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姜清河:世受姜家之恩,怎敢忘,怎能忘!

唉!


想到这,姜清河只能苦笑一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育儿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只有切身体会才能够感受到育儿这一块究竟是有多么困难。


他算是发现了,无论是什么种族,还是什么智慧种,都一视同仁的遵守着这项规律。


姜清河很清楚自己的家主大人给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那就是培养泰坦族的三观,他要肩负起新生代泰坦的先生之责。


自古以来,思想建设都是一项大活。


家主担心这一批泰坦族的孩子们因为没有年长者的引导而做出一些什么错事,故而自己要充当这个教育者的角色。


姜清河思及至此,也只能叹息一声,“我今日知夫子之伟大矣!我今日知人世间所有为人父母者的伟大矣!”


没有多说什么,姜清河带着那名前来报信给他的泰坦又回去了太阳山。


“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个东西不能乱吃!”


“唉唉唉,你这瓜娃子,不要用这种体型去干这种事啊喂!”


“我说了几遍,不许乱下海!!!”


“......”


直至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姜清河师傅终于歇了下来。


他走到了太初神庙前,静静的看着这紧闭的大门,有些无力。


他感觉自己有种脱力的感觉。


这养泰坦比他当年在剑冢里面磨练自己剑道还要更加困难重重。


他不是专业的夫子,也不是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强者。他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泰坦出于游戏的心态而做出的事情而感到愤怒,可是看着那恐怖的气息,他几次都出不了声。


他现在能够唤的动泰坦纯粹是因为那些泰坦是他看着长大的。


故而他们对于自己有一种亲切感。


但是这不意味着自己能够干涉他们的行为。


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主见,亦或是说他们与人族一样,也是有着一段叛逆期的时间。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恨其不争却无能为力的父亲。


育儿生活虽然丰富多彩,但是这不是姜清河的追求。


要不是这是家主姜故渊的命令,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勤勤恳恳的养娃。


当然,他还有着一个职责。


执剑人有一个使命,那就是他们与自己要保护的人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故而他也要在此守护他的家主。


姜清河念及至此,眸子深沉的看着太初神庙紧闭的大门。


从书信发送到他这里,再到自己值守在泰坦家园如此之久,此间时日,已是四年有余。


这四年,太初神庙的大门始终紧闭。


家主未曾踏出这太初神庙外面一步。


照理来说,家主是先天武者,非乃仙道金丹修士一辈,岂能不食五谷?


辟谷可不是先天武者所能够做到的。


但是自己确确实实是没有见到家主踏出此处一步。


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据家主心中所说,此次闭关于太初神庙,只为寻武道后来路,不破不出。


但是武道先天的闭关应该跟他们仙道修士的闭关不一样吧?


家主,不会?


姜清河顿感自己的身体凉飕飕的。


这可不兴想,自己一定要相信家主真的是寻找到了某种机缘。


“家主啊家主,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姜清河倚靠在一块巨石前,迎着月光盘坐修炼,心中喃喃自语。


他姜清河本为支脉一马夫之子,世代养马,因父辈有些小天赋,曾在战扬上立下战功,特赐姜姓,享姜家资源扶持。


他在觉醒灵根之后,姜家让他入顶尖学府修行,又赴太初圣地深造,得太初圣地剑峰亲传,又得老祖宗姜明宇授予突破金丹的秘诀。


他的成长之路上,唯一的坎坷就是出门历练。


他姜清河自小便蒙受姜家之恩,自小修行便以捍卫姜家荣耀为荣。


而现在,他从接过执剑人这个身份开始,便以姜故渊为自己的毕生捍卫对象。


所以,他不想看着这个始终在武道之路上走的坎坎坷坷的家主陨落。


太初父神会保佑家主的。


姜清河身体泛起莹莹玉光,这是神女尊上曾教授给世人的一则道法。


此道法名为《赐福》。


顾名思义,以此法日日诵念,心怀诚意,道行为本,可为所要赐福的对象谋来不知可行不可行的生机。


这是个玄妙法。


但是这是无法踏足进去太初神庙的姜清河所能够做到的唯一。


他为家主祈福。


他想为家主求来一句“吉人自有天相”的冥冥之数。


...


...


就在姜清河虔诚求福之时,此刻的太初神庙内,那如墨般漆黑的环境之中,有一大团火焰始终燃烧。


而在这火焰之中,有着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影。


此人正是姜故渊。


此刻的姜故渊已然陷入了最极致的痛苦之中。


这莫不是业火劫?


姜故渊已然发出不了声音。


他在烈火之中彻彻底底的死了一回又一回。


他的身体、内脏、血液等等东西,在一次次蒸发之中重生,他仿佛是犯下累累恶行的罪犯,此刻正在被施以最极致的惩罚。


姜故渊无数次想过放弃。


他的脑海之中始终有着一道声音在不断的蛊惑着他。


那道声音他听的不真切,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值得吗?”


值得吗?


姜故渊的眸子再一次在烈火之中被焚烧殆尽,他的身前一片光明,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姜故渊咀嚼着这个问题。


值不值得,为什么要用来衡量呢?


他反问自己,又或许是在回答这个问题。


他对于某件事情、物品施加价值,他问自己值得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但是他知道,在自己年少时立下的鸿鹄之志之时,自己便没有想过值不值得。


只要他想做,那再不值得,也值得。


姜故渊竭力的感受着太初父神像的方位。


他始终相信,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太初父神给予他的磨练。


他在修行!


姜故渊又再一次心中发笑,在淡然间被焚烧殆尽。


“这是......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