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院里各家的团年饭

除夕夜,易中海家的八仙桌上菜肴丰盛,酱肘子、红烧鱼、炸丸子,热气腾腾。^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柱子,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易中海拿出珍藏多年的汾酒,亲自给傻柱倒上。

傻柱受宠若惊,假模假样地推辞:“太多了,满了满了。一大爷,您这太客气了。”

“满上,必须满上!你肯给我这个面子,这杯酒就该满!”易中海笑着,硬是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傻柱端起杯子,对着易中海和何雨水,“一大爷,雨水,之前是我脾气不好,冲动了,我先自罚一个!”

说罢,他仰头便是一杯白酒下肚,辣得龇牙咧嘴。

一大妈乐呵呵地拿出汽水,给秦京茹和何雨水一人倒了一杯。

“京茹,雨水,咱娘仨喝汽水,让他们男人喝酒去。”

秦京茹坐在傻柱身边,一双眼只顾着桌上的硬菜,嘴巴都快忙不过来了。

何雨水也举起汽水杯,脸上挂着笑,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

她瞥了傻柱一眼,又扫过旁边笑容和煦的易中海,心里冷笑连连。

她不信这个傻柱,更不信这个昧了她多年生活费的伪君子。

但大过年的,她一个姑娘家也没地方去,只能坐在这儿,应付着他们。

易中海端着酒杯,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热情地给秦京茹夹了一筷子肘子肉。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京茹,多吃点,别客气,就跟在自个儿家一样。”

他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傻柱和何雨水之间游移,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雨水啊,你哥这不也认错了嘛,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何雨水抿了口汽水,笑道:“一大爷说的是,我们兄妹俩都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都不愿意低头。”她话锋一转,看着傻柱,“既然我哥都自罚一杯了,那我就原谅他了。哥,我敬你一杯,以后可不许再犯浑了。”

“哎,哎!”傻柱连声应着。

“这样就对了嘛,这才是一家人嘛。京茹,你也陪着喝一口。”

易中海脸上的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目的达成,心情舒畅。

……

后院,刘家。

刘海中就着一盘干瘪的花生米,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劣质白酒。

中院传来的阵阵笑声,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他心上。

他想起跑了的大儿子刘光齐,再看看眼前这两个畏畏缩缩的货,心里的邪火“噌噌”往上冒。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正在角落里挤眉弄眼,不知在偷乐什么,那压抑的笑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刘海中眼神一厉,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就飞了过去。

“笑!笑什么笑!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盼着我死是吧!”

筷子擦着刘光天的头皮飞过,钉在墙上,吓得两兄弟浑身一哆嗦。+h_t·x?s`w_.*n′e′t~

“你这是干什么啊!大过年的,要死啊你!”二大妈吓得尖叫起来,想去护儿子,又不敢。

刘光福本能地缩起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刘光天却只是缓缓低下头,没让任何人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近乎疯狂的恨意。

他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

三大爷阎埠贵家,饭桌上倒是热闹非凡。

“都听好了,谁也不许坏了规矩!”

阎埠贵拿着筷子,在桌子中央指点江山。

“这盘丸子,总共十二个,咱们六口人,一人两个,不许多拿!”

“那盘炒鸡蛋,解娣先夹,她最小,让她沾点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精确到克的一份,主打一个谁也别想占便宜的绝对公平。

阎解成看着盘子里那条巴掌大的鱼,忍不住嘀咕:“爸,这鱼就这么点儿,要不……”

“要不什么?你还想一个人吃一条不成?”

阎埠贵眼睛一瞪,“吃完肉,鱼头鱼骨留下,明天我给你们熬汤喝!那鲜味儿全在骨头里,一点都不能浪费!”

……

东厢房里,则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刘江明和吕小鱼一家人围坐一堂,屋里暖意融融。

吕小芳夹起一块李文娟做的糖醋排骨,尝了一口后,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妈,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国营饭店的大厨都得管您叫师傅!”

刘江明也跟着夸赞:“是啊,婶子这手艺,在过去那些名酒楼,都称得上是镇店大师傅。”

说完,转头又对吕小鱼做的清蒸鱼赞不绝口:“小鱼这鱼蒸的,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火候堪称完美。”

“好吃就多吃点。”李文娟被哄得合不拢嘴。

吕小鱼则是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刘江明的嘴,尽会哄人开心。

“姐夫,你这酒哪淘换的?甜丝丝的,一点都不冲,真好喝!”吕小芳端着一小杯黄酒

,好奇地问。

“黑市上碰见的,一个南方人卖的,咱北方少见,就买来给大家尝尝鲜。”刘江明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

李文娟也喝了一口,不住点头,这酒温润醇厚,喝下去胃里暖洋洋的,度数不高,确实适合女人喝。

吕小鱼和刘江明对视一笑。

这可是空间里用灵泉水酿的果酒,能不好喝吗?

……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坐在他爹妈家的饭桌上,百无聊赖地听着二老的唠叨和妹妹的询问。

他刚离了婚,大过年的,要是不回家,保不齐要被人编排出什么故事来。

……

秦淮茹家的饭桌上,今年破天荒地也摆上了六样硬菜。

一盘回锅肉,一盘炒鸡杂,一锅炖鸡,一盘肉丸子,一盘香肠,外加一条红烧鱼,孩子们吃得满嘴流油,小脸通红。

贾张氏一边往嘴里猛塞肉,一边斜着三角眼打量秦淮茹。

“行啊淮茹,今年发财了?供销社可买不到这些东西,你上哪弄的啊?”

秦淮茹心头一紧,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妈,这不是前阵子给人做了点零活,多挣了俩钱嘛。”

“就你?你能挣几个钱?”

贾张氏撇了撇嘴,显然不信,“我可听说了,你跟许大茂最近走得挺近啊,这些菜是他给你弄的吧?”

“是……是托他买的,这不想着一年就一回,让孩子们也开开荤嘛。”

“托他买?”贾张氏的语调瞬间变得尖酸刻薄,“他许大茂平白无故帮你?淮茹我可告诉你,别为了点吃的,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正埋头猛吃的棒梗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他妈。

秦淮茹看到儿子的眼神,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妈!今天是过年,您能不能积点口德!再胡说八道,这肉您也别吃了!”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这咬牙切齿的模样,也知道这话不应该当着棒梗他们的面说,毕竟孩子大了,也懂事了。

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夹肉的动作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