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 章 言情诗册

“这便猥琐了?”梁予兮淡定的一米,“这不过就是几首诗的事。”

言情的诗,或许,还带些动作,给谢先生没事儿的时候翻翻。

都要成亲了,还不知道何为喜欢呢,那肯定就更不知道男女之事了。

她连夜写出来,给她启蒙启蒙。

马文才翻开小册子,随机念道: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

梁予兮双手抱胸,不服的说道:“怎么了?头发不能洒到夫君的腿上吗?人家夫君高兴的很呢。”

马文才瞥他一眼,又随即翻开一篇念道:

“照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梁予兮放下手,怒道:“这又如何?娘子还不能与夫君大晚上去采摘莲子了吗?谁规定的?”

是真的只采莲子吗?马文才“呵”了一声,再随便翻开一首道: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

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

梁予兮胆战心惊的听他念完,中途还去抢了几回,都被他避开了。

她脸蛋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羞的,气的,还是急的。

梁予兮捂住半边脸,恼羞成怒,声色俱厉道:“这算什么?谁规定了女子睡觉就一定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能压着自己的情郎了?”

马文才靠近梁予兮,拉开她捂着脸的手,盯着她,神色晦暗不明的说道:“不如何,我就问你,这些诗,都是你自己写的?”

梁予兮以另一只手捂脸道:“不是我写的,都是我在花街柳巷花银子买的。”

才怪。

闻言,马文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他松开她的手,冷飕飕的说道:“梁予兮,你记好了,你若是敢在外面胡来,腿给你打断,我的屋子里,不留脏东西。”

“这是什么话?我素来洁身自爱,束身自修,待我娘给我娶了媳妇,我便守着她一个人过,通房都不带有一个,不信,你等着瞧吧!”

闻言,马文才揽住他的肩膀,承诺道:“你若能一直做到洁身自爱,束身自修,等你成亲之时,我定送你一份大礼。”

梁予兮双眼一亮,抬眸看着他说道:“也不必那般麻烦送什么大礼了,送我千两黄金就成了。”

所谓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东晋之后还要动荡160多年才能再次大一统。

还有,她家那一屋子的珍贵书籍也要想办法藏好。

“可以。”马文才应下了。

他不在乎他贪,他只怕他不贪。

一个人若是无欲无求了,你该拿什么来绑住他?

此时,马车内气氛正好,适合咏叹一句:生活,真是是岁月静好啊。

但,梁予兮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拿来吧你!”她趁着气氛良好,便先下手为强了,上来就抢那诗册。

哪里想到,马文才手一抬,她这南方小土豆就又够不着了。

马文才将诗册往怀中一塞,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道:“昨日便给你准备好了,原本还想邀你一同去看看我的库房的,哪里想到,你歇的那般早。”

啊,梁予兮觉得,心口中了一箭,漏风,心底拔凉拔凉的。

哪里想到,又听马文才说道:“本来想着,我库房里还算有点东西,你若是看中什么了皆可以送你。”

呵,你是知道如何扎我心的。梁予兮含泪看着他,殷切的问道:“敢问文才兄,何日再开库房?”

马文才唇角一勾道:“不知。”

哦,梁予兮瞬间觉得,她失去了一个忆。

马文才看着瞬间便破碎了的人,指了指盒子道:“打开看看。”

打算再扎他一次。

果然,梁予兮一打开盒子,便惊叹道:“这送子娘娘,纯金的?实心的?”

马文才淡然道:“自然。”

oh,梁予兮觉得,她昨晚或许错过了两个亿呢。

哎,等一下,她准备的言情动作诗,与送子娘娘,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要○○xx吗?

梁予兮抬头,话还没问出口呢,便听马文才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一样。”

说完代她合上了盒子道:“下车了。”

“嗯。”梁予兮抱着盒子,心碎的跟在了马文才的后面。

铬烟已经先下车了,此时看到意气风发的马公子与破碎不堪的自家小姐,不由得吃了一惊。

咋了?小姐打输了?

她连忙迎上去,从自家小姐手中接过了盒子,问道:“公子,发生何事了啊?”

梁予兮摇摇头道:“抱好了,这是送给谢先生的贺礼,马公子代我准备的。”

铬烟一愣,打开一个小口子看了看道:“这一定很贵重,公子,你以后要如何还啊?”

“放心,好还。”她打算把《易筋经》与《洗髓经》送给他。

他是真的喜欢,自会善待它们。

至于家中怎么办,好说,誊抄一份便可以了。

马文才带着梁予兮来到了谢朗面前,笑道:“朗兄,恭喜恭喜,半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谢朗看到他,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我好的很呢,倒是你,为何去了尼山书院?若是在京城,我们岂不是可以常常见面?”

马文才笑道:“尼山书院山长王世玉亲自相邀,便去了。”

谢朗笑道:“王山长的品性没得说,你拜在他的山门之下,也说得过去。”

马文才点头,看了眼梁予兮道:“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也是谢先生的得意弟子,会稽梁予兮,一同前来贺喜。”

堂妹昨日才刚刚回来,书院的事还未来的及与他详谈呢,谢朗的视线随着马文才的话语落在了梁予兮的身上,就见他生的唇红齿白,面容俊美,英气勃勃,虽然个头小小,但却神采奕奕,气势十足。

梁予兮对他行了一礼道:“予兮见过朗兄,听文才兄说朗兄少有文名,善言玄理,文词艳丽,博涉有逸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谢朗笑道:“这都是文才谬赞,当不得真的,倒是予兮小友,年纪轻轻却有这等气度,将来定成人中龙凤。”

“都是谢先生教的好,予兮不敢居功自傲。”

他这一句话,就将他自己与谢道韫,毫不犹豫的都夸了一遍。

马文才轻笑一声,就听谢朗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堂妹的得意弟子,既聪敏机灵,又文采斐然,果然,好苗子都让她碰上了。”

马文才睨了笑嘻嘻的梁予兮一眼,牵住他的手道:“朗兄,不耽误你招呼客人了,我们先进去了。”

谢朗点头道:“去吧,今日我也是分身乏术了。”

此时又有人上来祝贺道:“恭喜恭喜。”

一片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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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首诗词译文:

半夜里学鸳鸯共眠同床,

红色的锦被不住地摇荡。

一场好事临到收场,却出了洋相,她一翻身翻到了对方身上。

她身材这么高大,体躯这么粗壮,几乎压扁了瘦弱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