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 章 她梁予兮是病毒吗?敌军各个躲着她
这日,谢先生宣布道:“明日郊野演武,大家做好准备。”
准备?王蓝田心中暗喜,他一直都准备着呢,终于等到了这个好机会!
梁予兮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如今,她与她那匹小个子枣红马,虽说离人马合一这等境界还差了许多吧,但相处融洽没毛病。
梁山伯看向梁予兮,无奈的说道:“予兮,明日我们各属一队,我......”
梁予兮道:“无妨,山伯兄不必手下留情,我们各自全力以赴就是。”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毕竟事关品状排行,她哥与她家韭菜都很看重的。
祝英台笑道:“忆今之人,莫如兄弟,山伯顾虑太多。予兮既如此说,那山伯,我们便勇夺桂冠,全力以赴吧。”
马文才冷声道:“自当全力以赴,竭尽全力。免得到时候输了,不说是技不如人,只说是顾念了兄弟之情。”
闻言,祝英台双拳紧握,这个马文才,当真是可恶,山伯才不是那等卑鄙小人!
梁予兮连忙捂住马文才的嘴,将之拖走了。
文才兄啊,话不可说得太早呀,按照剧情,明日赢的确实是她哥那一队。
其实,此次排兵布阵演武的输赢,与他们这些“小虾米”无关,与带领他们的“将军”有关。
谢将军(谢夫子)于马上,一剑挑落了他们的陈将军(陈夫子),所以,他们的将领被俘,他们这一队自然就输了。
这便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看着他们二人走远了,梁山伯皱眉道:“英台,你有没有觉得,予兮对马文才似乎有些不一样?”
祝英台没觉得予兮对马文才如何,反倒觉得马文才对予兮很不一样。
她摇头道:“予兮素来阳光开朗,对谁都一样。不管是马文才也好,还是苏安也好,态度并无二致。”
梁山伯想想也是,她对自家的鹅,与对村里的豕,并无二样。
许是他因为演武在即,太紧张了吧,梁山伯笑了笑,问道:“英台,你紧张吗?”
祝英台其实并不紧张,她是女子,身上并没有背负着家族的荣耀,品状第一对她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此次演武,大家都是头一回,难免紧张。不过,有谢先生呢,陈夫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英台,你说的对,即便我们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该对谢先生没有信心。”
“山伯,明日你肯定会与马文才对上,你一定要小心他。”
“嗯,英台放心,我虽打不过他,但定会全力以赴。”
哎呀,这个傻子,她可不愿意他与马文才死磕,打不过他,就去打秦京生王蓝田他们嘛。
她的功夫比山伯好,马文才就交给自己来对付好了。.........................
王蓝田带了银钱去了陈夫子那儿,等他再出来时,一脸的兴奋与狰狞。
原来演武场选在了郊野那处。
哼,梁予兮,我定要你明日有去无回!
当晚,王蓝田带着八德悄悄地出了书院。
实地考察、在林中安装绊马索、在蒲苇草荡偷藏弓箭,两个人几乎忙了一整晚。
但,王蓝田的精神很亢奋。
八德虽然困得要死,但对他家公子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子这般的谋略,当真是书院第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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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谢先生与陈夫子带着众学子来到了郊外树林外的空地上。
众学子分为五队。
中军两队,各12人,后军两队,各6人。
还有一人为一队,那便是记录此次演武经过之人。
谢先生与陈夫子各带着中军12人,骑于马上,两军对峙。
两队的后军在一侧一字排开,中间是两个擂战鼓的鼓手。
冷兵器时代,擂战鼓的鼓手很重要。
他们负责在战场上敲击战鼓,通过鼓声的变化来指挥作战的方阵,起到排兵布阵的作用。鼓声不仅是进攻的号令,还能激励士气,提高战斗力。
由于鼓手的重要性,他们往往是敌方重点攻击的目标。
不过,此次演武,鼓手不在进攻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俩很安全。
马文才端坐于高马之上,他的身边是梁予兮。
王蓝田,秦京生等,与他俩一队。
他们这队的将领是陈夫子。
对面是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等人,他们是谢先生的士兵。谢先生与陈夫子骑于马上,身后,是他们士气正旺的各位士兵们。
他们紧盯着敌方,誓要一鼓作气,将他们打下马来,
谢先生正要宣布作战守则呢,便听自己队中有人抗议道:“谢先生,我反对予兮兄参战,这不公平!”
啊?梁予兮有些傻眼,难道打仗的时候敌军给你讲公平?自然是自己的兵,越强越好啊。
梁予兮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王蓝田便激动的大喊道:“苏朋年,你什么意思?我们这队的事由不得你置喙!”
“苏朋年说的不无道理,你们那边已经有文才兄这个强者了,再加上予兮兄,我们还打什么打啊,直接认输好了!”
王蓝田立马骂道:“萧爱江你这胆小鬼,你不敢骑马打仗就滚蛋,梁予兮必须要参战!”
若是梁予兮这贱民入了后军,那他还如何将他引入他昨晚精心准备的陷阱里?
王蓝田为她出头?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啊,梁予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马文才趋马往梁予兮这边靠了靠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今日多加留意。”
“嗯。”梁予兮点头,掏出她的liang zhu翻了起来。
哦,找到了!
剧中,王蓝田用激将法,激得祝英台驾马追着他进了树林子。
王蓝田先是用绊马索惊了她的马,将她摔下马来;接着,又利用他对地形的熟悉,伏击祝英台;最后,拿起他预先藏好的弓箭,朝着英台放冷箭。
幸好此时马文才赶到,一剑打偏了那冷箭。
看马文才也来了,王蓝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将马文才一并除了。
只是他技不如人,冷箭被马文才躲开了,失去了最佳的伏击机会,王蓝田便逃了。
梁予兮嘿嘿一笑,看来,王蓝田这次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啊。
想让她梁予兮死,也不问问梁家的列祖列宗答不答应。
各位敬爱的祖宗们,我亲爱的老爹啊,今晚务必找那王蓝田聊聊天哈,不然,香火堂扩建之事,别说门了,连窗户都给你们堵死。
梁予兮在心中祈祷完后,对还在吵着架的王蓝田他们说道:“都给我住嘴!我觉得苏朋年他们说得没错,都是同窗,若我一人受点委屈能换来诸位的开颜,我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一听,不管是谢先生那队的,还是梁予兮那队的,都没有什么异议。
毕竟,若是实力悬殊太大,打起来也没意思不是?
可是王蓝田一听急坏了,他急中生智的说道:“你们若实在觉得不公,那便将梁予兮换到谢先生那队如何?如此势均力敌,更具挑战不是?”
“王蓝田,什么时候你可以安排我的事了?”梁予兮说着,捏了捏拳头道,“你觉得你的拳头有我的大有我的狠?”
王蓝田讪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予兮兄本事那么好,若是不参战,岂不是与品状第一擦肩而过?我实在看不过他们如此算计你,便想着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了,你可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啊!”“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只是,这品状排名第一总被我占着,我觉得有些没意思,不如,这一次给你个机会,让你来争一争这第一?”
王蓝田......,你拿得没意思?那你去死啊!
王蓝田恨恨地瞪着梁予兮,除了交束脩那次拿了一次品状第一之后,他便再没有拿过,不管他如何给谢道韫送礼,都没用。
这谢道韫不及陈夫子一半的知情识趣,果然,女子本贱也。
王蓝田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敢让梁公子相让,梁公子还是......”
“王蓝田,”马文才打断他,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王蓝田面色涨红,但马文才都说话了,他就不敢再吱声了。
梁予兮只是有些力气而已,马文才却真的能定人生死。
谢先生暗暗的看完这一出闹剧,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们只知敌方实力强大,却不知,这世间之事并非如此简单。强大固然是一种优势,但它绝非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梁予兮连连点头,不错的,牧野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淮海战役……,这些历史上的著名战役,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典范。
俗话说,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嘛。
谢先生环视一周道:“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也算不少了。远的不说,就说赤壁之战,曹操率领八十万大军南下,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然而,孙刘联军却在长江之上,以火攻之计大破曹军,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是也不是?”
陈夫子立即说道:“谢先生所言甚是,你们好好学着些!”
谢先生不管陈夫子,她见梁予兮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便有些好笑的接着说道:“再说说前几年的淝水之战,前秦苻坚率领百万雄师,企图一举吞并我大晋。然结果呢?我大晋军队以八万之众,在淝水之畔大破前秦,创造了又一个以少胜多的奇迹。由此可知,实力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标准,战术、策略以及勇气等因素同样重要。”
谢先生说着,目光扫过马文才与梁予兮后,又看向梁山伯道:“今日,我便要教你们如何在这看似必败的战局中,找到取胜之道。”
马文才对梁予兮悄声说道:“看来,今日不止要小心王蓝田,还要留神谢先生了。”
梁予兮悄悄地指了指陈夫子,悄悄地说道:“若是谢先生的目标只是他呢?”
马文才点头道:“擒贼先擒王,确实最简单粗暴有效。”
“然也。”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昨晚陈夫子便来他们屋,与他俩密谈过了。
事情回到昨晚。
那时候月亮已经屁颠屁颠的爬上来了,陈夫子踏着皎洁的月光来到了他俩的屋子。
他在屋中坐下,咳嗽一声后说道:“那个,马公子,梁公子,本夫子有一事需与你们商量一下。”
梁公子?梁予兮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陈夫子竟对她这般客气?怎么地?难道要在她两肋上各插一刀?
马文才看他一眼,想多了,稍安勿躁。
马文才道:“何事?夫子请说。”
陈夫子咳嗽一声后说道:“明日兵武阵法,实地演练,本夫子别无他想,就,希望你们不要与谢先生交手,谢先生......自有本夫子与之交锋。”
闻言,梁予兮一张脸漠然的看着陈夫子,懂了,他与谢先生确实不是一路人。
谢先生看不上他不只是因为他的长相,更重要的是,他们俩三观不合。
人家谢先生正正经经的在教书育人,而陈夫子呢,只想着鸡鸣狗盗。
既如此,好吧,成全他。马文才与梁予兮对视一眼,梁予兮说道:“既是夫子要求,那学生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让谢先生削他一顿也好,省得他梦想太多。
此时,就听谢先生说道:“两军听令,木刀木枪上场,行兵演武,点到为止。“
梁山伯叮嘱祝英台道:“你等一下紧跟着我,知道吗?”
祝英台含笑点头道:“好。”
陈夫子回头看了眼马文才与梁予兮。
马文才没反应,梁予兮比了个手势:明白。
陈夫子放心了,他大声道:“众人听令,演武开始!”
话声一落,两军催动着马,向对方杀去,战鼓也哐哐哐地响了起来。
不出意外,马文才与梁山伯果然打在了一起,身下的马都稳得一批。
梁予兮提着把木剑,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敌军,她打算一战成名,一剑便将他们挑下马来。
看着大力梁举着柄木剑,目光凶狠,杀气腾腾,就要冲到他面前的同窗果断的勒马急刹,往一旁跑去。
梁予兮......,浪费我的表情。
她驾着马,朝另外一个同窗奔去,那架势,硬生生整出了个关羽千里走单骑的气势来。
那同窗心中一惊,果断地驾马便跑,姓梁的这家伙那眼神,又凶残又兴奋,与他对上,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梁予兮......,不是,跑啥跑,还打不打仗了?
如此反复,反反复复。
梁予兮感觉自己被孤立了,那一个个敌军,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驾着马就跑,跑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