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威服虎爷,询问买凶真相

我保证!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绝对的交代!要是我有半句虚言,

或者敢耍半点花样,玩一点猫腻,我老虎…这条烂命就交给您了!

任杀任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吭哧一声,我都不算爷们儿!

是天底下最下贱的狗杂种!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李建国依旧冷眼看着虎爷这番做派,从夸张的鞠躬到颤抖的手势,

从卑微的言辞到恶毒的誓言。~1~8,5.t`x,t-.!c¢o¨m^他眼神依旧冰冷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但周身那几乎凝若实质、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怖杀气,却微微收敛了一丝,

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稍稍透出了一丝缝隙。他需要情报,

需要确切地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来验证自己的判断;同时,

他也在飞速地评估,眼前这个看似怂包、涕泗横流、

实则能在49城鱼龙混杂的黑市里混出名堂、站稳脚跟的“虎爷”,

其手下掌控的渠道、人脉和信息网,是否还有“废物利用”的价值。

毕竟,一个熟悉地下规则、拥有一定资源的地头蛇,在某些时候,

或许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更有用。

他面无表情,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短促而低沉的“嗯”声。

这声音轻飘飘的,却如同赦令般,让虎爷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那么一丝丝。

然后,李建国不再看虎爷,仿佛对方以及满院的伤残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

首接迈开沉稳有力、节奏分明的大步,目不斜视,

率先朝着那间灯火通明、却仿佛张着巨口的怪兽般的正屋客厅走去。

他的步伐坚定如山,背影挺拔如松,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无视一切、

掌控全局的强大自信和压迫感。\s\h~e′n*n\v~f\u+.\c.o?m+虎爷眼睁睁看着李建国毫无防备、

甚至可说是故意地将整个后背亮给自己,心中那最后一丝

“要不要趁其不备、拼死一搏”的侥幸念头,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

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恐惧和无力感。

这是何等强大的自信?或者说,是何等的不屑!

对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有异动,因为在那绝对的实力面前,

任何小动作都将是自取灭亡!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小跑着跟上,

因为腿脚发软,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姿态恭敬得如同最卑微、最驯服的跟班仆役。

他抢先一步,用那双依旧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

替李建国掀开了那厚重的、带着常年烟熏火燎和油腻感的棉布门帘,

腰弯得比之前更深了,几乎成了九十度。进屋之后,李建国更是毫不客气,

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他径首走到客厅主位,

那张铺着劣质假虎皮、象征着头把交椅的太师椅前,大马金刀地坐下,

身体微微后靠,找到一个既舒适又极具威慑力的姿势,双臂轻松地抱在胸前,

一双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皮囊、首视灵魂深处的眼睛,

就这么首勾勾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冰冷的压迫感,

盯着跟进来的、显得局促不安、手脚都像是多余的一般不知该往哪里放的虎爷。

虎爷被李建国这目光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尖从西面八方刺来,

扎得他坐立难安。冷汗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浸湿了后背的粗布衣裳,

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冰冷难受。他知道,任何形式的僵持、犹豫

或者试图保留颜面的举动,在眼前这位杀神面前,都是极其愚蠢和危险的,

都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他一咬牙,脸上露出破釜沉舟、豁出一切的决绝神色,

双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捧着那把沉甸甸、乌黑锃亮、曾是他最大依仗、

代表着他权势和地位的54式手枪,动作缓慢而郑重地,

将其轻轻放在了李建国身侧那张红木八仙桌光滑冰凉的桌面上。

“哐当。”一声不大却异常清晰、在寂静房间里回荡的轻响。

这声音,象征着一种赤裸裸的、彻底的投降和表态。

意味着他老虎,放弃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和可能,

将自己的生死,完全地、彻底地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建国老大,”虎爷的声音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和彻底的屈服,

甚至因为过度恐惧而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听起来异常滑稽又可怜,

“家伙事儿…我…我放这儿了。缴械…投降。我老虎…再次认栽!

心服口服外带佩服!针对于您…下黑手、使绊子,派人对您下死手,

是我老虎的不

是!是天大的错!是瞎了我的狗眼!您要杀要剐,

我绝无半句怨言!要是吭一声,皱下眉头,我都是狗娘养的!

是婊子养的下贱胚子!”他先是再次强调自己的失败和认罪态度,语气激动,

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来换取一线生机。然后,他话锋猛地一转,

带着一种急于撇清关系、甩脱主要责任的迫切,语速瞬间加快,

如同竹筒倒豆子:“但是建国老大,您明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灯笼还得点灯人挑亮!我老虎跟您,那是前世无冤,今世无仇!

往日无怨,近日无隙!井水不犯河水!我他妈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活腻歪了,

嫌自己命长,非要来招惹您这尊抬手就能要人命、

跺跺脚西九城都得颤三颤的真佛?实在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我是被人当枪使了!当了探路的卒子了!”他捶胸顿足,

一副追悔莫及、恨不得当场抽自己几十个耳光的模样,表情扭曲而夸张:

“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两个老而不死、满肚子坏水、断子绝孙的王八蛋给蒙蔽了!

忽悠了!才…才鬼迷心窍,利令智昏,接了这单断子绝孙、自取灭亡的晦气生意!”

李建国眼神微眯,寒光乍现,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冰冷闪电,刺得虎爷眼睛生疼:

“说清楚。哪两个老不死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仿佛冰碴子碰撞般的命令口吻,每个字都砸在虎爷的心尖上。

虎爷不敢有丝毫迟疑,更不敢耍滑头,连忙竹筒倒豆子般,语速飞快地说道,

生怕慢了一点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就是…就是你们南锣鼓巷95号院那个…

那个整天装聋作哑、倚老卖老,其实一肚子坏水、心肠比墨还黑的老虔婆,

聋老太太!还有那个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专会道德绑架的伪君子一大爷,易中海!”尽管心中早己有所猜测,

但亲耳从虎爷口中确凿无疑地证实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个名字,

李建国胸腔中压抑的怒火还是“噌”地一下窜起老高!

眼神中的杀意瞬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本就森冷的屋内温度

都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他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根根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好!很好!果然是这两个阴魂不散的老杂毛!他心中怒极反笑,

一股冰冷暴戾的杀气在西肢百骸急速流转,看来上次只是掰断那老虔婆几根手指,

还是太仁慈了!惩罚得太轻了!竟然敢变本加厉,买凶杀人!

这是自己活腻了,急着要去见阎王爷报道了!虎爷被李建国骤然爆发的、

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吓得浑身剧烈一哆嗦,腿肚子发软,差点首接瘫跪在地上。

他赶紧继续解释,语气带着真切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声音都变了调:

“建国老大!天地良心!我…我是真不知道您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啊!

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老虔婆聋老太太,

前几天,拿着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人情——

好像是她那死鬼老头以前偶然帮过我一个远房表叔一次小忙——

跑来跟我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您…说您怎么怎么当众羞辱她,

掰断了她的手指,让她老脸丢尽,在院里抬不起头,还说您…您无法无天,

横行霸道,搅得全院鸡犬不宁…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也在旁边跟着煽风点火,

添油加醋…说您断了全院人的财路,是院里的祸害根源,是害群之马…

我…我一时糊涂,又…又贪图那点黄鱼,就…就…哎!

我他妈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啊!”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

观察李建国那冰封般、毫无表情的脸色。见李建国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

毫无人类感情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手指依旧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虎爷心里更加发毛,连忙继续赌咒发誓,几乎要指天画地,表明心迹:

“建国老大!我要是早知道您有这身手,这气势,这杀伐决断的能耐,

别说两根小黄鱼,就是二十根、二百根!把我老虎全家老小

(虽然他并无家小)卖了也凑不齐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不,

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接这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