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 章 咯咯与咯咯也是不同的

梁山伯走陆路,下午,终于赶到了建康。

下了几人合租的马车,他站在京华客栈的大牌匾下,不由得大大的松了口气。

“四九,就是这里了,王公子订的客栈。”

客栈掌柜此时正在打瞌睡,猛一看到大门外站了个人,衣着不俗,气质出众,他马上迎了出来道:

“在下敢问贵客贵姓,可有预定啊?”

王公子派人来传话了,入住之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要来了。

梁山伯见掌柜的问起,冲他行了一礼道:“在下姓梁,确有预定,乃是他人代为预定。”

掌柜的连忙问道:“公子可否告知,是何人代您预定的啊?”

“哦,是王公子。”

“这就对了,梁公子,您请进,终于将您等来了。”能与王家公子交好的人,自然出身不凡,定要好好的招待才行啊。

梁山伯被掌柜恭敬的迎进了门,又被小二带上了楼。

主仆两人一进房间,门一关上,四九忍不住惊呼出声道:

“乖乖隆滴咚,公子,这不愧是京城第一好的客栈啊,你看看这屋子,哪里像个客栈,倒像哪个士族公子的卧室了。而且,公子,你有没有发现,那么大一个掌柜,刚才对我们好客气啊。”

梁山伯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多亏了兮儿为我们准备的新衣裳。”

四九明白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裳,感慨的说道:“公子,有小姐真好啊,咱们梁家越过越好了。”

“嗯,”想到妹妹的端午课业,梁山伯道,“四九,将笔墨纸砚拿出来,我要用。”

“啊?公子,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沐浴休息,明日再写吧。”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就现在写。”写完了还要挑灯夜读,妹妹将来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全看自己了。

他必须再刻苦些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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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祝英台走水路,终于到了建康。

此时,她与银心正站在东山别墅的大门前。

东山别墅果然名不虚传,只这高高的牌匾,用的便是百年的老红木。

银心惊叹道:“公子,这看起来比我们祝家庄还要阔气啊。”

祝英台睨了她一眼道:“你就想想,四大士族中,为何没有我们祝家呢?”

银心嘟囔道:“可是,我们祝家也很厉害啊,每年都交那么多税呢。”

祝英台递了拜帖,一会儿后,谢先生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她了。

祝英台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谢先生令人准备了马车,亲自将她送到了京华客栈,并告诉她,明日会派人来接她。

如此,祝英台便安心的在客栈住下了。

她与银心用完晚食后,便沐浴歇息了。

虽然屋内只有她们俩,但到底是在客栈,两人不敢太随意,沐浴之后,狠狠心,裹胸布又果断地缠上了。

不过,梁予兮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她沐浴过后,中衣里果真啥也没有,真空。

她关上门,对外(马文才)声称,闭门谢客了。

马文才就在他隔壁,原本还想带着他去库房里转转的呢。

若是有他喜欢的,送他也成,此时见她歇的这般早,便就作罢了。

若是梁予兮知道她今晚失去的是什么的话,定会撒泼打滚,抱着某人的金大腿,嚎啕大哭:

“兄der,再给个机会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给我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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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梁予兮一大早就起了。

至于这个一大早是有多早呢?

那就是,早的天上的星星多的能打架。

梁予兮半夜是从正门出来的,守门之人很友好,很恭敬,甚至还问她一个人出门,需不需要带几个打手,哦不是,家丁。

梁予兮很是感动的摆手拒绝了,此事,要悄悄地,不可被他人知晓。

梁予兮衣着华服,手摇一把破扇子,大摇大摆的走在夜色中。

【之所以说它是破扇子,是因为扇面上并没有什么书法名家的墨宝,只有她梁予兮随手的涂鸦。】

梁予兮别的地方不去,只往那些亮着大红灯笼的地方去。

这些地方,这个时候最热闹:衣香鬓影,环肥燕瘦。

梁予兮刚到满春院大门口五米开外的地方,胳膊便被一个女郞缠住了:“公子,您终于来了,奴家想您想得心肝疼。”

这声音又嗲又娇,梁予兮一个道心不稳,便被她一路拖进了她的闺房。

女郎将门窗关好,依偎到了梁予兮的身边,摸着她的小胡子,娇笑了一声,便将她的小胡子撕开了。

撕开了。

开了。

梁予兮也不觉尴尬,笑着挑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姑娘只喜欢小鲜肉?”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难道,她不喜欢小鲜肉?

女郎瞬间笑出了声,声音娇娇的,媚媚的,梁予兮的道心彻底不稳。

梁予兮很感兴趣的问道:“敢问姑娘,这种把人从头盖骨到脚趾头都媚苏了的笑,要学多久?”

女郎也不骗她,伸出五根手指道:“不瞒公子,若是有天赋,需五年。”

一个笑,就学了五年,看来,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难啊。

“公子若是想学,奴家可以教你。”女郎不以为意,来此学艺的千金小姐又不是没有。不过,这种小姐多是家中要送出去,或为奴,或为妾,为家族谋福利的存在。

而眼前的姑娘,这一身的风流倜傥、自信张扬,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与人做妾的姑娘。

大概,姑娘半夜来此,就图逗她一乐吧。

然而,小姐的一乐,便能为她送来大把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女郎勾住梁予兮的小手指,娇声问道:“公子究竟学不学啊?”

若是不学,女子,她也可以的,又不是没接待过。

“学啊。”梁予兮连连点头,正所谓技不压身嘛,或许以后,hia hia hia 。

哦不对,不然漫漫长夜,她们干坐着,两个女子,难道要聊什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吗?

“好,那公子,你先笑一声给我听听吧。”女郎要求道,她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这个简单,梁予兮朝她送了一个秋波,立时,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喉间溢出:

“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