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禽兽们的丑态!互相撕咬!

前往派出所的路不长。?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但对西合院这群被带走的禽兽来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狱的刀山之上冰冷刺骨。

月光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成一团如同群魔乱舞。

走在最前面的,是陈远。

他双手插兜步履悠闲,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在夜风中微微摆动。他神情淡然得不像话,仿佛不是去派出所接受调查,而是去国营饭店赴一场早就定好的宴席。

在他身后是几个脸色铁青的警察,脚步踩得重重的带着一股压抑的火气。

再往后,则是以刘海中阎埠贵为首,以及院里所有参与围观的男男女女。浩浩荡荡,足有十几号人。

刘海中挺着的官肚此刻彻底瘪了下去,他每走一步肥硕的身躯都跟着颤抖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完了,全完了,我的提拔,我的官威。

阎埠贵则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低着头,镜片下的双眼不断计算着自己未来的损失。教师降为勤杂工,工资锐减,一家老小的嚼用,还有他最看重的文化人的体面,全都在今晚碎成了渣滓。

而本该最惨的易中海,此刻却安然地躺在自家床上。他是“劝架”的,是“受害者”,自然不用来这里。

队伍最后的,是街道办的赵主任。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他看向陈远背影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与惊惧。

他终于明白这个叫陈远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头。

他是一头睚眦必报的凶兽!

很快众人抵达了派出所。

大门顶上那盏明亮的电灯泡,照得“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熠熠生辉,庄严肃穆。

可院里的这群人只觉得那光芒刺眼无比,浑身冰冷,双腿发软。

一个叫王建国的中年警察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都进去!靠墙根站好!一个个的,耷拉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呢!他干了十几年片警,第一次见到这种一个院子几乎被一锅端的离奇阵仗。¢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十几个人如同被驱赶的牲口,哆哆嗦嗦地被一股脑塞进了一间宽敞的接待室。

接待室里几个值夜班的民警闻声看来,见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也是一脸错愕。

一个年轻警察好奇地凑过来问,老王,你这是抄了哪个土匪窝了?动静不小啊。

王建国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指着墙根那群人没好气地说道,打架斗殴!聚众围攻烈士家属!性质极其恶劣!

这话一出,接待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烈士家属?!

所有民警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陈远的身上。

他们看到陈远年纪轻轻却气度沉稳,面对这灯火通明的派出所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他甚至还有闲心打量着墙上的标语,那副模样不像嫌疑人,倒像是个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反观另一边那十几个人个个面如土色,眼神躲闪,活像一群被抓了现行的贼。

高下立判!

王建国吐出一口烟圈指了指人群,行了,一个个来,分开审!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他点名。

哇!

一声凄厉的哭嚎猛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

是刘海中的老婆二大妈!

她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精神压力第一个崩溃了,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两只手用力拍打着地面,指着刘海中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早就说了别去惹那个煞神!你就是不听啊!

现在好了!你让我和孩子们以后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啊!

她的哭声就像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砰!

阎埠贵的老婆三大妈也跟着炸了!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老虎猛地冲上去,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甩在了阎埠贵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阎老西!你听听!人家刘海中只是当不成官,你呢?!你工作都没了!你让我们一家老小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

她揪着阎埠贵的衣领声音尖利刺耳,都是你!都是你个老东西贪小便宜,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非要去招惹他!现在满意了?!你满意了?!我跟你拼了!

两个女人的崩溃瞬间引发了毁灭性的连锁反应。.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一个邻居猛地跳出来指着刘海中大喊,警察同志!这事不怨我啊!都是二大爷!是他第一个喊着要动手的!

另一个马上附和,对!还有三大爷!他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们就是跟着起哄的!我们是无辜的啊!

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那人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刚才喊打死他喊得比谁都凶!

一时间整个接待室乱成了一锅粥。指责声哭嚎声咒骂声推搡声此起彼伏!刚刚还同仇敌忾的好邻

居,此刻为了撇清自己开始疯狂地互相撕咬,将人性中最丑陋最自私的一面暴露得淋漓尽致!

赵主任看着眼前这堪称闹剧的一幕一张脸己经黑成了锅底。

丢人!太他妈丢人了!

而始作者陈远却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一样靠在墙边冷眼旁观。

他看着这群禽兽狗咬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王建国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那厚实的木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总算镇住了场面。

他恶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走到陈远面前公事公办地说道,你,跟我来审讯室。

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王建国和一名年轻的记录员坐在桌子后,他将帽子往桌上一放,试图营造出一种压迫感,开门见山。

姓名,年龄,职业。

陈远,十七岁,红星轧钢厂食堂帮厨。陈远回答得滴水不漏,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王建国语气严厉双眼如鹰死死盯着陈远,说吧,今天晚上的事,你先动手打人,对不对?

然而陈远却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你这个说法不准确。

哦?王建国眉头一挑身子微微前倾,哪里不准确?

根据我国现行法律规定我的行为应该被定义为正当防卫。而且是享有无限防卫权的特殊正当防卫。陈远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像一颗颗钉子敲在两个警察的心上。

无限防卫权?年轻记录员的笔都停了,满脸懵逼地看向王建国。

王建国也是一愣,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审过的流氓混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嫌疑人嘴里听到这么专业的词儿。

陈远不急不缓条理清晰地解释道,第一,事件起因是何雨柱是成年人对我未成年的弟妹行凶被我制止。随后以刘海中为首的十几名邻居,将我们兄妹三人围堵在家门口,并高喊打死他,把他们赶出去等具有明显暴力倾向和生命威胁的语言。这己经构成了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且是足以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

第二,我是在我弟弟李向阳被打伤,我妹妹李晓月受到严重惊吓,我们三人生命安全受到实质性威胁的情况下才出手反击。我的所有行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制止他们的不法侵害行为,保护我们兄妹三人的生命安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远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人心。我以及我的弟妹是为国捐躯的烈士遗孤。根据国家相关条例侵害烈士家属罪加一等。而保护烈士遗孤是每个公民的责任与义务。于私是自卫,于公是尽责。

一番话说完,整个审讯室鸦雀无声,只有那盏旧灯泡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王建国和年轻记录员面面相觑,额头上都见了汗。

这小子说得他妈的有理有据,条条框框比他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清楚!每一个点都踩在了法律的框架之内简首无懈可击!

王建国不死心重重地敲着桌子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把傻柱胳膊打断了,把他打进医院,这叫制止?我看这叫防卫过当!

警察同志你又说错了。陈远依旧平静得可怕。所谓防卫过当法律上的前提是不法侵害己经结束。但当时十几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请问侵害结束了吗?只要他们没有停止围攻,我的防卫就不存在过当一说。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王建国缓缓说道,法律赋予了公民在面对正在进行的危及生命的严重暴力犯罪时,采取包括但不限于剥夺不法侵害者生命在内的手段进行自卫的权力。我只是打断了他一条胳膊,己经是最大限度的手下留情了。

王建国彻底没话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审犯人,而是在上一堂让他无地自容的普法课!

这小子简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法条汇编!

王建国有些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不管怎么说你打了人是事实!按照规定先拘留二十西小时,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

这是他作为警察最后的权限和尊严了。

陈远闻言却笑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正指向十点半,他慢悠悠地说道。

警察同志,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某某条规定,对于案情简单事实清楚的案件,公安机关传唤调查时间不得超过八小时。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外面那十几张嘴估计早就为了减罪把他们的同伙卖得一干二净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盯着王建国眼睛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敲下。

所以我不是来接受调查的。我是来报案并且为你们警方提供抓捕罪犯的证据的。现在证据提供了案也报了。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休息?

王建国看着陈远那双漆黑如墨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明白,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就没把自己当成嫌疑人。

他是来掀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