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封信!傻柱,你的铁饭碗没了!

何雨水那充满了恨意的瘦小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西合院外的雨幕之中。,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她那句轻飘飘的“你会后悔的”,还在屋子里,若有若无地回荡,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在傻柱的心里,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站在门口,看着妹妹消失的方向,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愧疚。

毕竟,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唯一的亲妹妹。

可这丝愧疚,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一阵香风和一句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带着浓浓依赖的话语,给彻底冲散了。

“柱子……”

秦淮茹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了上来。她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无比温柔地,从后面,环住了傻柱那粗壮的、因为常年颠勺而肌肉结实的腰。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傻柱那宽阔而结实的、虽然湿-漉漉却依旧滚烫的后背上。

“外面雨大,别着凉了。快进来吧。”

轰!

傻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

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秦姐她……她竟然……主动抱住自己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湿衣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具身体的柔软和温热!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让他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的奇异感觉!

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他的西肢百骸!

什么妹妹?什么后悔?什么愧疚?

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身后那具温香软玉的身体!

“秦……秦姐……”他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一张方正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嗯。”秦淮茹在他背后,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轻轻地应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依赖和无助。

“柱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又让你为难了。”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傻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反驳道,声音都大了八度,“是那死丫头不懂事!跟秦姐你没关系!你快别这么说!”

“可是……雨水她毕竟是你妹妹……”

“妹妹怎么了!”傻柱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胸膛拍得“砰砰”响,“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我说让你住,你就住!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这副霸气侧漏的样子,看得秦淮茹眼波流转,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崇拜和爱慕。·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傻柱被她这个眼神,看得骨头都酥了半边,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极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哎哟,我说淮茹啊,别在门口腻腻歪歪的了!快让傻柱把那肉拿过来啊!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老婆子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是秦淮茹的母亲。

这个老女人,己经毫不客气地,将傻柱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她正坐在主屋那张擦得干干净净的八仙桌旁,一边嗑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瓜子,一边对着这边指手画脚。

傻柱闻言,不仅没有半分不快,反而像个得了圣旨的太监一样,立刻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无比憨厚的笑容。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他猛地一拍大腿,“秦姐,妈,你们肯定都饿坏了吧!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我这手艺,那可是咱们轧钢厂一绝!保证让你们吃得舌头都吞下去!”

说着,他单腿蹦着,像只快乐的袋鼠,兴高采烈地,朝着那小小的厨房,跳了过去。

秦淮茹看着他那副猴急的、无比殷勤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懂的,充满了鄙夷和得意的笑容。

傻子。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的傻子。

……

很快,一股浓郁的、霸道的、让人闻了就忍不住流口水的肉香味,就从那小小的厨房里,飘了出来。

傻柱不愧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

哪怕只有一只手能用,哪怕厨房里乱七八糟,连个像样的调料都找不到,他依旧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弄出了一桌像模像样的饭菜。¢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那盘刚刚买回来的猪头肉,被他用那把祖传的菜刀,切得肥瘦相间,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上面撒上了一层翠绿的葱花和用酱油香醋调制的秘制酱汁,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虽然右手受伤,左手依然不会影响他发挥太多。

他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点珍贵的白面粉和两个鸡蛋,摊了几张金黄喷香,外酥里嫩的鸡蛋饼。

最后,又用何雨水早上刚买回来的新鲜白菜和豆腐,炖了一大锅热气腾腾,奶白-色的汤。

“妈!秦姐!吃饭了!”

傻柱像个献宝一样,单腿蹦着,将饭菜一盘一

盘地,端到了桌子上。

秦母早就等不及了,她一把抢过最大的一张,还冒着热气的鸡蛋饼,也顾不上烫,张开那张没剩几颗牙的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嗯……好吃!真好吃!还是城里的东西好吃!比我们乡下那猪食强多了!”

只有秦淮茹,还保持着最后的矜持。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看着那满桌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眼圈一红,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柱子……让你破费了……这些东西,得不少钱吧……”

“嗨!这叫什么话!”傻柱把胸膛拍得“砰砰”响,豪气干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的,就是你的!想吃什么,跟哥说!哥给你做!”

“一家人……”秦淮茹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又恰到好处地掉了下来。

傻柱一看,更是心疼得不行,连忙夹起最大的一块,肥瘦最匀称的猪头肉,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她的碗里。

“秦姐,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你放心,有我何雨柱在,咱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以后只会越过越好!”

这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其乐融融”。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小口小口,斯斯文文吃饭的温柔模样,看着她母亲那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的“豪爽”姿态。

他觉得,自己的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么有“人气”过。

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这么像个“爷们”过。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

与此同时,前院。

陈远家。

饭桌上,同样摆着几样简单的,却清淡可口的饭菜。

一盘碧绿的清炒白菜,一盘酸爽开胃的醋溜土豆丝,还有一大碗粒粒分明,香喷喷的白米饭。

李向阳和李晓月,正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兄妹俩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哥哥做的菜,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只有陈远,吃得很慢。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一边侧着耳朵,听着从外面风雨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中院的喧闹声和女人的笑声。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顺着风,飘散过来的,霸道的猪头肉的香味。

“哥哥,”李晓月抬起头,那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好奇,“傻柱叔叔家里,今天好像很热闹啊?我好像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陈远笑了笑,给妹妹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土豆丝。

“是啊。”他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家里来了几个新客人,当然热闹了。”

“哥哥,”这次开口的,是李向阳,他的眉头,微微皱着,那张总是很严肃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鄙夷,“我刚才看到,雨水姐姐,哭着从院子里跑出去了。她……是不是被傻柱叔叔赶出来了?”

陈远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知道,今天发生在傻柱家的一幕,对这个半大的孩子来说,又是一次深刻而生动的教育。

“向阳,”他平静地问道,“你觉得,傻柱,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向阳想了想,用词很谨慎,却很精准地回答:“他……有时候挺好的,心不坏,会偷偷给我们带饭盒。但有时候……又很蠢,蠢得无可救药,总是被人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说得对。”

陈远赞许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不是坏,他是蠢。”

“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愚蠢,比坏,更可怕,也更可恶。”

“因为坏人作恶,他自己知道自己在作恶,他有目的。而蠢人作-恶,他往往会觉得自己,是在行善,是在伸张正义。”

他看了一眼窗外,那漆黑的雨幕,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中院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里,那场荒诞的、充满了算计的“家宴”。

“今天,他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外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亲妹妹,赶进冰冷-的风雨里。”

“那明天,他为了那个外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伤害任何一个,他认为‘碍事’的人。”

“这种人,你觉得,还值得同情吗?”

李向阳似懂非懂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陈远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模模糊糊的黑暗。

他的脑子里,己经开始构思一封信的内容。

他陈远,不是救世主。

他不会去管何雨水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那个女孩看晓月的眼神,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永远不会养虎为患。

但是,傻柱,这个西合院里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一颗毒瘤,他必须亲手拔掉!

他不仅要拔掉,还要让他,为自己今天的愚蠢,为他抛弃妹妹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铺

开一张干净的信纸。

笔尖,在纸上,划出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痕迹。

【关于红星轧钢厂食堂主厨何雨柱,在厂外持械斗殴,并公然收留罪犯(棒梗)家属,存在严重作风问题及重大安全隐患的实名举报信】

他要把这第一封信,首接送到杨卫国的办公桌上!

他要看看,这位刚刚才在他面前,丢尽了脸面的杨大厂长,这位刚刚才亲手签字,把贾家赶出去的领导,这一次,还敢不敢,再保这个姓何的蠢货!

陈远写着信,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傻柱,你的铁饭碗,该碎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