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 章 还记的倒拔垂杨柳的那棵垂杨柳吗
傍晚,
梁山伯与祝英台果然回来了,两人看起来憔悴极了,学子服也皱巴巴的,风尘仆仆,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梁予兮先让他俩吃饭,吃完饭后将人喊到她房间,开门见山的问道:“人下葬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对视一眼,眼神微闪的说道:“下,下葬了。”
就,立了个衣冠冢而已。
梁予兮看向祝英台道:“你腰间那块玉佩呢?”
祝英台看了眼梁山伯,梁山伯忙道:“昨晚丢,丢了。”
梁予兮接着问道:“丧事可顺利?有没有夜半诈尸?”
梁山伯笑了笑道:“怎,怎么可能诈尸啊?”
呵,很好。梁予兮冷哼一声道:“你们辛苦了,那就赶紧回去睡觉吧。”
梁山伯与祝英台异口同声道:“是。”
然后,两人手拉着手,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梁予兮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俩离开,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道:“文才兄,你怎么看?”
“你哥说谎了。”马文才手中毛笔不停,随口答道,即便没有得到消息,也看得出大舅哥说谎了。
“呵,男人。”梁予兮道。
这轻蔑的口气,不屑的眼神,不对劲啊。马文才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来,弯下腰,抬头看向梁予兮道:“我不是那种男人。”
梁予兮掐了把送上门的俊脸道:“我知道啊,我们家文才,比起那个山伯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原本,她觉得在这个时代,不结婚,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现在发现,有了马文才后,她过得更好。
闻言,马文才不由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他那憨憨傻傻地大舅哥连累到,他家兮儿果然聪慧异常火眼金睛啊。
马文才搂住她的肩,带着人往屋里走道:“那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你原本打算如何处置的啊?”梁予兮抬头问道。
马文才将桌上的手炉递给她暖手道:“根据刑律,诈死脱罪,公开杖毙。”
梁予兮沉思一下后问道:“她们母女俩,被我哥与英台安排到哪里了?”
“陶先生那儿。”那地方祝英台去过,他没想到,他们竟把她们送到了陶先生那儿。若是事情暴露了,岂不是要连累陶先生?
陶先生是很有名气,但他也只是有名气而已。
原来还是陶先生那儿啊,同剧中一样。梁予兮将手炉贴在肚子上,感觉全身都暖烘烘的。
“那就让人盯着她,先让她养病吧。”梁予兮道。
陶先生是知道谷心莲对自己做了什么的,刚好她也趁机看看,陶先生会怎么做。
“好,”马文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包括陶先生。”
“嗯。”梁予兮眉眼弯弯,挥了挥拳头道,“我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你的。”她的人,除她之外,谁敢欺负,她便送他离开,千里之外。
马文才摁下她的小拳头,笑道:“大力梁威武。”
“来来来,我们来掰手腕。”
一听又要掰手腕,以她之长,攻己之短,马文才提议道:“昨日掰过手腕了,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呵,又想又他之长期,攻己之短,梁予兮假笑道:“前日下过棋了,不如,我们来玩换装游戏吧?”
“换装?”马文才问道,“这个怎么玩?”
“这个很好玩的,就是我们俩互换角色。你看,我是女子吧,那我便换男装;而你是男子,你就要换上女装,”梁予兮眼睛亮晶晶地瞅着马文才道,“好玩吧?没玩过吧?那我们来一次啊。”
呵,听我说,因为有你。马文才推开梁予兮凑过来的脑袋,冷酷无情,霸酷炫拽的说道:“没玩过,不好玩,一辈子都不会玩。”
“哎呀,长夜漫漫,何必放弃呢,来嘛。”梁予兮凑了过来,如此不乖,那她便要动手了哈,强一个文才哥哥而已,那就是如来佛捉孙大圣——易如反掌嘛。
马文才看她马上就要不讲武德了,忙一个侧身,移开了几步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要去请教一下山长,关于‘猫会喵喵叫,狗会汪汪叫,鸭会嘎嘎叫,鸡会什么’这件事,不好意思,失陪了,先行一步!”
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兮儿已经上床了。
“哎,”梁予兮伸出尔康手喊道,“你回来,你不用找他请教,我会啊,我告诉你!”
然而,马文才已经跑得看不见人影儿了。
梁予兮遗憾的收回手来,这题她真会。
铬烟跑进来问道:“公子,马公子怎么了?刚才从我身边,唰一下就不见了,身形好诡异,就像后面有鬼在追。”
呵,反正与她无关,梁予兮悄悄地问道:“你想看马公子穿女装吗?”
铬烟翻了个大白眼道:“小姐,你的兴趣爱好能不能正常点,别这么为难人啊。我们穿男装,那是迫不得已,可人家马公子凭什么穿女装嘛。”
梁予兮挑眉说道:“凭他,迫不得已?”
接着,她又挥了挥拳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窝囊废,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啊对对对,小姐你,倒拔垂杨柳。我可听说了,那棵杨柳树现在长的可不怎么样,陈夫子要找你赔钱呢!按陈夫子那性子,还不知道要小姐你赔多少钱呢!”铬烟“轰”地一声,丢下了一颗大炸弹。
炸的梁予兮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心太疼,疼钱。
“那棵树我恨不得一天看它八百回,它长势明明就喜人的很嘛,陈夫子这就是纯纯的污蔑!想让我赔钱?!!!他怎么不上天啊!”
梁予兮激动的口水珠子都快要蹦到铬烟的小脸儿上了。
她梁予兮,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五好公民,怎么可能毁坏一棵古树嘛。
这根本就是纯纯的污蔑!
不安好心!
她的钱就是她的钱,怎么可能变成夫子的钱嘛!
哼,老母鸡上屋顶——你算什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