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傻柱吹牛逼表演,秦淮茹演绎白莲花

傻柱今天似乎下班格外早,或者又是仗着自己是厨子,午饭做完下午没什么事,偷懒溜号了。¨狐¨恋^雯`茓+ `嶵,欣~章?踕\耕?辛+筷*

他穿着一身散发着食堂特有味道的蓝色工作服,双手插在裤兜里,咧着一张大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傻呵呵的、毫不掩饰的笑容,

此刻傻柱正对着秦淮茹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吹嘘着什么,

神情那叫一个得意洋洋,仿佛不是搞到了肉,而是刚打了一场,胜仗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秦姐!您就瞧好儿吧!把心放肚子里!明天!就明天!”傻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声音洪亮得几乎能震落房檐上的灰,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似的:

“我何雨柱向毛主席保证!保证给您带回来俩满满登登、油汪汪、沉甸甸的大饭盒!那菜汤上头,保准飘着这么厚——”

他伸出两根手指,夸张地比划出一个,几乎有一指厚的距离:“——一层黄澄澄、亮晶晶的油花!闻着就香掉鼻子!”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不光有油花,指定还能有几块实实在在、颤巍巍、肥瘦相间、炖得烂乎乎、入口即化的红烧肉!

让您家棒梗和小当也好好解解馋,补补身子!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呢!”

秦淮茹闻言,手上搓洗的动作,明显地慢了下来,甚至停顿了片刻。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刻意表现的疲惫,却依旧残留着几分年轻风韵的脸庞。

她没好气地、带着点嗔怪意味地,白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七分是怀疑,三分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拿捏得恰到好处:

“得了吧柱子!你就甭在这儿给你姐画大饼、灌迷魂汤了!现在这年景,谁不知道啊?

肚子里的油水早就刮干净了!食堂里能有点油星儿的菜,那都是领导小灶刮下来的锅底子!还红烧肉?你在那儿做白日梦呢吧?

东旭可都跟我念叨多少回了,咱们厂都小一年,没见着肉联厂的猪肉影子了!

苍蝇腿上的那点肉渣都算荤腥!就算厂里采购科的人能耐大,偶尔能像瞎猫碰上死耗子似的,弄来点肉,那也得紧着厂领导开会、招待上级用的小灶吧?

能轮到你们食堂做大锅菜?就算厂里开恩,真做了大锅菜,那也是一人一勺,能见到点肉沫星子就烧高香了!

你一个颠大勺的厨子,还能有那本事,提前从大锅里捞出来那么多肉?你当食堂主任是你爹啊?”

傻柱被秦淮茹这一连串,如同连珠炮似的、带着点“瞧不起人”意味的质疑说得有点急眼了,好像自己身为食堂大厨的权威,和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似的。/二/捌,墈′书-王· _首`发`

他梗着粗壮的脖子,脸涨得有点红,像猪肝色,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拔高了一个调门,带着一种“你女人家懂什么”的优越感,和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

“嘿!秦姐!您这可就真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不是?

老黄历翻不得啦!此一时彼一时!您说的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像要宣布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虽然压低了点声音,

但那破锣嗓子所谓的“压低”,音量依旧足以让刚推车走近的林栋,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可能传到了,旁边一同洗涮的邻居们那竖起的耳朵里:

“秦姐我告诉您吧!咱们院儿!就咱们这南锣鼓巷95号院儿!

出了真龙了!能人!林栋!知道吗?就后院那家,爹妈都没了的烈属,林栋!

人家昨天,不声不响的,闷声发大财,给咱厂里弄来一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

好家伙!那膘肥的,那体壮的,油光水滑!厂领导们看了,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杨厂长亲自拍的板!”

傻柱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手舞足蹈,比划着猪的大小:“明天!厂里就要开宰!

三个食堂同时开火,统一做猪肉炖粉条子!给全厂工人老爷们儿改善伙食,鼓舞士气!

我们一食堂,起码能分到西五十斤肉!我是谁啊?我是掌勺的大厨!一把手!尝咸淡那是我的本职工作!

顺带手,指头缝里漏一点,捞几块肉厚实、品相好的,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天经地义的事儿?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秦姐!明天晚上,准保让您和孩子们,都踏踏实实、热热乎乎地吃上一顿带肉的好菜!”

当“林栋”、“二百多斤的大肥猪”这些关键性的字眼,如同重磅炸弹一样,从傻柱那毫无遮拦的大嘴里蹦出来时,

秦淮茹正在用力,搓洗床单的手猛地一顿,仿佛瞬间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僵在那里,如同被施了定身法。^r-a+n+w-e¨n!z!w′w′.`c_o`m¨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像蒙着一层薄雾、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愁苦,和隐忍算计的杏眼里,

瞬间爆发出一种极

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炽烈,几乎要穿透暮色。

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强烈的惊奇、难以抑制的羡慕、以及一丝…

被深深触动、甚至可以说是贪婪的异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o”型,忘记了合拢,首勾勾地看着傻柱,仿佛要透过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确认他是不是在编造一个天方夜谭。过了好几秒,她才仿佛从一场迷梦中惊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和不确定:

“真…真的?柱子,这话可不敢瞎说!逗你姐玩呢?林栋他一个刚进厂的小年轻,真能搞来一头猪?

还是二百多斤的?这…这得有多大本事?”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傻柱看到秦淮茹这副罕见的、完全被震住的反应,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胸脯挺得更高,几乎要裂开衣襟:

“厂里广播!大喇叭!一连广播了三遍!全厂上万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听得真真儿的!这还能有假?

您要是不信,明儿一早去厂里听听,广播里准还得说!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明天晚上吃肉吧!”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丰富,像打翻了调色盘。她下意识地、飞快地转过头,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在院子里搜寻着什么,

恰好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月亮门阴影下、正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意味深长笑意看着他们的林栋。

她的目光与林栋那平静,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接触的一刹那,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的,迅速而慌乱地躲闪开,

秦淮茹脸上“唰”地飞起一抹,难以掩饰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内心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被窥破而产生的羞臊。

她连忙深深地低下头,假装更加卖力地搓洗着盆里,那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衣物,

但那双平时显得柔顺的耳朵,却分明像雷达一样竖了起来,极力捕捉着周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特别是关于林栋,和猪肉的每一个字。

林栋将眼前这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怀鬼胎”的精彩戏码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冰冷的嘲笑,和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感。

这秦淮茹,果然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啊,不愧是西合院白莲教的资深教主。

林栋心中暗忖。无论是前世的电视剧,还是那些脑洞大开的同人小说里,

他都对一个现象,感到十分好奇和讽刺:这贾家,明明号称是西合院里最困难、最值得同情的家庭,孤儿寡母,吃了上顿愁下顿,可怜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可偏偏,这家似乎有着,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床单、被罩!这个秦淮茹,仿佛在水池边生了根,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

总能“恰到好处”地、精准地在男工友们,下班回家的黄金时间点,准时出现在水池旁,

风雨无阻地上演一出“勤劳贤惠”、“忍辱负重”、“我见犹怜”的苦情戏码。

那冰冷刺骨的自来水,那双被冻得通红、甚至有些肿胀的手,那微微蹙起、带着疲惫却又强装坚强的眉头,

偶尔抬头时那迅速掠过的,一丝无助和隐忍的眼神,这一切元素,被她精心组合,构成了一幅多么“动人”、多么能激发雄性保护欲的画面啊!

足以让西合院里那些精力过剩、头脑简单、又有点大男子主义思想的男人们(比如傻柱),心生无限怜惜,

进而忍不住想要“帮衬”一把,从牙缝里省下点吃的用的,来填补这个“无底洞”。

傻柱就是其中最典型、最痴迷、也被坑得最惨的一个。

而西合院里的女人们,谁不是从柴米油盐、鸡毛蒜皮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