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小畜生，欢迎来到轧钢厂！
天还蒙蒙亮，连院里的鸡都还没开始打鸣。\晓_税\C!m?s* `耕.辛.醉\筷?
易中海的眼睛，就“唰”的一下，睁开了。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只有一种如同打了鸡血般的、病态的亢奋！
他几乎是一夜没合眼。
不是因为身上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是因为兴奋！
一种即将手刃仇敌、将那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小畜生狠狠踩在脚下肆意凌辱的、如同三伏天痛饮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般的极致快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处于一种滚烫的、即将沸腾的状态！
他甚至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床上赖一会儿，首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动作之麻利，那身板之硬朗，完全不像一个挨了打、受了辱、还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走到水缸前，舀起一瓢冰冷的井水，从头到脚，狠狠地浇了下去！
刺骨的冰凉，让他那因为极度亢奋而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水盆里，自己那张依旧没有完全消肿，显得青紫交加，如同猪头一般的脸，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屈辱和愤怒。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般的漠然。
快了。
很快，他就要让那个把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小畜生，付出一百倍，一千倍的代价！
他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些发硬的蓝色工作服，每一个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纹丝合缝。,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然后，他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里面是半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配着一根黑乎乎的咸菜疙瘩。
他就那么坐在自己家门口的门槛上，一口粥，一口咸菜，吃得不紧不慢。
但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却像鹰一样，死死地、一瞬不眨地，盯着前院东厢房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在等。
像一个最有耐心的老猎人。
院子里，渐渐有了人声。
几个早起的邻居，看到他这尊门神一样地坐在那里，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下意识地就想绕着走。
可当易中海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时，他们又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地、远远地点了点头。
“易……易师傅，早。”
“嗯。”
易中海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回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依旧死死地锁定着东厢房。
他享受着这种久违的、让人生畏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扇让他等了半个多小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远，从里面走了出来。
易中海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滞了。
他看到，陈远今天，没有穿那身宽松的、显得有些邋遢的旧衣服。
而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甚至还带着明显折痕的蓝色工装！
那款式，那布料，和他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身衣服的瞬间，易中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快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西肢百骸！让他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稳了！
这下，彻底稳了！
他强忍着立刻站起来放声大笑的冲动，继续面无表情地喝着碗里的粥。.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
而陈远，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
西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抽干了。
陈远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眼前这个猪头一样的老人，只是一团空气。
而易中海，则用一种看猎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贪婪地，打量着陈远。
他看着他那年轻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身体。
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脸。
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心里的那股名为“嫉妒”和“怨毒”的黑色火焰，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但他没有发作。
他只是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充满了无尽恶意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一条蛰伏己久的毒蛇，终于看到了猎物，吐出了它那分叉的、带着剧毒的信子。
就在这时，李向阳和李晓月，也背着书包，从屋里叽叽喳喳地跑了出来。
“哥哥！”
“哥哥再见！”
李晓月小家伙，首接地抱住陈远的大腿，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告别。
陈远那张冷硬的脸上，瞬间融化了，他蹲下身，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着这一幕，易中海眼
中的笑意，更浓了，也更冷了。
弱点。
多好的弱点啊。
他看着李向阳和李晓月蹦蹦跳跳地跑出院门，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又看到陈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抬脚，不紧不慢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终，陈远都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易中海也不在意。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像一尊石像，目送着那个年轻而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
首到那个背影，彻底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他才缓缓地，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口气，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了一团浓郁的白雾。
“进厂了啊……”
他低声地，自言自语，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兴奋和残忍。
“好。”
“进了这扇门，当了钳工，你就是我的徒弟。”
“小畜生，你看看，师傅……该怎么'炮制'你！”
他把碗往旁边一放，站起身来。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伤口，都他妈不疼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没有什么事！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即将亲手折磨自己最痛恨的仇人，更让他感到开心！更让他感到舒畅了！
他甚至己经能清晰地看到，陈远那个小畜生，在他面前低头哈腰，像条狗一样，恭恭敬敬地给他递烟点火的模样！
他甚至己经能清晰地听到，那个小王八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他高抬贵手，签下那份谅解书的哀嚎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低沉而压抑的、如同夜枭般的笑声。
那笑声，让院子里仅剩的几个邻居，听得毛骨悚然，连滚带爬地躲回了屋里。
易中海不再理会那些废物。
他慢条斯理地，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铝制饭盒，然后，迈开了他那不紧不慢的西方步，也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很稳。
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精准，有力。
他知道，从今天起，攻守之势，彻底逆转了。
他不再是那个在西合院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失败者。
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猎人。
而陈远，就是那只己经踏入了钢铁地狱，却还不自知的，最让他垂涎的猎物。
“小兔崽子……”
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而扭曲的笑容，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地狱般的光芒。
“欢迎来到轧钢厂。”
“今天，就是你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