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逆鳞被触,咸鱼的滔天怒火

“许组长!你冷静点!”罗振华总算反应了过来,他顾不上地上的碎片,一把抓住许正阳的胳膊,吼道,“这是陷阱!他们就是要激怒你,引你过去!你不能去!”

“是啊,正阳同志!”旁边的政法委书记张洪涛也急了,脸色铁青,“人质安全是第一位,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我们还有时间!”

技术警员满头大汗地敲着键盘,追踪消失的信号。?x/i?n.k?s·w+.?c?o·m\特警队长在另一边打电话下着指令。整个指挥中心乱糟糟的,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离许正阳远远的,没人敢靠近。

周围全是劝阻和争论的声音。

许正阳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他缓缓挣脱了罗振华的手。

他的动作很慢,但罗振华感觉自己抓住的不是胳膊,而是一块铁,根本握不住。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许正阳没理任何人,走向角落的椅子,上面搭着他那件半干的夹克。

他要做什么?

所有人心头都冒出这个疑问。

许正阳面无表情地拿起夹克,手伸进内侧口袋。动作很慢,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掏出来的,不是证件,不是手机,也不是武器。\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那是一支黑色的金属钢笔。

他握着钢笔,拇指在笔帽顶上按了一下。

“咔哒。”

一声轻响。

钢笔尾部,弹出了一个闪着蓝光的细小管口。

罗振华和张洪涛瞳孔猛地一缩!他们都是识货的,一眼就认出了这玩意儿!这不是钢笔!这是伪装成钢笔的单发注射器,是麻醉枪!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接触到的!

「妈的,楚天阔那小子,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敢给老子。」

「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

许正阳心里闪过一丝烦躁。他拇指一动,管口“咔哒”一声收了回去。他随手把钢笔插进衬衫口袋,动作十分自然。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无视所有人惊骇的表情,走向罗振华。

刚才还乱糟糟的指挥中心,瞬间又安静了。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他站在罗振华面前,两人相距不到半米。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这位市公安局的一把手。

他的眼神彻底变了。平日里的懒散消失得一干二净,一股杀气几乎要溢出来。?幻.想-姬, \耕+薪,最_全*

罗振华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刑警,被这个眼神看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就想后退。

“罗局长。”

许正阳终于开口,声音让在场每个人心里都是一寒。

“现在,我不是专案组的许组长,我就是许正阳。”

罗振华身体一震!他瞬间明白了!许正阳要抛开所有身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

许正阳盯着罗振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清空城西废弃化工厂周围三公里内的所有警力。狙击手、突击队、外围警戒……一个人都不许留!”

“什么?!”罗振华失声叫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这是让你去送死!”

“这是为了我秘书的命。”许正阳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也是为了你们警察的命。”

“对方要的是我。你们的人一出现,只会刺激他们,第一个死的就是王成清!”

“可……”

罗振华还想争辩,但许正阳的眼神变得更吓人了。

“罗局长。”许正阳的声音十分低沉,“我再说一遍,这不是商量。”

他往前踏了半步,罗振华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我死不了。”

许正阳的声音很轻。

“但如果我的秘书出事,或者你们的人因为不听话出现伤亡……”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个责任,南平市,担不起。”

他顿了顿。

“山海省,也担不起。”

“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整个指挥中心,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赤裸裸的威胁给震住了!嚣张!霸道!

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种让人没法反驳的真实感!

他们这才意识到,之前那个许组长或许只是他的一面。现在,他们才看到了这个男人真正可怕的样子!

罗振华嘴唇哆嗦着,想说“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从许正阳的眼神里看懂了,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对方真有办法让他后悔一辈子。

这不是请求,这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下达的通牒。

最终,罗振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颓然地垂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明白。”

许正阳不再看他。

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背影决绝。

「妈的。」

「老子

只想安安静静钓个鱼,退休找个地方研究饵料配方。」

「为什么总有傻逼,非要逼我杀人?」

一股厌烦和暴戾在他心里翻滚。

他推开指挥中心的大门,把所有人的震惊都关在了身后。

走廊里空荡荡的,灯光惨白。

他快步走向电梯,按了下行键,走了进去,金属门缓缓合上。

一楼大厅,几个值班警察看见他,刚想敬礼,可一对上他的眼神,就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许正阳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厅,推开市局的玻璃门。

一股带着雨腥味的夜风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停车场上,只有几辆警车无声地闪着灯。

他走向角落里一辆最普通的黑色桑塔纳。那是办公室的公车,钥匙在门卫室挂着。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关门前,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市局大楼。

那眼神里,再没有半点平日的懒散。

只剩下冰冷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他猛地关上车门。

“轰——”

老旧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咆哮,桑塔纳冲出市局大院,一头扎进了外面的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