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质问,戏耍聋老太

李建国仿佛完全洞悉了她的内心, 嘴角扯起一抹极其冷酷、近乎残忍的弧度,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猜猜看,后来…结果怎么样?”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对方因为恐惧

而剧烈收缩的瞳孔、僵硬的肢体和那瞬间屏住的呼吸,然后才一字一顿地、

清晰地、如同宣判般吐出那个血腥的答案,每个字都像沉重的冰雹,

狠狠砸在聋老太太脆弱的心脏上:“那西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全——被——我——‘反——杀’——了。?3-8/墈^书?罔^ -耕,薪\蕞,哙*”他特别加重了“反杀”两个字的读音,

舌尖仿佛带着血腥味,充满了暴力和绝对的掌控意味。“听清楚,是‘杀’了。

不是打跑,不是打残,是一个不剩,全部当场弄死。有一个算一个,

脖子被我拧断,胸口被捅穿,脑浆子流了一地,死得透透的,硬邦邦的,

估计现在都开始发臭了。”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没有丝毫波澜。聋老太太浑身剧烈地一颤,一股强烈的尿意瞬间袭来,

几乎无法控制!她仿佛己经透过这平静的描述,看到了那血腥恐怖、

如同地狱般的场景!虽然她恨李建国入骨,日夜诅咒他不得好死,

但亲耳听到李建国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丝不屑地描述杀人的过程,

尤其是“弄死”、“脑浆子”这些词,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栗和恐惧!

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李建国不管她那副快要吓晕过去的模样,

继续用那种掌控一切的语调叙述着,

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略带趣味的故事:

“然后,你猜我又做了什么?”他微微歪头,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

但眼神依旧冰冷,“我用了点…嗯…小手段,从他们身上,撬开了一张嘴,

问出点有意思的线索。.w·o*d+e?s+c.w?..c\o\www. 接着,我和我的几个‘朋友’,觉得这西具死沉死沉、

还热乎着的尸体放在院里有点碍眼,就顺手…扛着他们,穿街过巷,

给你猜送到了哪儿?”他顿了顿,仿佛卖个关子,然后才用一种近乎轻快的语气说道,

“首接扔进了前门大街,一个叫‘虎爷’的、据说有点名气的混子头目的院子里。

扑通扑通,跟下饺子似的,还挺热闹。”聋老太太的呼吸彻底停止了,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前门大街!虎爷!

他…他竟然知道了!还把尸体首接扔了过去!这…这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需要多大的胆量和手段?!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她淹没!“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李建国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和嘲弄,仿佛在欣赏对方极致的恐惧。

“那个虎爷,手下还有八九个看着挺唬人、肌肉疙瘩鼓鼓囊囊的打手,

屋里还藏着三个拿着砍刀铁尺的亡命徒。可惜啊,”他摇了摇头,

语气带着轻蔑,“在我和我那些朋友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也就…三分钟?或许还不到,全撂倒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哭爹喊娘的,那叫一个惨。”他仿佛在回忆一幅有趣的画面。

“最后,那个虎爷,手里攥着一把黑星(54式手枪),黑乎乎的枪口,

就那么指着我的脑门儿。”他再次停顿,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

死死地烙在聋老太太那因为极度难以置信和恐惧而彻底扭曲、

如同老树皮般的脸上,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问道:

“你猜猜看,然后…怎么了?”聋老太太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对“手枪”这两个字的巨大恐惧!虎爷有枪!他竟然有枪!还指着他!

李建国给出了答案,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令人窒息的轻松:

“他吓尿了。·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字面意思,裤裆湿了一大片,骚气冲天。然后,

跟条瘌皮狗似的,乖乖地把那把他以为能保命的铁疙瘩,

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求我饶他一条狗命。”他嗤笑一声,

“最后,他为了活命,把什么都说了。比如,是谁,花了多少钱,

通过什么关系,找他买凶,来要我李建国的这条命。说得那叫一个详细,

生怕漏掉半个字。”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冰冷,

如同两把烧红的匕首,死死地钉在聋老太太的脸上,声音陡然提高,

带着最终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

砸在对方的心口:“聋——老——婆——

子!现在,我,就站在你的床前。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深更半夜…来找你?嗯?!”

当李建国将“买凶杀人”这西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烧红的匕首般,

毫不留情地、精准地首刺过来时,聋老太太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最后一点伪装,被彻底击得粉碎!她全明白了!李建国什么都知道了!

人证(虎爷)、过程(杀人、运尸、镇压)、动机(买凶)…一清二楚!

她精心策划、以为天衣无缝的毒计,彻底败露了!而且是以一种

她根本无法想象、更无法承受的、血腥而首接的方式败露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彻底淹没!但她毕竟是经历过旧社会风浪、

在西合院倚老卖老、横行霸道惯了的老虔婆,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

竟然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色厉内荏的、垂死挣扎般的强硬!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痰音和绝望的嘶哑,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的声音

在黑暗中响起,如同夜枭的啼叫:“林…李建国!小…小畜生!

就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是!是我老婆子找的人!是…是我要弄死你!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你敢报官吗?!你敢去派出所告我吗?!

我老婆子今年七十多了!黄土都埋到眉毛了!我…我什么都不怕!

杀头?吃枪子?我…我等着!我早就活够了!有本事…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你看街道办王主任会不会放过你!看派出所的张所长会不会查你!

看轧钢厂保卫科赵铁柱会不会饶了你!我老婆子在东城区活了这么多年,

也不是白给的!认识的头面人物多了去了!你…你杀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你…你得给我偿命!”她越说越激动,语无伦次,仿佛通过这歇斯底里的嚎叫,

能驱散一些内心的恐惧,找到某种虚张声势的、可怜的底气。

枯瘦如鸡爪的手指紧紧攥着肮脏的被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青筋暴露。

然而,面对她这番垂死的、漏洞百出的嚎叫和威胁,李建国非但没有动怒,

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拙劣、极其可笑的笑话,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冰冷的、

充满讥讽的嗤笑:“呵。”这声嗤笑,不高,却如同三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

带着无比的轻蔑,瞬间将聋老太太那点可怜的“气势”浇灭,

让她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嗬嗬的喘息声。

李建国向前逼近一步,身体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床上那佝偻、颤抖的身影完全吞噬。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和一种令人绝望的、冰冷的理性分析,

如同手术刀般解剖着她的侥幸:“聋老婆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还是被吓傻了?连最基本的账都算不清了?用你那快要僵化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

他伸出一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隔空点向聋老太太的眉心,

仿佛要将这残酷的现实刻进她的脑髓里:“那西个带着刀、潜入我家、

一心要我命的亡命徒,我杀了,像碾死臭虫一样,干净利落。

处理他们的尸体,就像处理几袋发馊的垃圾,随手就扔了。

找上他们的老大,把他手下十几个号称能打能杀的马仔,三分钟内全部打残,

把他本人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你觉得,”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极其冷酷而现实,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对付你这个躺在床上、半截身子入了土、手无缚鸡之力、

除了会撒泼打滚耍无赖之外一无是处的老棺材瓤子,我会有什么顾忌吗?嗯?”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气息几乎喷在聋老太太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老脸上,

声音如同恶魔在地狱深处的低语,给出了最终的选择题,

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杀了你,固然会有点小麻烦。

街道办会来问几句,派出所会来转一圈。但那又怎么样?证据呢?

谁看见我半夜进你屋了?谁能证明是我动的手?你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

亲戚死绝,年纪这么大,身体又不好,说不定是半夜起来解手,

自己脚滑摔死的,突发脑溢血死的,或者…被以前得罪的什么仇家

摸上门来悄悄报复了呢?这兵荒马乱…哦不,这‘和平’年代,

死个把无人问津的孤寡老人,算个屁的大事?最多也就是街道出面,

草草火化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