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主动出击
凌是第二天上午才回到虞家老宅的。
他回来时神色疲惫，但眼神在看到虞昭昭的瞬间便温柔了起来。
“昭昭。”
“你回来了。”
虞昭昭从沙发上站起身，确认他除了疲惫并无大碍，视线才落在他手中的箱子上。
“这是？”
凌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宠物外出箱。
他将箱子轻轻放在客厅的地毯上。
箱门打开，一只银灰色条纹、眼睛清澈的仿生机械小猫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喵？”
它叫声甜美软糯，蹑手蹑脚地走出来，亲昵地蹭了蹭虞昭昭的脚踝。
虞昭昭的心瞬间被萌化了。
她弯腰将小猫抱进怀里，指尖抚过它柔软逼真的皮毛。
小猫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蓝宝石似的眼睛轻轻眯起。
“好可爱。”
虞昭昭由衷赞叹，抬头看向凌。
“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这个？”
凌的眼神温柔。
“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可能会闷，有个小东西陪着也好。它很智能，内置了环境监测和一些安防提醒功能。”
虞昭昭抱着猫，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和规律的机械心跳，心下动容。
她很清楚，这绝非一只普通的宠物猫。
凌、江临，还有昨天反应过度的楚骁，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默契。
而这小猫，恐怕就是他们互通消息后的产物。
陪伴都是其次的。
真正的功能，恐怕是凌口中的安防提醒。
感动归感动，但她心底的疑惑也更浓了。
毕竟他们越是这样层层设防，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远超她的想象。
她抱着小猫在沙发上坐下，开启话题。“说起来，我昨天在傅氏碰到个挺特别的女生，就是之前网上很火的那个，被说是全息投影还是‘超能力者的那个。”
她一边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凌和正在一旁为她冲泡红茶的江临。
“我觉得她形象很独特，气质也冷，很有记忆点。我在想，如果能把她挖来虞氏，不管是做品牌代言还是进军娱乐板块，或许都是个不错的话题？”
她话音未落，江临端着茶杯的手就顿住了。
凌更是直接开口，语气严肃。
“不行，昭昭，这个人来历不明，太危险了。”
江临将红茶轻轻放在虞昭昭面前，附和道。
“主人，凌先生说得对。网络上的视频真假难辨，但她在蓝湾餐厅和傅氏集团的行为已经显示出极强的攻击性和不可控性。与她合作风险太高，我不建议您接触。”
两人的反对迅速一致。
虞昭昭放下小猫，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神情。
她吹开茶沫，浅啜一口。
“危险？攻击性？”
她视线扫过两人。
你们对她似乎不是一般的了解。凌，你昨天所谓的‘警方补充笔录’，需要彻夜不归？”
“江临，你突然以网络不稳、需要保密为由搬来老宅办公，连核心设备都搬来了？”
“还有楚骁，昨天院子里不过倒了个花盆，他紧张得像是如临大敌……”
她身体微微前倾。
“告诉我实情。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完整的真相。”
客厅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仿生小猫发出的模拟咕噜声。
凌与江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最终，凌深吸一口气，将清理者的来历、目的，以及他们之前的调查和应对和盘托出。
“所以，总部判定我的存在和您对世界线的影响偏离主线，属于异常现象，派她来执行抹杀和回收任务。”
凌一脸的愧疚。
“抱歉，昭昭，是我连累了你。”
虞昭昭安静地听完，脸上很冷静。
她手指轻轻抚摸着重新跳回她膝上的机械小猫。“你不需要抱歉，企图掌控别人的人生，本身就是系统总部的不对。”
她梳理思路：“只不过，现在的局面，要么她任务成功，要么我们想办法解决她。”
“我们正在努力！”
凌稍微松了一口气，主动给她鼓励。
“我和傅瑾言已经初步捕捉到她的数据特征，正在开发针对性的屏蔽程序。老宅这里的防御也在不断升级……”
“一味的防守是没有用的。”
虞昭昭轻轻摇头，打断他，眼神透出精光。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而且，你们不觉得她的行为模式在变化吗？”
她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
“最初，她无视物理规则，高调行事，引发网络热议。但后来，她开始伪装成我的学妹、楚骁的粉丝，试图通过接近你们来找到突破口。”
“甚至在傅氏集团，她也是先试图利诱傅瑾言，被拒绝后才动用武力。”
虞昭昭看向凌和江临。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并非完全不受约束。”
“她背后的总部可能给她施加了限制，要求她必须在某种程度上遵循人类社会的规则，不能引起大规模的认知混乱。这，就是她的弱点，也是我们的机会！”
江临眼中精光一闪。
他立刻就跟上了虞昭昭的思路，并且想到了具体的执行方案。
“主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社会规则来反制她？”
“没错。”
虞昭昭红唇微勾。
“既然她不能明目张胆地非人类，那我们就让她在人类的规则里寸步难行。”
江临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
“我明白了。她之前在蓝湾餐厅破窗、在傅氏集团打伤保安逃离，这些都有监控记录。我可以把这些视频剪辑整合，配上文字说明……”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勾勒出方案。
“我们可以将她塑造成一个私生饭，因爱生恨，不仅骚扰明星运动员楚骁，还试图对商业领袖傅瑾言不利，甚至可能涉及商业间谍行为。”
“紧接着，我们可以通过合作媒体发布‘悬赏通告’，以危害公共安全、故意伤害等名义，发动公众力量寻找她。”
虞昭昭赞许地点点头。
“这个思路很好。立刻去办，悬赏金额可以设得高一些，务必让她的形象深入人心，让她走到哪里都被人用手机对着，被人警惕、举报。”