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真的要责罚奴吗
包括两人之前的约定,玉奴知道,但他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一首到虞娇因为接悬赏走进了东部丛林,他才重新捡起了两人之间的约定。.\?看?*|书o<>屋¨d\小·\说(网@_ x?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可以说玉奴的名声比玉珩还要烂,属于是在原本就差的基础上雪上加霜了。
虞娇听着,突然想起了玉奴之前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我是玉奴还是玉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一股寒意从她的脊背升起,让她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玉奴到底……
“他们的事,我很抱歉。”
虞娇的思路被打断,回过神来之时,就见玄墨垂着头,面露歉意。
“是我太执着于那双腿了,所以给你带来了困扰,”他说,“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虞娇没想到他会这么“真挚”的道歉,或者说想到了,没想到态度竟然这么好。
此刻他微微侧着脸,墨色长发垂落,遮住了一半神情,但那紧抿的唇线和轻轻颤动的睫毛,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怯懦。
他这过于真实反常的表现吸引了虞娇所有的注意力,她原本的思维也被带跑偏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和玉奴之间这个约定中的“反常”。`x~q?u·k?a_n.s.h¢u*w-u/.-c?o′m!
就比如,既然玄墨知道玉奴为人不善,为什么又在这时候答应帮他铲除虞娇身边的男人,甚至还答应的干脆利落。
本质上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前者目的性强,后者借着这个去完成自己的私心,谁又比谁“冰清玉洁”。
玄墨垂着眼:“我不求能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最起码……别恨我。”
这姿态放的太低了,低到让虞娇都觉得夸张:“没……不至于,谈不上恨与不恨,反正我们是在诈你。”
顶多就是心里膈不膈应的问题,谈不上恨。
而且这事儿,说白了还是因为她。
虞娇头又开始疼了。
后面,玄墨把白雾撤了,让那俩人又恢复了正常,江烬简单问了下情况,然后和两人一起回去找裴游。
被丢在某个不知名地带的裴游快气炸了,见面的瞬间就作势要给他削成“生蛇片”。
“你让我们变成傻子,娇娇怎么办?万一出危险了,你……”
“不会的,”玄墨打断他,语气十分真诚,“只有你们两个会出事。”
裴游:“……”
再然后,玄墨把几人给送了出去。?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临走前,江烬看了他一眼,然后勾起了一个了然的,又玩味无比的笑。
——我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玄墨内心一跳,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回去的路上,虞娇要回暖香阁,裴游陪着她一起回去,江烬走到半路突然要说去找燕春朝,提前离开了。
到了暖香阁门口,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裴游贱兮兮的说:“娇娇,不要手下留情,实在生气就一刀杀了,多大点事嘛。”
她没说话,走了进去。
一楼不见人,虞娇又去了二楼,在二楼的厅房内,见到了玉奴。
他正跪在垫子上,面朝着她的方向,旁边就是矮桌,上面放着插了梅花的花瓶和一瓶香薰,味道是她喜欢的冷香。
玉奴今天的打扮也花了心思,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宽袖长袍,衣襟松松垮垮地拢着,露出小半片精致的锁骨。
墨发并未如往常般高高束起,而是用一根素色发带随意系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全都是往虞娇的审美点子上靠,意图昭然若揭。
见到虞娇进来,他抬起眼,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虞小姐,您回来了。”
虞娇在他面前站定,垂眸打量着他。
他今日这身打扮,倒真有几分弱不胜衣的味道,连带着周身那股子妖冶的气质都淡去了不少,只剩下一种刻意营造出的纯良。
比她第一次从丛林回来的时候还要纯良。
“跪着做什么?”
玉奴微微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奴在等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奴做了不好的事情。”
“可是奴只是,太在意你了,”说着说着,玉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泛起了亮晶晶的迷雾,眼尾泛红,我见忧怜,“自从他们出现以后,虞小姐的心思就再也没有落在奴的身上过。”
虞娇没有接话,主要是她现在大脑宕机了。
就像是没有预料到玄墨的反应一样,玉奴如今的态度,更是重量级。
玉奴见她不为所动,眼睫轻颤,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在月白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奴知道这样做不对......”他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可每次看到虞小姐对着别人笑,心里就难
受得紧。”
他轻轻按住心口,指尖在衣料上微微发颤,那姿态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任谁看了都不忍苛责。
“所以你就让玄墨去对付他们?”虞娇终于憋出来了几个字。
玉奴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急急解释:“奴只是......只是想让虞小姐多看看奴......”
他膝行两步,伸手想要拉住虞娇的衣袖,又在触及前怯怯收回,“奴以后再也不敢了,虞小姐要打要罚,奴都认。”
比起玄墨的顾左右而言他,玉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就是在演,虞娇也知道,但他就是赌她不会上纲上线。
这就像是一群为了争夺主人宠爱的宠物互相挠爪子,根本就没有到非谁不可的地步。
哪怕是裴游和江烬其中一个真的死了,玉奴也有这个自信。
玉奴仰着脸,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可那双眸子却渐渐染上别样的神色。
他非但没有因虞娇的沉默而退缩,反而就着跪坐的姿势,微微前倾。
月白色的宽袖铺散在地,他仰起的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虞娇的衣衫下摆,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靠近的温度。
他没有试图去拉她的手,也没有再做更多惹人怜惜的姿态。
只是垂下眼帘,湿润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然后,将一个极轻、极缓的吻,印在了她微露的小腹肌肤上。
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
“虞小姐,真的……要责罚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