吗?亏溪溪这些年在国外……”
“阿盛,别说了!”
阮溪心如死灰的打断了阿盛。
“就这样吧,顾小姐是江总的未婚妻,我不过是一个外人。”
她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这一幕真是让江聿修心疼死了,忍不住的就想要替阮溪做主。
于是,江聿修目光看向了顾陌。
“顾陌,你刚才对她做过什么?”
顾陌,“江总问的是什么时候?”
江聿修,“刚才我回到包厢,你也不在,那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秦总还没走,我去哪里了,你问秦总吧。”
正好秦总从会所门口走来,手里还拿着顾陌落下的披肩,“我可以作证,刚才顾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讨论下季度的合作方案,绝无可能去‘欺负’这位阮小姐,也许阮小姐是记错了,是别的人欺负了你……”
江聿修的表情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