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 章 银托子

这边,尼山书院

祝英台拿起一个半弧状的东西问道:“山伯,这是何物啊。”

梁山伯接过去看了看,递给梁予兮道:“认得这个吗?”

梁予兮伸手就要接过来,不想,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之截胡了。

马文才捏着那东西,立马将它扔回了那一大堆东西当中,又迅速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什么脏东西你都拿给予兮看。”

梁山伯一愣,脏东西,这到底是何脏东西?

王蓝田看他这样,忍不住嘲笑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连这个都不认得。”

是男人就要认得?那这是......梁予兮懂了,立即问道:“这是何物?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

“我怎么不懂?是个男人就懂。”王蓝田将之拿了起来,这不就是这是银托子嘛,银托子银托子,顾名思义就是借助其将阳物托起,是个男人都需要它。

咦,这个东西不是他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王蓝田傻了,去那堆东西当中翻了翻,居然又翻出一个他的悬玉环。

这是怎么了?他的私人用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看着王蓝田那呆不愣登的样子,梁予兮拉了拉文才的袖子,问道:“这是何物啊?”

马文才一个小童子鸡,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是以,他轻咳一声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闻言,梁予兮笑眯眯的看着他,就知道你是个黄花大闺男。

看那个王蓝田,一个人手上拿了两个那种工具,可见平日里,玩得还挺花的嘛。

陈夫子数了数人头,见学子们都到齐了,便开口道:“今日将你们叫来,相信你们心中都有数了吧?”

陈夫子说完,便观察着这些人。

见有的脸上明显有些慌,就好比王蓝田秦京生等人;

有的脸上一片茫然,像梁予兮梁山伯祝英台花无缺等人;

还有一个则是一脸的冷漠,比如马文才。

“很好,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本席就问你们,你们来书院是做什么来了?啊?你们是来读书的,这是书院,不是怡红院枕霞楼,看看那堆从你们屋中搜出来的东西,你们不羞愧吗?君子之仪,都忘了?”

什么?搜屋?学子们是会抓重点的,这下子,全炸了。

梁予兮无所谓啊,她除了有块白绫稍微有些不太正常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若是夫子问起,她就说是留着上吊用的。

但是,书院如此搜查,请问有搜查令吗?是不是太草率了?

此时,就听有人喊道:“陈夫子,趁我们不在书院时搜屋,这是否太过分了?”

“陈夫子,此等行径,实属小人行径。”

“陈夫子,书院如此行事,就算不把我们这些学子放在眼中,难道我们的家族你们也不在乎吗?”

陈夫子抬手制止大家的七嘴八舌道:“书院如此行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存在对诸位家族的冒犯。你们也不想想,本夫子只要将这些东西往你们家中长辈的面前一放,你们猜猜,跪祠堂的会是谁?”

此话一出,学子们瞬间安静了。果然,不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告家长,请家长之事,都能完美的拿捏学生。

一会儿,有学子骂道:

“这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是哪个色胚子的,有本事站出来!”

“是啊,自己玩玩就得了,还要连累我们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哎,你们瞧瞧,连银托子都有,他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独自安好呗,就别去祸祸好人家的女子了。”

“不止银托子,悬玉环也有,这不会是同一个人的吧?他肾虚啊?”

一听此话,众学子们刚才还气呼呼的呢,这会儿又忍不住哈哈哈的哄笑了起来。

哦,原来刚才王蓝田手中那圆乎乎的东西叫做悬玉环呀,梁予兮坏笑一声道:“肾虚不怕,工具来凑。”

马文才......

马文才默默地侧身挡住了梁予兮看向那堆秽物的视线。

梁予兮戳了戳他的肩,意即让开,她还想再瞅瞅,有没有其他的工具。嘿嘿,这些同窗们,当真会玩啊。

但是,马文才就如一座大山似的,挡在某人面前,岿然不动。

肾虚?不得不说,王蓝田此时的脸有些精彩,当真是红了白,白了绿,绿了黄。

m的,这是情趣懂不懂?他一点儿也不肾虚!他王蓝田强的可怕!

陈夫子看了眼王蓝田,给他解围道:“都给我住口!”唉,这些学子当中,就数他玩得最花。

“哦。”学子们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陈夫子扫视一圈后说道:“今日之事,便是给你们提个醒,书院不是你们府中,尼山书院的百年清誉,不容玷污。这些污秽不堪之物,以后不许在书院当中出现,否则,一律驱逐出院!”

“不止驱逐出院,我还要书信一封,告之其家中族老,让他在族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此时,王大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些学子,当真可恶,若脑子中只有这些低级趣味的情情爱爱,还来书院读书做什么?哼!

山长也来了,教书育人绝非易事,此种情况,其他书院也有,只是他们尼山书院似乎更严重些,看看那一堆便知道了。

若是不彻查,书院风气就坏了。

山长开口道:“你们来书院读书,将来会走上仕途,做官之人,务必要修心正身。百姓犯法尚能宽恕,倘若读书人为恶,这世间却再无教化之人。若为官都作恶,这天下便无禁治之人,到时天下大乱,世间将无安身立命之所在。”

梁予兮立即表决心道:“请山长与王大人放心,学生做人,素来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好啊,说的好!”王大人立即鼓掌,兰花指一翘道,“梁予兮,你这小子,虽然懒了点,馋了点,气人了点,但这嘴巴子利索,惯会说话,深得我心啊。”

什么叫懒了点,馋了点,气人了点儿啊?梁予兮拍着胸脯说道:“大人,学生不止是说得好听,做事也从不含糊,从小正直,长大了更正直。”

闻言,王大人眼有皮子一跳,从小正直,长大了更正直?怕是从小会讹人,长大了更会讹人吧?那王蓝田秦京生的状,都告到他这儿来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若非这小子将他们的钱财讹光了,便能拿出好东西来孝敬自己了。

但是,此事他不管,讹来的,那也是这小子凭本事讹来的,没本事的,活该吃亏,他可同情不起来一点。

陈夫子见这姓梁的,无论何时,不论何时,总爱抢风头,便不悦的将话题又拉了回来道:

“念你们有些人,此次是初犯,书院决定对你们小惩大诫,明日上课之前,将你们的悔过书交到本夫子这里来,此事便算了了。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蒙混过关,就别怪我将此事记入你们的品状考评手册当中了,听明白了吗?”

学子们稀稀拉拉的应和道:“哦。”

陈夫子看向王大人,问道:“大人,您还有何要补充的吗?”

王大人鼻子一哼道:“没有。”

说着,头一昂,人便走了。

陈夫子又看向山长道:“山长,您还有何要补充的吗?”

山长摇头,看向众学子道:“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山长也走了。

陈夫子看向梁予兮,这家伙不是喜欢出风头吗,便道:“对于此次的处罚方式,梁予兮,你想法多,还有什么补充的方法。”

个老登,当我是傻子吗?我又不是教导主任。梁予兮茫然的问道:“啊?陈夫子,您还要如何罚啊?”

一句话,成功的给陈夫子拉来了好大一波的仇恨值。

陈夫子......

“不是,本夫子不是那个意思,本夫子已然手下留情了。罢了,散了散了,都散了。”

陈夫子阴人不成反被阴,他袖子一甩,急匆匆地跑了。

见夫子也走了,学子们便也三三两两的往回走,路上的议论声不断。

不过,自此以后,这些东西再也没有在书院里出现过,因为书院不讲武德,说搜便搜。

内有品状考评拿捏着,外有家中长辈压制着,众学子想不乖都难啊。

不过,离开书院之后,是人是鬼,就很难说了哦。

因为某些人,头一次认识到了古代的那种器具,尤其对于那个银托子,充满了好奇。

当她某一日将之摆到了某人的面前之时,某人脸一黑,他有如此无用吗?竟然还要借助这个才能满足她?

于是,那一晚的惩罚,诸位宝们可以自行脑补了,字数若是低于三千字,便是对某人能力的极大侮辱。

因为第二日,那个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大力小女人,因为骂人骂得太脏了,又被罚了一晚。

惨是真的惨,爽也是真的爽。

不过,人生在世嘛,就是这般痛并快乐着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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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兮马文才回到屋内之后,马文才给她倒了杯茶道:“你歇会儿,我去看下,屋里有没有少东西,多东西的。”

“好嘞。”

这边,梁予兮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优哉悠哉的喝着美茶,赏着美男。

那边,马文才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各处检查。

贤惠的嘞。

一会儿之后,马文才坐在床边道:“看过了,屋里确实没有翻动的痕迹。”

梁予兮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些茶水,端过来坐到他身边,夹着嗓子说道:“小哥哥辛苦了,敬你一杯茶,聊表心意。”

马文才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手捏住她的嘴巴道:“好好说话。“

梁予兮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哀嚎道:“你是魔鬼啊,你讲不讲卫生,洗没洗手啊?”

他今日是不是还捏了那个什么什么的银托子了?

马文才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道:“没、有。”

“啊啊啊,姓马的,我沙了你。”梁予兮摁住他的大脑袋,直往下压。

许是因为愤怒,马文才明显感觉到她手上的力气之大,如泰山压顶。

马文才有些后悔,好好的,惹娘子干嘛?

不过,他也不是没办法。

就见马文才一手端杯,一手箍住某女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扛在了肩头。

梁予兮……,这一幕,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啊。

此时,梁予兮就如一只腾空起飞的咸鱼,她扑棱着小短胳膊小短腿儿的喊道:“姓马的,你完了。”

马文才笑道:“那你能下来吗?”

梁予兮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能下来?我就这么一拳头砸你小腰这儿,你不死也得瘫。”

马文才淡定的说道:“那你舍得吗?”

梁予兮改拳为掌,抓了把他的屁股,这手感,绝了:弹、翘、软。

马文才......

论耍流氓,马文才此时还不是梁予兮的对手。

他面皮子发热,一下子便将梁予兮丢到了床上道:“你不讲武德。”

“四维八德我都有,唯独没有武德,你能如何?”

“我也不能如何,但是,我收到一个消息。”马文才说着,停了下来,看向梁予兮,来吧,问我吧。

问你?休想。梁予兮作势张嘴,然后又将话咽了回去,主打一个“逗你玩儿”。

马文才......

原本不想告诉她,只想逗逗她的马文才,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丢下一个能把人耳朵震晕的炸弹,轻描淡写的说道:“马太守要来书院了。”

哈?啥?马太守?你爹?那个老登,家暴男?呵,他这是得到什么风声了,终于要来对付她这个他儿子的男盆友了吗?

梁予兮顿觉晴空一霹雳,她这肉体凡胎恐怕承受不住,便“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随手抓起她那特制的枕头便蒙住了脑袋。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老天奶啊,请容她装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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