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可汗在哪里?穿裙子的就是

第一百四十章可汗在哪里?穿裙子的就是

“站住!都不准跑!怕什么,我们现在是客,是客人!”

执失武咬牙说道。

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虽然他是当了突奸,可是谁知道汉人确实会法术啊。

那场战斗太惨了,太可怕了,绝不是人力可为的事情。

场地背靠城墙,周围的空地都是各地的百姓和各方的眼线,谁都不知道皇帝和穆钧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最近传出风声,皇帝要让世家出钱帮助朝廷度过难关,大家能不关心朝廷的一举一动吗?

尤其是崔家,崔家很多买卖都在长安,还有就是李世民还要崔家两家家主崔章崔干进京,这是要拿高个子的开刀啊。

说话正题,即便是突厥人再害怕,那也不得不上场坐了下来。

裴寂领着一众文武大臣,迎贺突厥使团。

比起穆钧的土匪作风,裴寂自然是对这些潜在的盟友客气的多,给足了执失武面子,并且暗示只是一些普通的歌舞表演而已。

“各位放心,我大唐天子圣明烛照,以礼治天下,断然不会和某些人一般,丢我天朝颜面。”

裴寂抚须笑道。

“多谢宰相大人。”

突厥使臣们这才放下心来,知晓内情的可是明白,这裴寂是要和突厥人做朋友的,应该不会欺骗他们。

而在这里,左顾右盼,却也没人能找到穆钧的人影。

人呢?

“大人,不知我们可汗如今怎么样了?”

执失武坐了下来看向裴寂,裴寂愣了一下面露难色,刚刚回京,他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些事呢,他怎么知道?

“待会再说吧,先看我大唐歌舞如何?”

裴寂打岔说道。

执失武麾下可不只有颉利可汗的亲信,包括突利部、薛延陀、回纥、拔也古、同罗等部。

这些人本来就不服颉利,现在又跟着颉利元气大伤,有几个老大还被俘虏着,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捞人吗?

裴寂淡淡说道:

“我说,你们突厥人可曾准备好先还给大唐的人和马匹了吗?”

先前裴寂同突厥人谈判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只有一个传国玉玺还不够,至少其他地方的工作也得充分,他才有把握将颉利等人救出长安。

见执失武面露难色,裴寂心中不屑,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舍命不舍财,一群废物!

执失武是有苦难言啊,真以为突厥各部门对颉利多忠心啊?现在各个部落本来就元气大伤这个冬天就不好过。

传国玉玺对于突厥人来说不过就是一块石头,甚至还有可能是烫手的山芋惹来杀身之祸给了也就给了,反正本来也不是自己的。

但是人口和马匹、肥羊就不一样了,汉人是上好的劳动力,马匹和肥羊还要跟商人交易过冬的商品呢?

谁舍得?

歌舞一开始,便引来围观群众满堂喝彩。

这些女子都是教坊司经过训练的官妓,平常这些寻常百姓可是看不到啊。

后台中,穆钧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官妓们表演歌舞。

娼和妓还是有区别的,不少妓是懂琴棋书画还有几分文采的,最出名的还有那个薛涛,娼那就是纯粹的体力劳动了。

“家里那么多人,还不够你看的。”

长孙弥若为穆钧继着衣带低着头,醋意横生。

以前的长孙弥若断然不会如此,只是和穆钧相处的久了,被‘惯坏了’。

穆钧嘴角一扬,趁着隔间无人,勾住长孙弥若的下巴:

“你懂什么,我这是可怜他们啊。”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两人连忙扭头望去外面。

原来是主角登场了。

突厥使臣的座位上,执失武端着酒杯呆愣在原地。

裴寂虽然想和突厥人合作,但是也憋不住笑啊:

“哼哼哼,那什么,你们不是要找你们的可汗吗?呐,不是在那里吗?”

只见舞台中央,颉利为首的突厥贵族们身着女装,浓妆艳抹的舞袖弄歌。

周围的百姓们都是捧腹大笑,一听说这就是突厥的大可汗,那更是笑歪了嘴。

突厥使臣们各个都是面露死灰如丧考妣,不敢抬头。

颉利用力甩着袖子表演,配舞的突利那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堂堂突厥勇士啊!怎能变成这样!

自尊心、自信心、一切的一切热血都消失不见,突利想起大唐皇帝的第一反应居然跪下。

颉利则不一样,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汉人的勾践。

他可是听赵德言说过的。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虽然自己手下的人都在看自己表演歌舞,但是只要自己学会了忍耐,就一定有三千越甲可吞吴的那一天!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长孙弥若拉着穆钧的胳膊,歪头看着穆钧,竟然沉醉其中。

她梦中的丈夫,也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年轻俊杰,却曾不想穆钧竟然比预想中的男人还要才华横溢,他以前怎么不说。

“你是不是想问这诗词啊?”

穆钧装个逼抬手刮了刮娇妻的鼻梁:

“按理来说颉利还配不上这首词,只是我曾经认识一个二百五也是优势在我,却真的把三千里山河丢了,不过他的下场比颉利强不到哪里去。”

“行了,该我上场了。”

穆钧抬手拿起自己的面具,必要的时候也得靠这些充满神秘感的物件烘托氛围,只留下为穆钧痴痴呆呆的长孙弥若。

在长孙弥若眼中,穆钧就是和这个时代的人相比,有那么吸引人那么与众不同的魅力,简直就和鸦片一样让人无法自拔。

咚咚咚~

随着一阵鼓响,颉利等人连忙退下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场上的氛围陡然一变,舞乐悄然不见,百姓们议论纷纷。

就连裴寂亦是皱眉询问道:

“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有人回话,周围又是一阵哗然。

舞台中央,一道人影缓缓升起。

身穿紫色纹金道袍,不是穆钧又是谁?

裴寂:

“????”

刚才没有联见穆钧人影,现在穆钧怎么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