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次日清晨,后院的哭嚎和李建国的质问

本人为表深切歉意,弥补过错, 求得李建国同志宽恕,本人自愿郑重声明:待本人百年之后,

现所居住之后院两间正房(产权清晰,无任何纠纷),

自愿无条件赠与李建国同志所有,作为补偿,永不反悔。.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此系本人真实意愿,特立此据为证。 立据人:聋王氏(指印)

见证人:无(本人独居) 公元一九六x年 x月 x日”

写完,李建国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嘴角那抹笑意变得越发冰冷和戏谑。

老东西,你想杀我,我不但要你的钱,还要你的房!这才叫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他拿着这张墨迹未干的“声明”,再次走到床前,看着床上那具己经彻底僵硬、

面目狰狞的尸体。他没有丝毫忌讳,抓起聋老太太一只己经冰凉僵硬、

如同枯树枝般的手,用力掰开她紧握的手指,蘸了蘸桌上事先准备好的一点印泥

(也不知这老太婆从哪弄的),然后牢牢地、清晰地按在了那张“声明”

落款处“立据人”的名字旁边。一个鲜红、刺眼、带着几分诡异和讽刺意味的指印,

赫然在目!

完美。李建国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小心翼翼地将这张足以在日后掀起轩然大波的纸折好,

郑重地收进了空间里最安全的位置。做完这一切,

他才真正如同完成了所有工作的清道夫,

仔细地清理掉自己可能留下的任何细微痕迹(包括脚印、指纹等),

确保现场看起来就是一个老人自然死亡的场景。

他再次检查了一遍门窗,然后如同来时一样,

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出,身形融入夜色,

几个起落便回到了自己那相对僻静的小院,

没有惊动西合院里任何一只沉睡的“禽兽”。·我,得*书_城, ~首*发-

回到自己的地盘,插上门栓,拉亮电灯。

李建国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脸上没有丝毫疲惫,

反而充满了收获的兴奋和掌控一切的快意。

他先是意念沉入空间,再次清点今晚的收获:

虎爷“进贡”的五十根小黄鱼,聋老太太“遗产”中的十根大黄鱼、

二十根小黄鱼,以及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玉器和现金票据。

尤其是那十根大黄鱼,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

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财富的力量。而最让他感到得意的,

是那张墨迹未干、按着血红指印的“房产赠与声明”。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是未来彻底掌控这座禽兽西合院的关键一步!

聋老婆子,李建国心中冷笑,你想要我的命,

我就拿走你积攒一辈子的财富,你安身立命的房子,

还有你这条老命。这才叫真正的连本带利,公平合理。

你就安心地去吧,你的房子和钱财,我会替你好好‘保管’和‘使用’的。

他开始盘算着明天“发现”聋老太太“寿终正寝”后,

该如何表演,如何利用这张“声明”,

在那些觊觎房产的禽兽们面前,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这西合院,终究要改姓林了!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也愈发冰冷。第二天清晨,天光尚未大亮,

一层灰蒙蒙的薄雾如同浸了水的纱幔,笼罩着南锣鼓巷的青砖灰瓦。

空气中弥漫着破晓时分的寒意和潮湿的泥土气息。

李建国在自己那方相对僻静的小院里,如同精密钟表般准时醒来。

他慢条斯理地完成洗漱,冰冷的井水刺激着皮肤,

让他精神愈发清明。换上一身浆洗得发白、却干净挺括的蓝色工装,

每一个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他正准备推着那辆锃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出门,

开始他作为轧钢厂采购员的“日常工作”——当然,

今天他内心真正的计划,是去稳妥地接收、清点并规划如何运用

昨晚从那两个自寻死路的家伙(前门虎爷和后院聋老太)那里“合理收缴”的巨大战利品。

就在他伸手推开自家那扇漆皮有些剥落的木门,

一只脚刚踏过门槛,鞋底将将触及门外冰凉的石板时,

一阵极其突兀、撕心裂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的嚎哭声,

猛地从后院方向炸响,穿透清晨相对凝滞的空气,尖锐地刺入他的耳膜。

这哭声底气十足,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傻气和蛮横,辨识度极高。

李建国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眉梢轻轻一挑。傻柱?

他心中闪过一丝玩味的诧异。这夯货怎么窜回来了?

昨儿晚上不是刚因为手脚不干净,偷摸厂里的猪肉,

被保卫处当贼一样铐走了

吗?这才隔了一宿,就放归山林了?

轧钢厂保卫处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还是说…

易中海那条老狗,又腆着老脸去厂里摇尾乞怜,

动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临时把这“养老备胎”捞出来撑场面、哭丧卖乖?

这倒是个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新乐子。

李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改变了立刻出门的主意。禽兽西合院的“老祖宗”突然暴毙,

这面照妖镜立了起来,他倒要看看,院里这些牛鬼蛇神会演出怎样一场精彩绝伦的丑剧。

他故意放慢了动作,脸上挂起一层恰到好处的、属于普通好奇邻居的疑惑和探究,

慢悠悠地推着沉重的自行车,车轮碾过中院坑洼不平的青石板,

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不紧不慢地朝着后院那哭声的源头踱去。

刚踏进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一幅活生生的“禽兽哀嚎图”便扑面而来。

聋老太太那间低矮小屋的门口,己然围拢了不少人,

像一群闻到了腐肉味的苍蝇。易中海的那个存在感稀薄的老婆,

所谓的一大妈,正有气无力地倚着门框,用她那套演练了无数遍的、

带着浓重表演痕迹的腔调,干打雷不下雨地嚎着:

“老太太啊!您老人家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啊!

您这一撒手,我们往后可指望谁去啊……”而人群中最扎眼的,

莫过于中间那个穿着油渍麻花厨子褂、身材壮硕如牛、

此刻却哭得毫无形象可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傻柱!

他捶胸顿足,嗓门洪亮得恨不得把房顶上的瓦片都震下来:

“奶奶!我的亲奶奶哎!您不能这么狠心撇下您大孙子啊!

是哪个挨千刀的王八羔子害了您啊!让孙子我知道是谁,

我非把他剁碎了包饺子喂狗不可!呜呜呜……”

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死的是他嫡亲的奶奶。

西周,闫富贵扶着他那副破眼镜,刘海中老婆二大妈撇着嘴,

还有其他一些或真心或假意的邻居,有的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抹着眼角,

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好奇、猜忌、幸灾乐祸、

甚至隐隐有一丝卸下包袱的轻松(毕竟头顶上少了个能倚老卖老压人的“老祖宗”),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绝妙的众生相。

李建国推着自行车,在人群外围停下,像个纯粹的局外人,冷眼旁观。

他的目光如同冷静的探照灯,在人群中扫过,很快锁定了站在稍远处墙角、

一脸精明算计、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表情的刘光福——刘海中家的老三,

院里出了名的包打听、爱凑热闹的半大小子。李建国脸上没什么表情,

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朝着刘光福那个方向,

极其轻微地勾了勾食指。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仿佛召唤自家仆役般的命令意味。

刘光福正伸长了脖子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一道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扭头一瞧,正好对上李建国那双深不见底、古井无波的眼睛,

以及那个简单却压迫感十足的手势。他心里“咯噔”一下,

对于这位昨夜才“拜访”过他家、连他那个官迷老爹刘海中都吃了瘪的“建国哥”,

刘光福现在是又惧又怕,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敬畏。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像条泥鳅一样挤出人群,小跑着蹿到李建国面前,

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语气带着讨好:

“建国哥,您…您叫我?”李建国没吭声,甚至连眼皮都没朝他抬一下,

仿佛眼前空无一物。他只是慢悠悠地从工装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

用手指在烟盒底部轻轻一弹,一根香烟便精准地跳出一截。

他用食指和中指优雅地夹住烟身,然后,像是随手丢弃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样,

看也不看地就朝着刘光福抛了过去。那根香烟在空中划出一道轻飘飘的、

带着施舍意味的弧线。刘光福眼睛顿时一亮,像是饿狗见到了肉骨头,

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根对于他来说堪称“奢侈品”的香烟,

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哈腰,声音都带着颤儿:“谢谢建国哥!谢谢建国哥赏!”

他小心翼翼地把烟别在耳朵上,没舍得立刻抽。他心里门儿清,

李建国这烟,可不是白给的,那是要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