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婚浓瘾不绿兔

第75章 看来你还很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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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好像也将她一整晚没休息过的脑袋裹住,方以珀觉得自己变得有点笨拙视线没办法从江恪行身上移开。

前面的的士车司机师傅用粤语问她走不走。

她望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手上的行李箱已经直接被人拎起来。

江恪行走到她跟前,将手上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肩膀上,牵着她的手,对着的士车司机用粤语讲了句什么话。

的士车师傅没有再说话,从她边上开走。

江恪行低头,黑眸清冷,一动不动地看了看她,一句话没说,牵着她的手从人行道穿过。

红绿灯变化的时间有点快,走过一条街道就又要停下。

她抬头看他,目光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冷厉清晰的下颌线,脸上神情仍旧是冷的。

方以珀想,他可能不是很欢迎她来找他。

掌心忽然被捏了捏,力度不轻不重,

“手怎么这么冰?”

江恪行声线低沉,垂眸看她,英俊的面孔上神情是一惯的淡漠,但漆黑的目光却专注地落在她脸上。

北京今早的天气又开始变得热,她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针织裙,浅灰色的,腰间系着很窄的流苏腰带。

“不知道香港这么冷。”

她说。

江恪行眉骨微抬,伸手帮她把西服外套拢了拢,整理了下她在飞机上睡得有点乱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说,

“先回车上,晚点带你去买衣服。”

方以珀嗯了声。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方以珀上车后就把西装外套脱掉了。

江恪行取了车里的苏打水拧开递给她,而后握着方向盘开车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

从机场外开出去,仍旧是熟悉的沿海大道。

车窗外一片灰蓝色的海面,远处是重重影影的山。

她看了会儿,忽然想到点什么,又转过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

江恪行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清晰,侧脸五官冷峻,眉骨英挺,白皙的面孔被车窗外的昏暗海岸线衬得愈发英俊。

她视线落在他身上深蓝色的衬衫上。

三年前,她第一次来香港找他结婚的时候,他来机场接她,好像穿的也是蓝色的衬衫。



车子很快到达江恪行在中环这边经常住的一家酒店。

方以珀从车上下来,有点意外地看他,

“住酒店吗?”

江恪行帮忙拿过她的行李箱,嗯了声,把车门关上,将车钥匙丢给泊车的门童,牵着她进去,

“嗯,先在这边休息。”

他神情很淡,但眉眼间难掩淡淡的疲惫,有种很倦怠的冷峻感。

方以珀哦了声,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一起办完入住上楼。

进房间门,江恪行把行李箱放在门后,低头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微凉的唇瓣贴住她。

方以珀愣了一瞬,仰头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

很轻很缱绻的吻。

江恪行只吻了她片刻,舌尖细密地含吮着她,低头黑眸很近地跟她对视,

“累不累?”

方以珀心跳地有点快,手勾着他的脖颈,摇了下头,又说,

“一点点。”

她昨天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

担心他觉得自己忽然跑过来给他添麻烦,她下意识地解释。

“嗯。”

江恪行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垂眸看着她,

“前两天太忙,没有看手机。”

方以珀抬起眼,目光落在他脸上,浓黑的眉,冷峻的眼睛。

她伸手,在他眼下摸了下,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江恪行握住她的手,捉着她的手背,吻了下,

“嗯。”

他看了看她,牵着人往套房里走,抬手拿过遥控器,将窗帘和灯光都打开,扯掉领带随意地往沙发上丢开,问她,

“饿不饿?”

方以珀坐在床边看他,摇头,

“不饿,在飞机上吃东西了。”

江恪行给她倒水,很低地笑了下,走到她跟前,把水杯给她,

“飞机餐好吃吗?”

方以珀想了下,

“我觉得那个土豆泥很好吃。”

江恪行神情淡淡,说了下航空公司的名字。

方以珀点头,

“嗯嗯,就是它家。”

江恪行眉梢微不可察地抬了下,没说话,看她喝完水,将水杯拿起放到边上的桌子。

“十一点。”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拿起边上的遥控器,把灯和窗帘都关了。

房间的光线变得有点昏暗。

方以珀愣了下,还没太反应过来,感觉有冷冽的剃须水味道靠过来,人被抱起来压倒在床上。

江恪行掀过被子,将她包住,低头下巴搁在她发顶上,声音略显疲惫的从她头顶响起,

“陪我睡一会儿。”

方以珀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她没挣扎,视线里有点暗,只能看见他深蓝色衬衫下一截冷白的肤色,冷而淡的剃须水味道。

江恪行闭着眼睛,手臂很紧地将她圈在怀里,一抬头就能撞到他的下巴。

方以珀抿了抿唇,往他怀里靠近了点,一只手环抱住他的后背,低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江恪行好像很少用香水,但剃须水的味道很好闻。

方以珀仰起脸看着他,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

江恪行没什么反应,眼睫漆黑浓密,毫无反应地样子。

她觉得有点好玩,又用指腹去蹭他的眼睫毛。

“不困?”

江恪行声音从头顶响起,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圈着她的手臂收拢几分,将人往怀里拉进了点,

“那做点别的也行。”

他捉住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掌心,低头将人捞起来点,不重不轻地把人往怀里摁。

沉闷地呼吸有点灼热。

方以珀立刻收回手,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不动了。

江恪行低头把人从怀里捧出来,握着她的下巴密密匝匝地狠狠吻了吻她。

“你,你不是累吗……”

方以珀挣扎了下,将他的手拽出来,脸有些红。

江恪行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低眸漆黑的眼看着她,掰过她的脸,带着深重喘息的吻扑过来,

“嗯,累。”

他拿开扶正她的脸,手指撩开她散下来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两下,一本正经认真地说,

“所以很难控制不去吻你。”

他眼睛很黑,幽幽地,像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有点害怕。

方以珀咬了下唇,瞪着他,拽过被子捂住自己半张脸,低声骂他。

“听不清。”

江恪行伸手拽掉她挡住下半张脸的被子,

“骂我什么?”

方以珀瞪着他,水红色的唇被咬得有点泛白,

“谁骂你了?”

江恪行眉目不动,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落在她唇瓣上,伸手指腹在她唇上用力地揉了下,忽然低头开始吻她。

方以珀抬手去推他肩膀。

实际上没怎么用力。

江恪行握着她的肩膀,吻得有点重,不怎么温柔,捞起她的膝盖,将人放到身上。

方以珀手扶着他的肩膀,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

在他又直起身要吻过来的时候伸手捂住他的嘴,认真地说,

“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江恪行看着她,没说话,只笑了下,吻她的掌心,低低地说,

“好。”

方以珀从他身上爬下来,拽过来被子。

江恪行长臂一捞,重新将人抱到怀里,用跟刚才一样的姿势抱着她睡。

方以珀把脸往他怀里靠了靠,忽然想到点什么,仰头问他,

“对了,在机场的时候你跟的士车司机说什么了?”

那句粤语她没太听懂。

虽然在这边交换过两年,但是她语言天赋太差劲,还是很多话听不懂。

江恪行睁开眼睛,低眸看了看她,没回答这话,只说,

“看来你还很有精力。”

“……”

方以珀不说话了,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用力闭上眼睛,用脑袋抵着他胸口开始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