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 章 书墙呢?大舅哥发话了,堆

轩辕广场

此时,赤电的四只蹄子已经奔出了残影。

实在难以想象,前主子竟然在它的背上绑了一个稻草人,拿它当什么活靶子。

简直惨无马道。

马统在一边看的哈哈直笑,赤电这般挣命,是因为它不知道它自己身穿铠甲吗?

更何况,公子的箭术这般好,怎么射也射不到那么大坨的一匹马上吧。

看马统笑的欢乐,马文才道:“再笑,要不你去替换一下稻草人?”

马统立即闭嘴,安静如鸡。

他又不瞎,没见那稻草人的身上,已经插满箭了吗?

公子指哪儿打哪儿,箭法好得令人发指,他才不要去做那个活靶子呢。

给他穿上盔甲他也不去。

看着公子又练了一会儿箭之后,马统终于憋不住了,他开口问道:“公子,您让我去调查梁公子,可是,调查结果您又漠不关心,这是为何啊?”

马文才射出一箭,淡淡地说道:“梁山伯是予兮的亲哥,对吗?”

“啊?公子,您怎么知道的?”

马文才拉弓瞄准了稻草的后心道:“予兮是女子,对吧?”

“公子,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他原本还以为,他可以看到公子震惊三百年的样子的呢,却原来,公子什么都知道了,那他不就白期待了?

马文才“嗖”地一声,放箭,箭又稳稳射中了稻草人的后心。

赤电只恨自己只有四只蹄子,它应该长上八只蹄。

“你还调查出什么了?”马文才问道。

“没了。”马统觉得,这两件事,尤其是梁公子其实是梁小姐这件事,就已经够震惊他三百年的了,所以,他一查到,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公子,您是如何知晓的啊?”马统挠挠头,这没道理啊,若是公子知晓,是不可能让他去查的啊。

“昨日才知道,此事,不可在外乱说,对铬烟,你如从前那般相处就好。”

怎么可能如从前那般相处?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怎么着也要多关照关照吧?公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梁小姐是不会喜欢你的。

马统很谨慎的问道:“公子,您对梁小姐有何打算?”

闻言,马文才奇怪的瞥他一眼道:“自然是马府女主人,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对对对,马统连连点头,很明显,特别明显。

否则,您就算大发善心的不撵她出书院,也会把她逐出你屋子的。

不,您会直接换一个屋子。

不过,身为一名合格的书童,马统顶着压力说道:“可是,公子,老爷那儿……”

“我的婚姻大事,他人休想替我做主。”马文才“嗖”的一声,又放出了一箭,这一次,是稻草人的脑袋。

他马文才要娶梁予兮,谁也拦不住。

他马俊升也不行。

“以后,凡事以她为先,我在其次,知道吧?”

“马统知道。”这个他马统熟啊。

当梁小姐还是梁公子之时,您就很有分桃的嫌疑了。

如今好了,马家不会绝后了,看梁小姐那把子力气,就知道梁小姐很能生了。

以后,府里定然会有许多小公子小小姐的。

马统觉得,公子的眼光,全书院第一好。

马文才从怀中掏出鸳佩,对马统说道:“这个挂绳旧了,送回马府,让管家用最好的金丝银线......”

马文才话未说完,突然觉得不对,昨日心情激荡,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鸳佩是男方送给女方的定情信物,为何会在予兮手中?

难道......,不会的,若是予兮定亲了,又岂会将这鸳佩送给自己?

但若不是,她又怎会有男子的鸳佩?

除非,她已订亲,而她自己却全然不知!

瞬间,马文才心口一痛,差点没喘过气来。

心爱之人与他人定亲,此事,绝对不行。

马统看自家公子不知为何,突然间脸色一白,然后眼圈便红了,吓了一跳,公子从小并没有什么隐疾啊,为何突然如此?

他连忙扶住他,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马文才推开他道:“骑上赤电,现在立刻马上下山,去梁家村,查查......”

话未说完,马文才便停下了,此事不好胡乱打听,免得坏了予兮的清誉。

他捶了捶心口,这里很不舒服,此次休假,他必须亲自向梁母求证。

若是定亲了......那便退了!

若是对方不退,他不介意以权压人,以势逼人。

谁敢跟他抢梁予兮,他就灭了谁!

他马文才,说到做到。

..........................

地十五号

祝英台正在系学生帽后的带子,梁山伯看到了,走到她身后道:“英台,我来给你系。”

“好啊。”祝英台松开带子,垂下了手。

梁山伯给她系好,又给她整理了下衣襟道:“好了,我们去找予兮一起用朝食吧。”

“好。”两人一起往外走,祝英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与予兮两个人一起用饭的吗?”

“三人,还有巨伯。昨日予兮上课时坐的你的位子,原本是件小事,但陈夫子却故意借此发难严惩。”

梁山伯将这两日发生之事,全部讲给她听,并叮嘱她道:“你今日看到他草带插帽滑稽的样子,千万忍住,别笑,免得他迁怒于你。”

“嗯,我醒得了。这个陈夫子,也不知道他这个夫子当得亏不亏心,孔老夫子的高尚品格,他好像一点都未学到。”

“是啊,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陈夫子不加强自身的德行,只一味的在学子面前,逞作为夫子的威风,早晚被书院所不容。”

没想到,梁山伯一语成谶,当日后陈夫子面前摆着个破碗,与王蓝田在大街上排排跪时,肠子都悔青了。

作为一代贤相与杀伐果断的大司马多年前的夫子,他本该风光霁月,一生无忧。

此时,梁山伯与祝英台说先间,很快地便到了梁予兮这儿。

正巧,马文才也回来了。

马文才看到梁山伯,立即便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思绪,笑道:“山伯兄。”

然后,又迟疑了一下,说道:“英台兄。”

嗯?马文才居然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互视一眼,眼中写满了惊愕。

不过,梁山伯很快的便抛开了这点小小的疑惑,看了眼马文才手中的弓道:“文才兄去练射艺了啊。”

呵,这不明显吗?这不是废话吗?马文才笑道:“正是,今日练了一会儿移动打靶,几日未练了,明日仍在院中练剑,山伯兄,一起么?”

马文才说完后,便将弓箭挂到了墙上。

梁山伯一愣,马文才居然邀请他一起练剑?言下之意,竟是要纡尊降贵的指点他剑术?

不对劲,马文才今日不太对劲啊。

梁山伯不由得看向自家妹妹。

对上哥哥询问的眼神,梁予兮很是天真无邪的回看了回去:怎么了,哥?

主打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糊涂谁糊涂”。

梁山伯见妹妹没懂他的意思,也不好当着马文才的面儿问什么,便视线一转,然后,就看到了他妹妹的床。

床上居然没堆书墙!

他立即喊道:“铬烟。”

铬烟立即应道:“梁公子?”

梁山伯直指着那床问道:“书墙呢?昨日为何不曾堆起来?”

马文才......

梁予兮......

梁予兮哈哈干笑两声道:“昨晚挑水挑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不知道文才兄回来了,所以,就没堆吧。”

梁山伯知道她昨日吃了不少苦,但此事是铬烟的问题,他又看向铬烟道:“今日别忘了,不,你现在就来堆。”

铬烟看了眼自家小姐道:“好,铬烟这便来堆。”

马文才......

梁山伯心疼的看向梁予兮道:“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陈夫子定然正等着唯你是问呢。”

昨日予兮只打了两缸水,他定然会借题发挥的。

“放心吧哥,他讨不到什么便宜的,今日挑水的定不是我。”梁予兮道。

梁山伯见妹妹成竹在胸,便点了点了头,倒是祝英台奇怪的看向了梁予兮,她从前在马文才面前,不是都喊山伯兄的吗?

梁予兮回她一个微笑。

蒙娜丽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