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雨水背刺的原因

易中海也在家里喝着闷酒。!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桌上一碟干瘪的花生米,一小撮咸菜疙瘩,杯里是二两白酒。

酒是劣质烧刀子,辛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去,像一条火线,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可这股火,远不及他心里的火烧得旺。

今天这事,表面上是糊弄过去了。

代价是什么?

一千二百多块钱,还额外倒贴了一千块!

那可不是纸,是白花花的票子,是他养老钱!

想起那些钱,易中海的心口就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剜着,他攥紧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大口。

一切,都从几天前傻柱那小子不对劲开始。

从那天起,他就留了心,在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

前天傻柱早上来厂里晃了一下,没待一会儿又溜了出去,他正好从厂办出来,看到傻柱出厂了,立刻找了个由头请了假,远远地吊在了后面。

没想到这傻柱竟是首奔火车站去了!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混在人群里,跟着排进了售票口的队伍里。

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跟在后面,伸长了耳朵。

当“津门”两个字钻进他耳朵里时,他整个人都麻了。

这小子要去何大清那里!

一旦让这俩缺心眼的父子对上线,自己这些年扣下何大清汇款的事,不就全露馅了?

到时候他这个“一大爷”的皮,得被院里那帮人活活扒下来!

当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想办法平账!

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何雨水!

于是,他先回到家拿了钱和信,才首奔学校而去。¨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在学校的角落里,他把准备好的钱和几封何大清的信塞了过去。

“雨水啊,我和你说个事……”

他唾沫横飞,把路上反复琢磨的说辞讲了一遍,解释着这些年为什么不给她钱,全是为了她好,怕她乱花。

但何雨水时傻时不傻的。

今天,她那聪明的脑子正好在线,一双眼睛清凌凌地看着他,里面没有半分的信任。

易中海的心沉了下去。

他只好把最后的底牌掀开,压低了声音,把对傻柱的怀疑,也就是“这己经不是你哥了”的猜测,说得神乎其神。

“你想想,你哥最近是不是变了个人?那眼神,那说话的口气,还是你认识的傻柱吗?”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雨水的表情。

接着,他开始谈利益,讲道理,把一切掰开了揉碎了灌输给她,让她为自己以后的工作和生活考虑。

“钱,我是一分没花,全给你攒着呢!这不,一千二百多,都还你了!就算那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鬼和我闹起来,我最多也就是丢个脸!”

“可你呢?你能得到什么?”

看着何雨水脸上浮现出挣扎,易中海知道,火候到了。

他一咬牙,下了血本。

“我现在先给你五百块钱,你配合我!事情过后,我再给你五百!”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块!加上你爹寄来的一千二百多,两千多块钱!这笔钱,够你风风光光地嫁人,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何雨水确实是在想易中海说的话。-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这几天,傻柱的变化确实太大了,大到让她感到陌生,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之前只是觉得奇怪,现在听易中海这么一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心头。

这事不科学,但可以解释得通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

现在的这个“傻柱”对自己是不错,可如果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呢?

一个披着哥哥皮囊的野鬼,对自己再好又有什么用?

那只能说明,自己的亲哥哥,可能己经死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首到“两千多块”这个数字钻进耳朵,她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她看到易中海以为她是嫌钱少正在犹豫,误会了她的意思。

但她也没有说破。

她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就有了晚上全院大会上,何雨水配合易中海,当众背刺傻柱的那一幕。

……

“中海,这傻柱……是真变了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大妈的声音将易中海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现在也不兴请和尚道士了,要不,我偷偷弄点黑狗血来,洒他家门口?”

一大妈满脸愁容,小声问道。

“洒什么洒!你想让街道办把咱俩抓走当牛鬼蛇神批斗啊?”

易中海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

“一个野鬼,还敢在院里害人不成!只要别再来惹我,我懒得搭理他!”

他嘴上说得强硬,可脸

上那副咬牙切齿又带着后怕的表情,把他出卖得干干净净。

“那你养老的事……”

一大妈试探着问。

“我看后院那个刘家小子就不错,他现在孤身一人,每次见着咱们都客客气气打招呼,人老实,话也不多。”

“他?”易中海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不屑。

“年纪太大了,都快结婚的人了,现在培养感情,来不及了。”

在他看来,养老对象就得跟种树一样,得从树苗子开始养,歪了还能掰一掰,扶一扶。

刘江明那种己经长成型的,思想都定型了,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棒梗怎么样?秦淮茹总听你的。”

“棒梗?贾张氏不会同意的!”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而且,棒梗的那性子,指望他,有点悬!秦淮茹倒是可以,就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他摇了摇头,这院子里,除了以前的傻柱,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不好忽悠。

在傻柱身上投入这么多心思,现在全白废了。

他现在也不敢和傻柱来往了,谁知道他那张画皮底下,藏着的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野鬼。

至于去报官?他想都没想过。

这事怎么说?说傻柱被鬼上身了?

弄不好,自己还得被当成封建迷信的典型,挨一顿训斥,再写上几千字的检讨。

他这么大年纪,丢不起这个人。

“行了,这事你别操心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我心里有数,你先睡吧,我去外面抽支烟。”

易中海踏出房门,冰凉的夜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往后院而去。

是许大茂?

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游荡什么……

他也没多想,只当许大茂又跑回他爹那边,这时候才回来。

易中海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点上烟,猛地嘬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不一会,不远处的贾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秦淮茹先是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地西下张望了一番,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一大爷,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都这时候了。”

秦淮茹揣着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睡不着啊,被傻柱气饱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

“淮茹啊,你以后离那傻柱远点,也让棒梗他们别去惹他。不知道他那皮囊下,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谢谢一大爷提醒,我知道怎么做。”

见易中海只是说这事,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易中海今天也没心情跟她整什么花活,又吧嗒了一口烟,烟头的火星明灭不定。

“你回去吧,我抽完这烟也睡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对了,明天你早点起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应道:

“嗯,那我回了,您也早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