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郑将军,教训康姨母

第104章 小郑将军,教训康姨母

一直在二人当中充当耳报神的彩环,第二天便将王若弗受罚一事偷偷告知华兰。

华兰倒也没对赵晗藏着掖着。

在她看来,与其让官人从别处听说,不如自己坦诚相告。

后院内,她抬手为赵晗斟了一杯茶水,柔声道:“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但愿母亲这次能长些记性,少被姨母挑唆。”

赵晗握住她微凉的手,“岳母脾气耿直,心无城府,极容易被扇动。”

“只是康家这位姨母,若不给些教训,怕是日后还要兴风作浪啊。”

华兰闻言,眼中泛起一丝暖意,而后轻叹一声道:“殿下倒还挺了解我母亲的。”

“她行事虽然莽撞,但有一点,心里从未存过半点害人的心思。”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给姨母一个教训”

虽说是嫡亲姨母,可也架不住几次三番的挑唆生事,为了保全自己母亲和盛家,华兰也顾不得外祖母的颜面了。

赵晗端起茶盏,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来岳丈这会儿多半已经在想法子销毁借贷契约了。”

“待他彻底销毁后,寻个时机,将康家放印子钱一事大肆宣扬一番便可。”

这事儿传出去,康海丰想要起复就再也不可能了。

王若与的脸面在汴京一众官眷中丢的干干净净。

王家老太太有能力遮掩王若与后宅的事情,但可要堵住悠悠众口,可就难了。

说起来,王珩这些年官职一直原地打转,和王若与也脱不了干系。

王老太师虽早已离世,但留下的人脉关系何其丰厚。

只要王珩专心仕途,借着这些关系好生经营,何至于在外任上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可惜这些年为了给王若与善后,王家不停的费银子,豁出脸面到处求人,走路子。

王家的舅母因此可谓恨极了王若与,偏王老太太和王珩还一心想护住这个妹妹。

即便王若与想拉王若弗挡枪,可没有白纸黑字的借贷契约,不过是胡乱攀咬罢了。

况且她若真这么干,王若弗再蠢也能看出这个姐姐待自己毫无手足之情。

华兰眨了眨眼睛。

绕到赵晗身后,抬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一边揉捏一边轻声道:“姨母她最要脸面。”

“若真让旁人知道康家已经沦落到靠印子钱为生,只怕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呢。”

赵晗享受着她的服侍,轻笑一声,“可不是,毕竟是出身王家的嫡长女。”

就在这时,长青躬身立在屏风外头,毕恭毕敬道:“殿下,忠敬侯爷求见,现已在正堂内候着。”

听到忠敬侯三个字,赵晗眉梢微挑。

忠敬侯郑家这些年在朝堂上向来独善其身,从未参与过任何党争。

是出了名的清流世家,亦是京城首屈一指显贵良善之家。

和宁远侯顾家一样,靠着军功起家,论起实权,还要远超顾家。

这也是赵宗全登基后,将小姨子小沈氏嫁给郑家嫡次子为妻的原因。

郑老侯爷郑炳文,已经年近七十,能主动来访,倒是稀罕。

思及此,赵晗在华兰的手背上拍了拍。

正堂内。

郑老侯爷远远瞧见赵晗的身影后,连忙起身,拱手道:“老臣拜见太子殿下。”

赵晗快步上前,虚扶一把:“老侯爷不必多礼。”

“侯爷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这般大礼反倒让孤过意不去了。”

郑老侯爷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打量赵晗一番后,虎目中闪过一丝赞许。 一番寒暄后,他放下茶盏,捋须道:“不瞒殿下,老夫此番前来,是为了次子郑骁。”

郑老侯爷共有两子。

长子郑骏年方二十六便已官拜河东路安抚使,驻守雁门关,是朝中少有的年轻将领。

次子郑骁便是那位家世、人品、相貌俱佳的小郑将军,只是这会儿他还不曾从军。

见赵晗脸上带着疑惑,郑老侯爷轻叹一声,苦笑道:“老夫年事已高,将来爵位自有长子承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郑骁这混小子。”

“虽说家中长媳待他极好,打小衣食住行无不照料周全。”

“可老夫这把老骨头,终究盼着他能凭自己的本事搏个功名,将来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也不枉这些年对他的苦心栽培。”

“原打算让他跟着兄长,一道前往代州,在雁门关历练几年。”

“他偏想入殿下的骁骑营,已经苦苦哀求老夫多日。”

早在赵晗招募精锐时,郑骁便想前来。

可当时朝局不明,郑老侯爷担心卷入其中,便将他拦了下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老侯爷一片苦心,孤尤为理解,只是入骁骑营不难……”

不等赵晗说完,郑老侯爷拍着胸脯道:“殿下放心,骁儿虽是个不成器的,但这些年跟着老夫习武,弓马骑射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能吃得了苦!”

“便是让他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也绝不会给殿下丢脸!”

见他这般诚恳,赵晗展颜一笑。

“侯爷言重了,郑二郎的才干,孤早有耳闻,既然侯爷舍得,孤自然欢迎。”

郑老侯爷闻言,激动得霍然起身,拱手道:“多谢殿下成全!”

“明日一早,老夫便让这混小子去裴指挥使处报到!”

“若他有半点懈怠,尽管按军法处置!”

——

一连数日后,西夏使臣即将入京。

而康家王大娘子放印子钱一事也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官眷都没想到,王若与表面穿金戴银,仗着王老太师原也有几分体面,背地里竟干这等勾当。

原本就门庭冷落的康家,这会儿更是雪上加霜。

康海丰瞧着盛家水涨船高,又被王若与几番刺激侮辱。

这日他特意备了厚礼,想找几位交好的同僚走动走动,盼着能谋个起复的门路。

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各家都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

甚至劝他别再想着做官了,当初他被官家申饬丢了官,现在不用被治罪已经算是万幸。

康府,后院。

康海丰拧眉竖目的看着王若与,“若不是看在你为我父母侍孝期三年的份上,就凭你这些年在府里的所作所为,我早就给你一纸休书!”

王若与这几日亦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她想把盛家拉出来垫背,可奈何毫无证据,就连钱庄的几个管事都不见了踪迹。

她梗着脖子,嚷道:“休书有种你现在就休了我!”

“只怕没了我王家在后头,你康家早就垮了,有本事你先把我嫁妆补齐!”

“我放印子钱,还不都是因为你院里左一个右一个小妾!”

“你敢休我,我就敢把你的事情全都抖搂出去,让人瞧瞧,这个曾经也是簪缨世家的康家,究竟被你败成什么模样了!”

康海丰被她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

气急之下,直接抡圆胳膊,给了王若与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王若与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康海丰,你居然敢打我!”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康海丰冷眼看着她,厉声道:“你要是敢背着我胡作非为,我就对外称你得了疯病,将你钉死房门,关起来!”

“任你王家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别想我将你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