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毒药是她。解药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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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央连忙摇头仿佛摇拨浪鼓。这种情况下,就算开心也不能承认。
更何况本来就不开心。
那些人和她不熟,而且观念不和,多待一会儿都觉得难熬,若不是为了逼出谢凛,她也不会那么做。
可现在看谢凛的样子,她是不是逼得有点过了?
“我也不开心。”谢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有些暗哑,“想把你夺过来,只留在我身边,只有我才能看到。”
之前不敢说的,舍不得说的,此时都说了出来。
身体越来越近,裴央央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灼热体温,一阵一阵扑向她。
裴央央不由紧张起来,脑海中只想到四个字:
玩火自焚
她紧张得想逃。
“不是说要看荷花吗?我们快去吧……”
说着,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却被谢凛重新拉回来,抵在门上。
“待会儿再看。”
裴央央后背靠着坚硬冰冷的门,身前却是谢凛滚烫的身体,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变得热烘烘的。
漆黑的眸子深处被撕开一个口子,所有忍耐悉数爆发,恨不得一口气全部补回来。
炙热的手轻轻放在裴央央心口。
扑通。
扑通。
谢凛:“心跳得好快,害怕我吗?”
裴央央怕他误会,刚要解释,他又继续问:“还是,喜欢我?”
手还贴在心口,掌心感受着跳动的心脏,眼睛直视过来。
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地方,是不断翻腾着、涌动着、生长着的疯狂爱意和贪欲。
他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否则五年前也不会干出和她尸体共处一室这种事来。
两人尚未成亲,还有三分理智。若是成了亲,真成了他的妻,还不知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裴央央被他眼中的贪欲吓了一跳,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还好被谢凛一把捞住了腰。
他箍着她的腰不松手,如宣誓一般道:“就算是害怕,这次也不会放开你了。”
“是你自己惹来的,你得负责。”
他身上又热了许多。
裴央央想要从他手中挣开,小腹却意外被烫到,倏地不敢动了。
好烫。
几乎霎那,就让她出了一身薄汗,脸颊也跟着红透了。
谢凛知道她发现,也不避讳,一只脚抵着她,侵略性更强,把人抱起来往自己身上按。
“我已经不是那个干净善良的凛哥哥了,央央,我变成了一个坏人,一个魔鬼,一个疯子。”
那五年时间,已经把他折磨成了一个怪物。
连他自己都会怕的怪物。
所以他不怪裴央央怕他,她应当怕他,毕竟他那么坏。
裴央央此时的腰被他掐抱着,腿被他的腿抵着,身体被他笼罩在怀里,整个人都被他掌控,本来正有些生气对方的得寸进尺,忽然听见这话,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没变,你就是我的凛哥哥。”
她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关于谢凛做了什么,关于那五年发生了什么,她都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荒唐的事不少,疯狂的行径也很多。
但那怎么能怪他呢?
如果当初死的是谢凛,活下来的裴央央或许不会像他那样疯狂,但也会为了寻找凶手不惜一切代价。
他就是他。
怎么会变?
谢凛的身体一震,仿佛灵魂响起一声钟鸣,巨大的满足感撑得胸口都开始涨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鼻尖竟然有些发酸。
“央央,现在会觉得不舒服吗?”他突然问。
裴央央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
“好像没有。”
谢凛:“那我要亲你了。”
语气郑重。
不难受的话,就亲一下吧。
保持分寸,在不引起她身体难受的情况下,亲她一下吧。
他太想亲她了。
裴央央心头一跳,手指慢慢抓紧他的衣服。
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脸色泛白,看起来像个易碎的娃娃,连眼睛里也带着水光。
要……要亲她了吗?
现在吗?
心脏,好像又开始疯狂跳动了。
是害怕?
却又不单单是害怕,似乎,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谢凛将手轻轻贴在她心口处,感受着皮肉深处疯狂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扑通。
扑通。
仿佛要跳到他手里。
“别怕。”
他轻声诱哄,像个资深的猎人,用温柔的假面一步一步引诱猎物坠入陷阱。
裴央央果然开始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抓着他衣襟的手收紧,一点点闭上眼睛。
谢凛笑了一声。
“好乖。”
慢慢低头,将一个吻印在裴央央的唇瓣上,很轻很轻,带着试探。
亲亲唇角,见她没有激动反应,又亲了亲她的下唇,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裴央央恍若受惊,浑身一颤。
谢凛迅速察觉到她的反应,停下动作。
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裴央央脖子上,每一下都让她浑身颤抖。
他整个人都很滚,身体紧绷着,呼吸声很大,像在极力克制着身体里的野兽。
裴央央一动不敢动,还以为他病了。
“谢、谢凛……你怎么了?”
“没事。给我一点时间。”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难受要告诉我。”他又说了一遍,灼热的气流喷在裴央央颈窝处,每一下都让她发出一阵轻颤。
良久,裴央央感觉他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谢凛再次睁开眼睛,眼底的贪念已经尽数褪去,像被强行盖上一层保护膜,拴上锁链,关回笼子里。
“你真的没事吗?”裴央央有些担心。
“没事。”
“可是……”她抿了抿嘴唇,犹豫之后,还是小声说道:“可是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和上次中情药的时候一模一样。”
太像了,她甚至以为他又中药了,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却又恢复得很正常。
谢凛听见这话,轻笑了一声,笑意在眼底荡开。
“你就是我的药。”
毒药是她。
解药也是她。
裴央央想说他胡说八道,刚要开口,嘭地一声,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裴无风换了身盔甲,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狗皇帝!我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