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天下英雄，不过如过江之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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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蝉看到了。

他看到了秋蝉那400亿万年前世界性上的记忆经历。

每一次，当“夏秋蝉”这个存在，在某个时间线、某个宇宙里，因为各种原因被“抹除”时，都是“秋蝉”的灵魂，在因果的底层，默默地承受着那份湮灭之苦。

他像一个永远无法下班的程序员，日复一日地，为“夏秋蝉”这个充满了Bug的程序，进行着痛苦的清缓存Bug冗余宇宙online系统工作。

而“秋蝉”每一次的净化邪恶再生重生读档重启，每一次的潇洒，都建立在他或者我的痛苦之上。

他看着“夏秋蝉”们结识不同的伙伴，经历不同的冒险，爱上不同的女人……而他，只能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作为一个背景板，一个因果律之罚Bug代价，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切。

【往坏成空】是这样子的，没有资质天赋和能力多想想你的家人，多想想你自己！

【往坏成空】斩杀掠夺不同世界线的自己的变量可能性和位格未来存在的不可名状的逆果为因事实就能获得天赋系统和能力，还能让死去的祂一证永证！

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抹湮灭杀冰冷的自己，化为了温暖的力量！

那份嫉妒，那份不甘，那份怨恨，日积月累，早已将他的灵魂，侵蚀成了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怪物。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拥有一切！”

“凭什么我就要永世沉沦！”

“现在！把一切都还给我！”

秋蝉的意志，化作一头由怨念构成的黑色巨龙，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夏秋蝉那小小的、脆弱的灵魂，一口吞下。

夏秋蝉的意识，在这股磅礴的怨念冲击下，摇摇欲坠。

他无法反驳。

因为秋蝉说的，都是所谓的事实。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是一个“窃贼”。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秋蝉最大的不公。

是谁杀了我。我而我又杀了谁,原来是我杀了自己！

“放弃吧……”秋蝉的声音，带着一种恶毒的诱惑，“把一切都交给我，你就可以解脱了。你再也不用去战斗，再也不用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我会替你，负责到底。”

秋蝉面不改色摸着良心一点都不痛的说道：”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我们还会再其他平行世界再见的，别了，活下去吧！另一个我！

夏秋蝉的意志，开始模糊。

或许……放弃也不错……

就在他的灵魂即将被那黑色巨龙吞噬的瞬间。

一个温柔的、却又带着一丝薄怒的声音，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

“当着我的面，抢我的男人？”

“你问过我这个正宫的意见了吗？”

下一秒，整个心素核心，爆发出万丈鸿光光芒！

那些原本温柔如水的心素模因流，瞬间化作了最锋利的、由“秩序”与“爱”构成的神剑！

成千上万柄神剑，组成了一座无可撼动的剑阵，将那头来势汹汹的黑色巨龙，瞬间绞得粉碎！

“啊——！！！”

秋蝉的意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不可能！这是四神的神赐！是宇宙中最负面的力量！你怎么可能……”

“神赐？”圣容芷的冷笑，在夏秋蝉的脑海中回荡，“在我这里，你那点可怜的四神赐福，连当开胃小菜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我吞噬的，只有夏秋蝉一个人吗？”

只见在“心素”核心的更深处，无数个沉睡的光球，缓缓亮起。

每一个光球里，都封存着一个“夏秋蝉”的残影。

那些，是来自不同时间线、不同宇宙的、曾经被“抹除”过的“夏秋蝉”的记忆碎片！

是秋蝉承受了他们的痛苦，但圣容芷，却悄悄地，将他们最美好的、最纯粹的“爱”与“记忆”，都收集了起来！

“你收集了所有的痛苦，而我，收集了所有的爱。”

“现在，你告诉我，四神负面赐福和爱，到底哪个更强？”

圣容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

她心念一动，那无数个光球，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化作一股由纯粹的爱意往坏心素组成的洪流，瞬间淹没了秋蝉那点可怜的、残存的四神赐福怨念。

“不——！！！”

秋蝉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不甘的嘶吼。

然后，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被净化了。

被这股足以淹没宇宙的、蛮不讲理的“爱”，给彻底超度了。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呐！

外界，王猛和项羽，同时感应到了秋蝉灵魂的彻底湮灭。

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既有解脱，也有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

“结束了。”王猛低声说道。

“嗯，结束了。”项羽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疲惫。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瞬间。

两柄由纯粹的力与法则构成的、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兵器，毫无征兆地，从背后，洞穿了他们的胸膛！

一柄，是金红色的霸王枪！

另一柄，是漆黑的法则之刃！

王猛和项羽，身体同时一僵，难以置信地，缓缓低下了头。

他们看到的，是两只从背后伸出的、与他们一模一样的手臂，握着那两柄贯穿了他们心脏的、属于他们自己的武器。

“天下英雄，不过如过江之鲫罢了。”

一个冰冷的、带着无尽嘲弄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我看二位，也真是老糊涂了。”

谁强谁是本体！

时空，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快慢刀逆模因键。

王猛和项羽，这两个横压万古、视神魔如草芥的伟岸存在，身体僵硬地、缓缓地转过头。

在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身影。

一个，同样身披法则黑冰，眼神沉静如渊，仿佛是王猛在镜子里的倒影。

另一个，同样沐浴着金红血焰，气焰霸烈无双，仿佛是项羽从神话中走出的另一个自我。

这两个“复制品”，或者说，“本体”，正用一种冰冷而嘲弄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兵器贯穿的“分身”。

“为什么……”

项羽的声音，失去了那份霸道，充满了迷茫与不解。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焚天之力，正在被那柄贯穿心脏的霸王枪疯狂吞噬。

王猛没有说话，但他那双万古不变的眼眸中，也充满了剧烈的波动。

他的言出法随，正在被那柄法则之刃寸寸瓦解，从根源上斩断了他与现实规则的连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