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 章 文才兄哪里阴晴不定不好相处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这边温情脉脉。

而马文才仍在沉默不语。

梁予兮看他一眼,顾不上吃瓜,放下手中的油饼,拉住他的手,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后门外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风吹竹动,格外的的清幽雅致。

十分的适合小情侣玩些钻小树林时的小游戏。

梁予兮拉着他在竹林深处停下,将他壁咚在一根粗竹之上,问道:“好意被辜负,生气了啊?“

马文才垂眸道:”并未。“

头一次为他人谋划却遭无情拒绝,若是从前,他定会认为他不识好歹不值得费心抬举,然而如今,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岳父他老人家的遗愿啊。

若非如此,他绑也要将梁山伯绑去松山书院。

看马文才虽然情绪有些不高,但却并未生气,梁予兮踮起脚尖,同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些,”啵“的一声,便亲在了他的左脸上道:“这是奖励小哥哥的。”

马文才立即便神采飞扬了起来,他指了指另一边道:“同是我马文才的脸颊,兮儿不可厚此薄彼吧。”

啊对对对,梁予兮敷衍的又亲了下他的右脸颊道:“走了走了,回去用饭了。”

说着,丢下马文才便溜了。

马文才......,说好的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呢?

小骗子。

你敢亲我的......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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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十八号

马统一脸苦相的站在床边,看着手中墨绿色的厚布帘子,哭唧唧的问道:“铬烟,你这是何苦呢?”

铬烟眼睛一瞪道:“少废话,让你挂,你便挂,快点!”

“小姑奶奶,还是你来挂吧。”你是小姐的人,你挂的话,不会被公子发难。

马统说着,把布往床上一扔,就要脚底抹油,不想,四九与银心却来了。

四九一看这场景,连忙说道:“这个好,铬烟,这是谁的主意?”公子定然开心。

铬烟挺了挺胸道:“自然是我了。”

银心笑道:“你这块布不错。”

比小姐屋里的好,小姐屋里的帘子可没有这个厚实啊。

“那是,这缎布可是马府的。”铬烟嘚瑟完,又看向了马统道,“快点!”

另外两人也看向了马统。

一比三,那三个都是铁板钉钉的梁家人,马统无奈,只能苦哈哈的说道:“若是公子问起,铬烟,你得说你自己挂的啊。”

铬烟瞪他一眼道:“快挂。”

下学后,马文才梁予兮刚一进屋,便被那墨绿色的天幕惊到了。

梁予兮摸了摸鼻子,悄悄地脚底抹油,溜去了地十五号。

铬烟看了看马公子的脸色,赶紧跟着自家小姐出了屋,去了地十五号。

唉,还是大公子这儿气氛融洽很有爱啊。

这边,马统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好想做小姐的书童啊。

待马文才罚他去给赤电做铲屎官之时,马统的心中的那股愿望就更强烈了:好想做小姐的书童啊。

当晚,马文才就恢复了他平淡如水清汤寡面的……夜生活。

而一墙之隔的梁予兮表示:有没有腹肌,她都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

别问,问就是,大女子,拿的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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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十五号

梁予兮带着铬烟刚一出现,便被银心迎了进来。

梁予兮在八仙桌边坐下,对面就是坐在书案后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他们一个在奋笔疾书,一个在缝缝补补。

看到她来了,一个放下了笔,一个放下了衣裳,同时看向了她。

梁予兮心里一跳,怎么了?难道是她的校园恋情被家长发现了?

梁予兮赶紧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正襟危坐道:“首先,我没有得罪你们任何一个人,其次,我没得罪你们任何一个人。”

梁山伯与祝英台互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往梁予兮走去。

梁予兮突然觉得,也许刚才她就不该出来,毕竟,对付自家男盆友更容易,只要亲亲就可以了。

若是一个亲亲不够,那就两个嘛。

梁山伯与祝英台一起坐到了梁予兮的对面,梁山伯开门见山的说道:“兮儿,说吧。”

说吧?哦,梁予兮这个大聪明一下子就懂了,她摊摊手道:“此事当真与我无关。”

梁山伯怀疑的看向自家妹妹说道:“文才兄如此待我,当真不是你在他面前为我说好话的吗?”

“不是我,应是哥你端午时在悦宾酒楼与东山别墅表现的太好了,文才兄他深深的被你的才华折服了,他惜才,这才想着举荐哥哥去应天书院的。”

梁予兮立即便将这口锅扣到了自家哥哥的头上。

当真如此吗?梁山伯怀疑的看向了梁予兮,却听祝英台说道:“山伯那日的确大放异彩,惊艳全场,不说别人,就是我,也被山伯的风采所折服了啊。”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被哥哥的风采所折服了。”梁予兮立即举手道。

梁山伯无奈的说道:“你们俩就给我灌迷糊汤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可没有给你灌迷糊汤,山伯你,本来就很优秀啊。”祝英台看着梁山伯,眼中的情意浓烈深沉。

梁予兮觉得,她哥是有多木啊,三年了,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这肯定是被剧本控制的,她不信。

梁山伯看向梁予兮道:“文才兄他,阴晴不定,不太好相处,你千万别为了哥的事欠下什么人情债,明白吗?”

梁予兮乖乖点头道:“好。”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文才兄哪里阴晴不定不好相处了?哥你不了解他,不要瞎说啊。”

祝英台摇摇头,他对你不一样嘛,你自然体会不到。

这一次与马文才一同出行,她真的吃尽了苦头。

旁的不说,只说赤电,谁都不让骑,三个人一匹马,那马就是个摆设。

她以后,绝对不会再与马文才一同出行了,就是山长下死命令也不行。

闻言,梁山伯笑道:“是是是,哥对他不甚了解,如此说话,确实非君子所为,哥以后不说了。”

他只是听英台说起了下山之事,便先入为主,确实是他不对。

文才兄对妹妹相助颇多,他该与他好好相处才是。

不过,从前文才兄对他爱搭不理,现在却如此掏心掏肺,不弄清事情的原委,他确实有些不安。

窗外,树影婆娑,一道身影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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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三日,陶渊明都在饮酒。

他将表妹酿的各种酒,例如青梅酒、桃花酒、葡萄酒......,都喝了个遍,每日里都醉醺醺的。

原本极为期待他的学子们渐渐地也就没那么期待了,甚至有学子认为,一个酒鬼,能教出什么好学生呢,不来也罢。

然而这日,陶先生他来了。

他带着他的酒坛子,顶着一脑门子的酒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